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历小僧一出手便击败两大高手,着实又让众人大吃一惊,
虽然他的手法有些下作,但在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眼中,却居然也被认为是智慧之举,
“小和尚,你武功不弱,脑子也还可以,”任逍遥见天明落败,却并不生气,还好似在夸奖宝历小僧,
“谢任阁主称赞,”宝历小僧合十回礼道,
“你以为老夫在夸你么,老夫说你‘脑子还可以’,那就是不算太好,‘不算太好’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么,‘不算太好’换而言之,就只是一些小聪明,上不得台面,”任逍遥突然改口讥刺道,
“呵呵,原來任老施主,却也只懂得逞口舌之能,”宝历反唇相讥道,
“是啊,老夫老了,的确只能逞口舌之能了,不过老夫仅凭那点口舌之能,却让某些大言不惭之人,摔了个半死,”任逍遥一语戮中宝历痛处,
“你……”宝历小僧无言以对,
“小和尚,不知你摔疼了沒,”任逍遥却还要在伤口撒盐,
“这位小师父,刚才你用阴招胜了我师弟,算不得真本事,在下不服,”黄济山再次挺刀出來说道,
“呵呵,原來逍遥阁,也想以多欺少,玩车轮战啊,如果是这样,那小僧就只能认输了,”宝历小僧说话仍旧不卑不亢,而且还好似一点也沒理亏之处,
“小和尚,老夫看你的嘴皮功夫,要远比武功要厉害得多,刚才你明知不是我济山孙儿的对手,所以你故意选了我另外一位沒有任何江湖经验的徒孙天明,况且即便你胜了我家明儿,但这手法,在场的诸位好汉,恐怕也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你若是怕了我济山徒孙,那便直说就好,我逍遥阁也不会咄咄逼人,老夫念你有伤在身,又先战一场,故而让我济山徒孙让你半招,他即不出刀,也不用双手,同样可以胜你,你信是不信,”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刚才宝历用激将法让天明上当,现在任逍遥如法炮制,也用了更厉害的激将法,直让宝历傻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先前宝历小僧与黄济山交手一合,众人便已经看出,这两个年轻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间,面对对方,谁也沒有必胜的把握,而且众人也还看出,伐木先生黄济山的杀手锏便是他手中伐木刀以及他自创的伐木刀法,可是如今任逍遥说伐木先生即不出刀,也不用双手,竟然还可以胜得了宝历小僧,任谁听了,都只觉任逍遥在胡乱夸口,根本就沒人相信,
“哦,那小僧倒要看看,黄施主‘不出刀、也不用双手’,究竟如何胜我,”宝历小僧果然中计,
任逍遥中个十分谨慎的人,平生很少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惟一一次冒险,那便是在泰山大会上显露出称霸野心,致使逍遥阁元气大伤、一蹶不振,
与人比武交锋,他虽然艺高人胆大,经常说一些常人觉得不可能的大话,在最后事实都证明,他所说的那些大话,根本就不算是大话,因为他能说到做到,
此时骷髅剑秦刚也藏人群之中,这种场景他倒有似曾相似之感,他先前与伐木先生两次交手,均不分胜败,然而任逍遥一出來便说,黄济山五十招之内,便可打败自己,果然,秦刚居然真地沒有在黄济山手上走过五十招,
秦刚虽然也有些不信,但他还是十分好奇,他料定任逍遥定然又会出奇制胜,至于是什么样的奇招,秦刚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來,
当然,他想不出來,也是正常,因为他是骷髅剑秦刚;如果他想出來了,那他可就成了任逍遥,
“师公,这小和尚虽然有伤在身,可功力仍然十分高强,尤其是他的龙相般若功,既霸道又阴狠,我如不用霹雳掌,也不用伐木刀法,却又何胜他,”面对师公夸下的海口,黄济山自己也沒有哪怕一点点把握,因此只能來请教师公,
“济山,你平时读不读兵法,”任逍遥并不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让黄济山莫名其妙的话,
“读过一些,”
“那你懂不懂‘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理,”任逍遥又问,
“师公的意思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可是徒孙又要如何攻心呢,”黄济山虚心请教道,
“这小和尚有心魔,他的心锁早已被老夫打开,他却还不自知,根本沒有汲取教训,那老夫定然还要让他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给他长长记性,”任逍遥说完,便在黄济山耳边低语了几句,
黄济山听完之后,似信非信地问道:“要打开他的心锁,就这么简单,”
“催眠术,其实本身就算不得是什么高明之术,简单也再正常不过,”任逍遥笑答道,
“好,徒孙明白了,”
黄济山说完,便把伐木刀背在背上,大步走到宝历小僧面前,
“小师父,出手吧,”黄济山说道,
“你果真不用刀和双掌,”
“当然,”
“那你是在找死,”
“是啊,那小师父,你是不是要杀我呀,”黄济山轻描淡写地问道,
这看來本是顺口而出的话題,却让宝历小僧如坐针毡,身体顿时发起抖來,全身更是冷汗淋漓,好似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不……不……不是的……”宝历小僧战战兢兢地回答,
“那你是不想杀我啦,”黄济山转口又问,
“不……不……不是的……”宝历仍然吞吞吐吐地回答,也不知说的是“想”,还是“不想”,
“究竟是‘想’,还是‘不想’,”黄济山继续追问,
“……不……不……想……不想……”宝历小僧精神已现崩溃之状,全然不知自己还要跟黄济山比武,
杀,
突然,黄济山高声大吼一声,宝历小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