转身指着那台黑色改装吉普,“你是不是有病,按个屁喇叭,你是急着去赶死还是急着去投胎,你……”
她闭着眼睛骂了一阵一睁眼正巧看到副驾驶窗户摇下,坐在驾驶位置上正一脸无奈看着她的余骁!
从回来之后余骁一直在想,易北晗醒来之后该怎么跟她道歉,但是这一天对余骁来说并不轻松,信息量太过庞大他着实需要消化了一阵。
心里太过压抑特别难受,这时候他却特别想见易北晗,于是没等潘长龙说完他就风一般的开车去了军区医院。
可到了那里,床上空无一人,并看到那个医生难过自责并气愤到抓狂,恨不得抓到易北晗把她撕碎!
余骁只稍微动了一下心思便开车朝这边寻来,果然他没有猜错,可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就这样哭红了双眼,定定的看着他,不说话,不上车,两人仿佛都定在了那里。
好像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忽然狂风骤起,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在黑夜中划出长长的一道裂痕,余骁终于坐不住了,下车拉着易北晗上车,可易北晗却无情的甩开了他的手,眼神怨恨的瞪着他。
“耍够了没有?你别忘了你现在身上有伤,你这是在作践你自己的身体,有意思吗?”
余骁脸色黑了下来,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滑落,咬着牙握着拳恨不得打死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你不是说了吗?让我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死活用不着你管!”
此刻狂风大作,余骁看她隐忍的样子,霸道的不在听她多说,一把抱起她毫不怜惜的把她塞进副驾驶,绕过车头上了车,并没有着急回去。
上车后两人却在没有说话,看着外面霓虹闪烁,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玻璃上心头一阵阵的作痛。
车内气氛很不好,易北晗不去看他,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久久的余骁长叹一口气,脱下自己的休闲夹克盖在易北晗身上,这次易北晗并没有把他的衣服扔开,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而且抖得真的很厉害!
余骁手一伸在易北晗的额头上一摸,脸又拉老长,车子火速开了出去,开口没好气的吼道“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听话,不能在医院好好休息,非要出来瞎折腾?难道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这时候易北晗想要跟他争执可却说不出话来,上牙不断打着下牙,眼睛也已经睁不开了,只迷迷糊糊的在嘴里喃喃低语“哥哥……哥哥……你在哪啊?妈妈好想你……”
余骁早已把她的档案背的滚瓜烂熟,可却不知道她还有个哥哥?是情哥哥吗?还是他听错了?眉头拧成一团,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将油门踩到底很快到了军区医院。
到了医院余骁把易北晗轻轻的放在病床上,刚刚那个自责的医生先扑上来检查,一看她肩头的纱布早已被血浸透,怨怪的回头看着余骁“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知道她很虚弱吗?你还让她淋雨,你是想害死她吗?”
余骁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脸色黑的能滴出墨,医生当即被吓得不敢在说话,只能低头尽快给易北晗处理伤口,并让护士给她吊上退烧的药水。
处理完临出门的时候也没敢与余骁对视,只低声说道,“这几个时最好先别离开人,随时观察她的体温,也可以用物理降温帮她缓解一下。”
病房内恢复了宁静,只有仪器滴滴哒哒的声音,余骁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浑身上下还湿漉漉的,可却没有在意,心里不停的一千遍一万遍的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孩子气的跟她赌气?为什么要说那么重的话伤害她?为什么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妈妈,我一定会找到……找到他的……妈妈,别哭……”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声音低微,余骁只能听到她模糊的叫着妈妈,心里酸涩,那种感觉他多年都不曾有过!
嗡嗡,余骁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他快速走出房间,站在玻璃窗前能够一眼看到床上人儿。
“怎么了?”看是潘长龙打来的电话,他知道或许是有新的消息了。
“皮克阑说可以与我们合作,也乐意为我们提供皮克耶尼的罪证,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希望能对他进行保护!”
听完潘长龙的话,余骁笑了,“你信吗?”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想什么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不就是想以逸待劳渔翁得利吗?呵呵,不过他是皮克家族的人,到底会知道的更多,所以我的意见是前期可行!”
余骁沉默半晌,他心中清楚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是不想我们为他人做嫁衣,皮克阑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不过……目前为止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知道余骁心中的顾虑和担忧,潘长龙长叹一声“好了,这件事情我们达成共识,那我就跟0号汇报,然后制定计划。”
停了一下又道“对了,易北晗怎么样了?你们……”
“她的烧还没有退,不过没什么大碍了,我想她醒了也不会想见到我的,我会尽快回去。”
潘长龙意味深长的笑出声,“你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哎!”
挂断电话后余骁感觉到身后有一种莫名的怨气在盯着他,冷不防回头吓了那人一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医生,很显然这个医生没有想到他的目光能这么具有杀伤力,想跟他理论的气势瞬间消失。
“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如果你不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