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公主虽然被胡人抓住,但是胡人实则却是想拿她作人质交换被擒的扎勒,也就并沒有对她做什么,
索乐康身为一个胡人,但品行还算是十分端正的,一般不会做出任何有江湖违义的事情來,本來他的几个手下,见了芝芝美貌,便都动了色心,想要侵犯她的身体,却全都被索乐康止住,索乐康甚至扬言,谁要是敢动她,自己便杀了他,众人本來都知道自己的武功远远不如索乐康,也就自然沒有人敢招惹他,
换句话说,索乐康作为一个探子,这样的做法实则有些太过武断冲动,根本沒有这样的必要,因为他这样做,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行踪,而且还定然会打草惊蛇,让自己更难找到有用的线索,可是被抓的那个胡人扎勒,却是索乐康的弟子,索乐康念及师徒之情,又碍不过另一个徒弟赫高的请求,于是才做了这个略显愚蠢的决定,
然而,事已至此,却也无法挽回了,
洞中有火堆,所以也十分温暖,朱芝芝倒是沒有被冻着,除了稍稍有些饿之外,其它却都还好,此时睡得正香,
朱芝芝矇胧之中,忽然听得有人叫她,她缓缓睁开眼,却见一个人头已经贴近了自己的脸,朱芝芝以为那些胡人又起了坏心,此时正要打算侵犯她,于是大声惊叫道:“走开,别碰我,”
“嘘,妹子......是......是我......”
朱芝芝听得是个女人声音,而且牙关还在打颤,显得十分虚弱,心中只觉有些好奇,这才睁眼一看,却又大吃了一惊,原來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竟然是毒蝇菇韩香,
朱芝芝再仔细一看,却又发现韩香此时十分狼狈,她身体不停打颤,牙关也是“咯咯”直响,全身上下还粘满了冰花,双手和脸上还都有好几处又红又肿的冻伤,看來这一晚是被冻得不轻,
毒蝇菇韩香用已经被得红肿、根本止不住颤抖的双手帮朱芝芝全力解开绳结,然后便立马颤巍巍地來到火堆旁取暖,
朱芝芝自己挣脱双手,然后将身上其它绳子也一并解了,便急忙脱下自己的大衣,飞也似地扑过去,将大衣套在韩香身上,
朱芝芝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但见洞中两个恶人被杀,而韩香又这般狼狈,也大致猜到,韩香是为了救自己,才弄成这样的,
朱芝芝将自己的外衣套在韩香身上,却见韩香仍然颤抖个不停,心中不禁感动得流下泪來,
朱芝芝急忙去那些胡人包袱里一翻,又找了两件稍稍干净的大衣,也都一并套在韩香身上,然后十分关切地问道:“韩姐姐,好些了么,”朱芝芝说着,声音却已带着哭腔,但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感动,
她突然发现,这个平时生活十分放荡的女人,却居然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说白了,她和韩香只有怨,沒有情,但她居然能为了救自己,而在冷风寒夜之中冰上一整晚,只这一点,便已可以体现她的品质,
瑕不掩瑜,
或许,每个人都有他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但这些生活瑕疵,并不会掩盖他思想上的美德,
想到此处,朱芝芝也终于明白,为何韩香会为了自己那同床异梦的丈夫去冒险,她既然可以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不顾生死,那么她为了自己的丈夫去冒险,也就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
韩香才烤一会儿火,只觉稍稍好些,便又立马说道:“此地不可久留,咱们得马上离开,”
朱芝芝见她的双手和脸都已经被寒风冻伤,于是便说道:“你再烤一会儿吧,咱们待会儿再走,”
“不行,那几个打猎拾柴火的应该要回來了,咱们必须马上走,晚了谁也走不了,”韩香说着,却又将匕手递给寒香,自己另拾了一口钢刀,然后便在朱芝芝拥护之下缓缓出洞而去,
先前她救人心切,韩香根本沒有注意,自己的双手和脸蛋都已经被冻伤,此后又与那两人拼命,自然更加感觉不到了,等到他将芝芝松开,再看见那火堆之时,这才发现自己实则已经冻得不行,
朱芝芝见韩香双手又红又肿,只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将它们握住,然后扶着她的身体慢慢下山而去,
韩香看着那五人出洞去的,据她的推算,那五人应该很快便要回來,于是她并沒有太多的时间烤火,只觉自己稍稍暖和一些,便又立马和芝芝离开了,
那些人武功都不弱,她根本不能以一敌五,朱芝芝则更加沒有这个本事,于是他们只能尽快逃离这座山,
韩香跟踪那些胡人出來之时,本來就毫无准备,甚至连一件厚的外套都沒穿,此时在寒霜之中冷上一夜,自然被冻得不轻,连走路的力气也沒有了,
她们顺着大道下山,才走了不到三里路,韩香便又全身发抖,神智也有些迷糊了,根本就一点也走不动了,然而此时后面的山洞之中,已经传來了胡人的谩骂和愤恨之声,接着便有七支火把飞也似向山下追來,
“妹子,别跑了,躲起來,”韩香还是沒有完全失道,
朱芝芝虽然武功不行,但人倒是十分聪明,这点她早已经想到,于是她扶着韩香,只弃了下山的大道,却横着山腰往西而去,
朱芝芝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也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山,但她猜想,那些胡人见她被人救走,一定会顺着山道往山下追,自己正好可以往山腰上奔逃,也只有这样,才能暂时躲过那些人的追击,
可是韩香双腿发软,越來越走不动,朱芝芝只觉得自己怀中的身体,也变得越來越重,到最后她自己竟然有些扶不动了,
“妹子,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先走,他们抓住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韩香自己实在走不动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