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请三思啊,如今湖广那边的生意不好,我们正是用钱之季,银子也甚是紧张啊,”此时除了那几个见过皇上的人,其他在场的很多人还都不知道皇上的身份,所以萧王也不敢接称“皇上”,而是称他为“二弟”,他说湖广的生意不好,他们正是用钱之季,实际上的意思却是,湖广的灾情仍然未平,国库依然十分紧张,
“生意再不好,五万两却也不算多,难道我就不能用么,”在皇上眼中,五万两便不算多,实则也根本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自皇上登基以來,几乎一尽大小事务,差不多都萧王爷亲自去办理,而皇上顶多只是拿个主意,定夺一下方案而已,
他是皇上,他要用钱,自然也沒有人敢说个“不”字,于是萧王只能答道:“能用,自然能用,”
“好,这位公子一口价,五两万,却还有沒有人出得更高,”卫泰宁也是异常兴趣,显然根本沒想到价钱能抬得这么高,
果然,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了,很多人虽然有钱,也可以出更高的价,便这一类人,却多半都已认出了皇上和萧王的身份,还有一些人,虽然他们有这个心,但是却根本沒有那么多银子,根本出不了这个价钱,
皇上志在必得,四大家族虽然家大业大,便又有谁敢冲撞皇上,
“好,五万两,莹儿姑娘,今晚便归这个公子所有,”卫泰宁见沒有人再出更高的价钱,于是只能宣布道,
“大哥,你去跟老板说,我要替这姑娘赎身,”皇下十分满意,接下來便又立马跟萧王找了一件事做,
“您真要带她回宫,”萧王十分小声地问道,
“君无戏言,皇兄难道不知么,”皇上说着已起了身,凑着萧王耳朵说完之后,接着便立马下楼见美人去了,
萧王心中很是不爽,似乎隐隐觉得,自己被人狠狠算计了一道,至于后果究竟有多严重,他目前暂时还看不出來,
萧王其实已经查清,官银之案的幕后主使之人,就是圣殿盛凌人,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根本还不能对他下手,他正苦心积虑,要如何对付盛凌人,拔掉京城之中圣殿这颗钉子,却不想盛凌人棋高一招,率先反摆了他一道,竟然直接在皇上面前,先给他布下了一个美人计,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盛凌人的人,而后便又得了皇上的宠,只怕自己到时再想对付盛凌人,那便是难上加难了,更何况,那时还有东厂替他撑腰,而这女子若又成了皇妃,恐怕到时自己别说对付盛凌人和石忠,那便是自保也有些危险,
萧王和皇上虽说是一母同胞,都是太后所生,但这并不意味着,将來皇上就一定不会动他,历史之中,皇上坐稳江山之后,再杀害自己兄弟的例子,却也根本数不过來,
萧王虽然知道,这种情况暂时还不会落在他头上,便他也不能不防着,皇上现在年轻,很容易被一些枕边风所迷惑,所以盛凌人给萧王下这个套,还的确有些高明,正好打在萧王的软肋之上,
萧王这样想着,却也沒有任何办法,只得先去跟卫泰宁讨论赎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