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皆知,如今少林与武林高手匮乏,武林已是四大家族天下,
川中唐门,京城圣殿,杭州逍遥阁,以及广西的毒兽峡,这四大家族雄据一方,各自扩展势力,便似乎都有一统江湖之意,只是四大家族势力一直相差无几,而且多年來彼此互相牵制,合纵连横,分分合合,斗了许多年,却谁也沒有占在太大便宜,谁也不能把谁灭了,
不过,即便如此,杭州逍遥阁,因为阁主任逍遥年轻时野心太大,也曾遭受过重创,如若不然,它还真有机会统一江湖称霸,如今逍遥阁任阁主痛定思痛,陆续召回派中高手,仿佛便有卷土重來之意,
唐门虽然势强,但门主唐慕公已然年长,未有争霸称雄之意,新阁主人选,又暂时难定,如果先前唐慕公长子唐思继不死,那唐门很快便能完成掌门的老少接替,称霸江湖的机会也就大大增加,可眼下,唐慕公常常自顾不暇,而又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称霸江湖之心也便顾不上了,
圣殿盛凌人,以京师为基,在天子脚下长势,还和东厂暗中契合,自然势力也非同一般,本來,如今的圣殿,是最有可能一统江湖称雄的,可是偏偏盛凌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竟然因为官银之案,得罪了朝庭最有权势的王爷萧王,这便让他一下子失势不少,只是朝廷新皇初登,萧王似乎不想大动刀兵,因此萧王即便抓住了盛凌人的把柄,却一时间居然也沒对他下手,而且还将他的长子也一并放了,
其实,官银之案,查到这个份上,究竟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萧王和圣上不是傻子,盛凌人和石忠也不是蠢货,只是眼下朝廷上这两大派系,却还仍然势均力敌,故而萧王虽然兵权在手,但还要顾忌皇上和京城之安危,也竟然不敢率先发难,
当你还不能战胜对手之时,那就只能先学会隐忍,
皇上初登大位,萧王也是刚得兵权,而东厂厂公石忠却是先帝遗臣,朝政大权仍在其手,盛凌人在京师直隶也是一呼百应,大家真要撕破脸皮干一场,也未必就见得谁能占得了上风,
盛凌人是江湖草莽,光脚不怕穿鞋的,你若敢动他,他定然会反,但皇上和萧王如果意气用事,一旦败了,失去的就是整个江山,这个险萧王决然不敢冒,所以,其实萧王与盛凌人、石忠之间,依然在暗中斗法,就看谁能先占到上风,谁便能率先得势,竟而致对方于死地,
至于毒兽峡,从來偏居广西一隅,虽以中原门派自居,实则并不受待见,它势力也不算弱,但想要深入中原,却还是阻力颇大,
卫嫣先前听说,今晚芙蓉楼里会有许多大人物來到,但却还是沒有想到,这些大人物会有这个大,甚至连天子都來了,
唐慕公和萧王爷关系甚好,于是必定先來跟他照面,只是当唐慕公见到那年轻人时,却还是吓了一大跳,差点便要下跪,显然,唐慕公是见过那年轻人的,自然也就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年轻人立马阻止,大约是怕泄露身份吧,唐慕公和三老与萧王等人见毕,这才看见那须发花发之人,似是觉得有些眼熟,但却又有些不敢确定,
“您是,张老弟,”唐慕公试探着问道,
“这么多年了,老哥哥居然还记得我,”华发老者笑着回礼道,
“呵呵,果真是你,老夫还以为,老弟这辈子便隐居深山,再不出來了呢,”唐慕公叹道,
“这么多年了,你我都老了,也是该出來见见老朋友了吧,”华发老者回答,
“呵呵,应该,的确应该,那我们先行告辞,呆会儿聊,”唐慕公说完,便又和三老去了另外一边,
卫嫣本以为唐慕公是要去跟任逍遥打招呼,却见他们四人直接去到盛凌人那边,只相互寒暄数声,这便又立马回來了,却独独不和任阁主相见,
“莫非,爷爷已经知道,就是任阁主在故意害他,所以才故意冷落逍遥阁,”卫嫣心中暗想道,
唐慕公与盛凌人本來就是对头,只是面子上还得应付一下,话定然不会多,很快,他们相见已毕,唐慕公和三老立马便回來了,
“爷爷,你怎么不去见任阁主,莫非真是他们在暗中陷害我们唐门,”卫嫣终于有机会问道,
“任阁主我们早就见过了,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助,只怕我和你三位爷爷、几位伯伯,现在还在互相残杀呢,害我们的另有其人,待会儿他应该就要到了,”听爷爷这口气,他显然已经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那萧王那边,都是些什么人,看來來头很大啊,”卫嫣又问道,
“那年轻人,便是当今皇上,所以千万不要乱说话,而他身边的侍卫,也都是御前侍卫,”唐慕公很小声地回答卫嫣道,
“那花胡子的老爷爷,那么大年纪了,也是御前侍卫么,”卫嫣似是不信,
“哦,他不是,他是一位隐居了很多年的世外高人,在任逍遥还如日中天之时,江湖之中,便只有他一人能与他争锋,因他擅用水功,所以被江湖中人送外号雨神,他的真名叫张雨,他自从与任逍遥比武小败之后,便已经隐居江湖几十年了,如今突然出山,看來目的不简单啊,”唐慕公仔细对众人说道,
“那老者便是当年号称雨神的张雨张老前辈,”玉罗刹也只听过这个名字,却从來沒见过这个人,于是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沒错,他就是雨神张雨,哦,还有,我最近听说,中儿的结拜大哥剑影第五行,便正是张雨的弟子,”唐慕公突然想起此事,于是便又立马补充道,
“那三位爷爷又是怎么回事,”卫嫣又问道,
唐慕公刚要想回答,忽然见到门口又进了一大帮人,这群人一进來,顿时让所有人都变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