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催,好好等着!”
“你干什么呢?我回去了啊。”
他又不是干保安的,一直站在门口有聊没聊啊。
五分钟以后,她终于舍得从洗手间出来了,手里拿了个包,挺大的包,穿了鞋推他。
“催催催,就会催。”
咣当一声带上门,和他一前一后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还遇上了二楼的邻居,也是个奶奶,这把岁数那和霍奶奶不可能不熟悉的呀,笑着打招呼:“霍忱出去啊。”
“嗯。”霍忱比较高冷,和这些奶奶们一贯如此,回答的不热情,稍显冷淡。
“你们俩关系到挺好的。”老太太呵呵笑着。
全楼都说老霍家的孙子搞对象了,对象就是七楼租房子的那个丫头,据说家里可有钱了,真的假的不清楚,但屋子里摆的东西好几十万呢,但是吧,大多数的老太太们都不太喜欢寇熇的,觉得寇熇这女孩子怎么讲?瞧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再说她家里不是来闹过嘛,听说她妈出身也不好,虽然大家没有她条件好,可都是正经人出身啊,那是什么玩意儿。
霍忱没理睬对方,和寇熇径直出了楼栋。
她嚷嚷着没吃饭,先去了爸爸炒料。
“干嘛,进啊?”
站在门口,他不进去,她扭头看他。
大哥,你还需要我请你进去吗?
霍忱冷眼瞧着爸爸炒料的牌子:“你能不能换一家吃?”
只有这么一家店是营业的是吗?
“它家不好吃吗?”
“好吃也不用总来吃吧。”
他对她挺无语的。
寇熇是喜欢吃什么,就一口气吃个够,吃到腻歪了为止,如果不腻,她就会一直吃一直吃。
“走吧。”
扯着他进了门。
她必点的,牛排骨,她觉得好吃啊,怎么吃都好吃,还有黄喉,鸭肠的话这个没有海底捞那家的好吃。
点的七七八八的,然后她负责低头吃。
“你一会去哪上课?”
补课吗?
寇熇:“补什么课,我去上舞蹈课,你陪我去。”
霍忱:“……”
他说:“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
说完抬腿就要走,这个死丫头,用人不当刀啊。
这是骗!
骗,懂吗?
她这嘴里嚼着排骨,口齿不清,带着一丝丝的困惑:“你不是没事儿嘛,那就陪我一会呗,回家你也没有事情做。”
不是这个道理吗?
完了,晚上她帮他补课不就好了。
霍忱有些恼,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他已经退后了,尽量让两个人的距离保持在朋友之间,她这样算什么啊?
把她的话细细在吼间品味一番,他对她还是有所了解,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又放松。
“大小姐,总吃一样的饭菜我也会腻。”
寇熇歪着脸看他,“为什么?”
不好吃吗?
“总吃就会腻。”他道。
她点点头,好像明白这个道理了,但开始哄骗他,“那跟我一起吃呢?”
看着她也腻吗?
应该不太会的吧。
霍忱愣住。
“你问我菜还是问你?”
“都是。”
他皱眉。
“回答不出来?”
“你知道你问我的是什么问题吗?”
这超了朋友之间的界限了吧。
寇熇循循善诱:“知道啊,问你呢,那陪我来吃呢,我觉得好吃,你也觉得吃多了腻。”
说完嚼了嚼嘴里的鸭肠,别有深意笑了笑。
寇熇懂的很多。
她知道男人要怎么撩。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是遗传基因里面就自带的功能,她的父母这行出身的,她小时候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她记忆里最深处记得的就是,她妈刚去世的时候,二妈还不是她二妈,只是酒吧里的一名员工而已,做什么不用猜,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可她二爷吃那套,寇熇几乎是见证了所有有手腕女人的成长,她幸好是个女孩儿,她一旦是个男的,恐怕花起来就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的。
你也闹不清,什么时候你的思维就开始发生改变了。
她瞧不起过霍忱,当初把霍忱一脚踩到烂泥里的人也是她。
他没吭声。
这个时候最保险的作法就是,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
点到即止。
她笑着说:“怎么,觉得我不好啊,不是说喜欢我的吗……”
他讲的啊。
霍忱:“……”
最后就演变成了,他陪着她去上课,她在里面上课,他在外面发呆。
舞蹈室外面有一排长椅,是给人休息用的,商场的七层就是电影院,所以六层也有很多人走来走去,透明的玻璃里都是姑娘们在跳舞,男孩子不太多,斜对面就是射箭基地。
霍忱百般无聊坐在长椅上打哈欠。
寇熇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她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嘛,里面还剩三个女生,别的教室出来几个女生,有一个捅捅自己的同伴,用下巴比了比长椅的位置。
好看的小哥哥呀!
可撩!
这种年代,搭个讪算什么,这是沟通的一种方式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可出手。
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坐一下坐一下吧,累死人了。”
两个人坐到了霍忱的旁边,霍忱皱着眉,考虑要不要站起来。
他还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