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里边未必没有吴亚醒的在其中推波助澜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大家的是,跟着我吴亚醒有肉吃,有好日子过。等到以后万一督查科这边和南京的二处那边有什么变化,也能收拢大量的人心。
而在这边任斌刚才在外人面前耍了个威风以后,就带着巡捕房的去医院中的病房当中去交接事情的后续,因为是在法租界发生的事情,所以案件要移交法租界警察署这边。
从口袋中拿出个手帕,捂住鼻子,看到已经成为一句冰冷的尸体的路宝亮。
租界的巡捕警长正在那边尸检,随即说道“不错,干净利落。从进屋到枪杀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看样子是老手。你看看这个人是被先制住脖子以后,被人用枪击破颅骨后死亡的。”
“你看样子还挺懂行的这个家伙是个为非作歹的人,本来因为上次的情杀被我们救了以后送到了这边,没有想到这个人还是没有跑掉。赶紧的,老余快点形成结案报告,我们晚上还约了人打牌。“
任斌这个人虽然做人有问题,可是奈何人家的师兄是青帮的头目,所以交友也算是广泛,很多徒子徒孙都和白道上的相互的勾结起来,甚至在法租界的警察署中很多都是他自己的徒弟。
“任科长,这件事情可是不好处理啊。你说说你们党务调查处上海站这边的人整天的给我找这些事情。我们以前的警察署的顾问曾经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这个人留下的痕迹可是职业军人的,你看看脖子这个地方的痕迹虎口宽大,很明显是以前有过握枪的。而且这种开第二枪欲盖名章的手法,咋和你们党务调查处的那些风格比较像。我这个要不是好好查查,怎么对得起上司委以重任的心思。”
任斌也是在行动上的老手,刚才也是发现了这些人留下的痕迹,毕竟常冬青派出去的杀手还是没有这种长期丰富的经验。留下来的破绽比较多。
随后任斌从口袋中拿出了根小黄鱼,暗搓搓的走到了那个叫老余的人的身后,放在了他的口袋中。
“老余,行了,别以为端上洋饭碗就学会放洋屁了。这是我们行动科的事情,反正这个人死了,大家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这点小意思给你老兄当跑腿费,和上边汇报的时候帮我掩饰下,你也知道我们党务调查处这边也是没有办法,国家机关,做事情还是要脸面的。”
“哎,是啊。国府机关吃的是皇粮,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臭脚巡。你看你在你那些兄弟面前威风八面的。可是我啊,就辛苦了。没有编制,没有钱粮。我手底下的兄弟可是辛苦了。”
这个叫老余的人原来也是周振兴一样混帮派的,可是他这个人还算有头脑,最后想办法洗白了了上岸,在警察署中当了个巡捕的头目。刚才看到任斌在自己的手下耍威风也是心中不喜,所以趁机要挟任斌出出血,不要太嚣张。
“过分了,一根不少了。这件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你们上司这边就是想要个交代就可以了。他们才不管这些人是死于什么事情。别看法国佬整天讲这个权益,那个权益。这些家伙要不是怕外边传出去不好听,甚至这些事情都不会管。”
“三根,我帮你变成这件事情定性为仇杀,然后我随便去监狱中找几个替死鬼,连你们出现的痕迹都没有。保证漂漂亮亮的。”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任斌有一点说的对。法租界工部局的那些人根本就不会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因为他们是属于租客,只要租界那边发生的案子告破就好,显得他们这些人还是很努力的,大家安心住就好。至于元凶什么的真心不在意的。
看到自己又要破财,任斌不仅觉得肉疼,但是现在想想那两个跑掉的大鱼不知道能不能抓回来,而自己这边又收尾不干净的话,自己也就难堪的要死。
“行,三根就三根。但是这个登报纸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这边处理。并且不能登小篇幅,要拍摄这个人的正脸的照片。”
那个叫老余的巡捕头目想了想,自己一根送给上边,一根兄弟们分了。另外一根留给自己。至于报社那边要新闻素材,说不定还有必线索的赏钱。这下自己也算不亏有的赚。
“成交”
两个人随即达成了协议,这时候心情大畅的任斌不知道怎么的嘴贱,突然的问了下“你说说你们警察署这边还找什么顾问难道是给你培训”
“嗯呐,这个人去年的时候帮助我们破案。当时咱们威尔逊署长让各个辖区的头头都去上了几天课。虽然那个人年轻,当时人家真的有本事的,听说是留洋回来的。讲了不少在国外警察的见闻,也说了些人在犯罪的以后的行为和心理,甚至还懂法医的那套。”
“哦,还有这样的高人,你说说叫啥,等过段时间我让他给我们行动科那边上上课。我们督查科那边你看就弄个编书能弄不少的经费,我这个为加强业务,申请点学习的费用也是可以的。”
他打的到时好主要,最起码在巧立名目上边这个家伙还是有歪才的,到时找黄副站长那边以撮合,这笔费用说不定就两人分了,至于那个狗屁顾问,用枪顶着上两次课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那个人叫常冬青,是日本什么京都大学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