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盛夏的提请爱情闷热无风,虽然是傍晚时分,但是火一样的太阳不断地炙烤着大地。地面上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蒸笼散发着令人透不过气的热气。
虽然临近浦江码头,登船梯悬浮在半空,空气中的水汽带着丝潮湿的味道。
听到声音的朱江却在冒着冷汗,豆大的汗珠从礼帽下边化过妆的脸上,滑落下来。
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其实常冬青找到督查室的那几个科员的时候,就是想着用他们对朱江的熟悉进行抓捕。
可是没有想到事实比他想的顺利,王少荣已经全方位的跟踪在了后面。
这个逐渐不愧是干过情报工作的,在当他发现事情不妙的时候,就果断换掉衣服,舍弃了大笔的钱财,离开了他的藏身的宅子。
在路上不断的换车和改变装束,采用的手段极其油滑。
再狡猾的狐狸也是斗不过好猎手,王少荣以前就是专门受到过专业的训练。
而且常冬青在红党接受训练以后,也经常给他讲述一些特工的教程。
自从常玉成去世以后,王少荣也是没有了什么心思,成为常冬青的影子是他唯一能够报答常家两代人的恩义,所以他也在不断和别人学习,讨教。
本来的意思是代替常冬青,出面那些不方便出手的地方。
他一直在伪装成一个羸弱的普通富家子弟,将底牌留在自己手中已经变成了常冬青的习惯。
所以朱江的这些伎俩没有瞒得住王少荣的眼睛,在几次跟踪后,就被发现了去往码头的目的。
在路上王少荣用电话将自己观察的结果通知了常冬青,随后在党务调查科的帮助下找到了浦江码头的轮船离岗时间表。
终于发现下午有艘去菲律宾但要途径香港停靠的商船。
随后,常冬青没有耽误,集合自己队伍中的人提前埋伏在浦江码头这边。
为了放置投鼠忌器的朱江身上有携带武器,所以在这个半空的位置上对他进行堵截。
常冬青笑着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对你恶人自有天收。你还是和我会调查科去解释吧。”
就在他说话期间,僵直在铁制楼梯的上边的朱江感觉背后后背的位置已经被什么东西顶着。
按照他的职业习惯,他是知道这是枪管的触感,随即只好乖乖的服从命令。
坐到了押送的汽车上,常冬青吩咐跟随的三男两女中的最年轻的张威去码头那边的值班室打电话给了调查科那边,安排接应的人手。
陈力和万华一左一右的将已经崔头丧气的朱江夹在车的后座上,并且将他的身上仔细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武器,然后脱下朱江的一只鞋子,用鞋带在背后交叉扣住了两个大拇指。
常冬青在车头的位置和王少荣在那边边抽烟,边四处的警戒着。
“你什么时候在身上带的枪?”常冬青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对着王少荣。
王少荣憨厚的笑了笑“这个我一直身上带着,只是平时藏的严实,你也没有问过。”
“那行,你就带着吧。这次的事情算是有了交代了。估计你和我去党务调查科那边上班是实打实的事情了,我这个手底下的几个人,给你安排的是教官的职位。我不需要他们能成为什么精干的帮手,但是我不希望他们在我带领下遇到什么意外。”
常冬青有些时候有点悲天悯人,他虽然冷漠,但是并不代表他漠视生命。
看过战场,也是在医生的时候看过人的离去,只要不是对自己有着伤害,他还是不准备使用暴力。
“明白了,少爷。我知道。但是你怎么解释我们直接在码头上抓到这个人?”王少荣在边上担心的问道。
常冬青笑着说:“心理学当中有个行为分析,我看过朱江的资料。他的家中的很多人在香港和南洋做生意,出事了身上有没有钱,他不投奔那些家族的人还不饿死?所以我就安排你在码头这边守着,最后没有想到我运气好,查明了航班,让你提前在这边守着。”
“这样也行?这个道理说不通,难道你就这么自信他不会乘火车,或者其他工具凶案离开上海然后再图谋打算。”王少荣感觉常冬青的话有点牵强附会。
常冬青扔下了手中的烟蒂说道:“不在于相信不相信,事实是我抓住了这个家伙。咱们老祖宗说过只要你赢了,你就是放屁都有人说你是香的。上峰的命令其实不在乎你的过程,踩狗屎运也好,或者你精心策划也好,他们要的是结果。我抓住了嫌疑犯,所以我说什么都可以。”
王少荣听了常冬青的这番话,也是觉得有道理,但是感觉也是那里不对。
向着四周看看,说道:“我抓的那个焦赞怎么说?还有搜出来的那些钱?”
“他看到你的脸没有?”常冬青心中想着还有这个麻烦要处理。
王少荣想了想说道:“这个没有我全程是蒙着脸的,最后安置他的地方是水排帮以前废弃的据点,周围没有什么人。“
就在说话间,汽车的轰鸣声传了过来,行动队的人看样子是到了。
常冬青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打电话给谭新建,让他带人以抓捕人犯偶然搜查到情况,将这个焦赞先送到牢里边关着,想看看情况以后再说吧,我估计这个家伙不敢说实话,他要是知道朱江出事了,也怕惹祸上身。”
正在边上交代着事情,只见车队停下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