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女人刚进门以后,寇熇和寇鹤烁才下楼。
寇鹤烁觉得这父女俩上辈子是不是仇人他不清楚,但这辈子肯定是仇人。
“我不欠你们娘俩什么,这个家不能待,你就滚。”
寇熇沉默。
她换好鞋子径直往大门口去。
寇银生:“我也想当个好老爸,我就这么大的能力,可就是这样你还是觉得不满意,你不痛快就让全家都跟着不痛快,是,你爸我是做舞男出身的,我没偷没抢,你瞧不上那你就离开这个家。”
寇银生坐在沙发上运气。
进门的女人赶紧快走了两步,生怕听见不该听的。
寇银生不觉得自己的出身不好,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出身不好又怎么样,那不是走错路,那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他所欠缺的就希望在孩子的身上都找回来,他希望寇熇读很多很多的书。
可现在他放弃了,彻底放弃了。
这样养不熟的孩子,读再多的书,她还是那个臭德行。
“我给你当爸爸是委屈了你,你瞧着谁好,你就随便换个吧,从今以后你也别回这个家门,我寇银生也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不配养你,我就是个绝户的命,死了也不用你送终!”
话说完,他起身离开,回了房间。
寇熇一步一步往外走,她闭着眼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老七从后面搂住寇熇的肩膀。
“你爸就嘴硬,有些话听听就得了,当得了真姓寇的现在就真的成绝户了。”
家家户户都是这样,一生气什么话不说。
“不是七哥唠叨你,寇熇啊事儿肯定不是你一个人错,但你终归是个女孩子,你个性这样的要强,你将来可怎么办啊?”
这哪里是个妹妹,足足顶十个弟弟了,叫他头疼,叫他头大。
他自己是男人,明白男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类型,寇熇小时候打打闹闹的还可以说是没定性,长大以后呢?靠钱去找丈夫吗?长久吗?
只能在心里抱着侥幸,幸好不是自己的女儿,不然他三十五岁就得变秃头,愁秃的。
寇熇瞪寇鹤烁,“我是母夜叉吗?将来怎么办,凉拌。”
她和这个家的八字不合。
只能这样说。
老七送她去坟地那边的小房,他说什么寇熇都不肯听他也没有办法。
都是祖宗啊。
房子那边什么都没有,就连个纱窗都不趁,晚上开窗睡觉,这蚊子一定会满屋子跑的,他给老九去电话,寇鹤煌正在巡店呢。
“七哥。”
“你去搞个窗纱,能订到木头窗户上的那种。”
寇鹤煌一脸懵逼,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叫他弄啥?
“我哪里弄去?”
这是疯了吧。
寇鹤烁耐着性子说:“小熇和她爸干架,现在跑山上住来了,我瞧着这边什么都没有,这能住人吗?”
荒山野岭的,你说就一个小姑娘,折腾吧!
寇鹤煌:“你叫她去别的地方住,不行来我店里。”
真的生气,哪里不能住,干嘛去山上,又觉得老七也是缺心眼,知道不能住还带着她去。
“你那么本事你来劝。”寇鹤烁鼻子喷气。
了不起啊!
你来。
你来我走。
“又因为什么啊?”
寇鹤烁跑出来解决生理问题,这附近也没有个厕所,就随意了,一阵风吹过来,他自然是不怕的。
出来混的,人都不怕怕鬼?
这个世界上,人比鬼可怕!
“我也不知道,去的时候小叔在楼上拎起来寇熇要推下楼,后来提了提过去怎么发的家……”
寇鹤煌这边有人找了过来,和他低声说了些什么,他交代两句,把人打发走,抿着嘴好半天没说话。
“提老婶的死因了?”
不是因为老婶,估计小熇也不会闹成这样。
寇鹤烁摇头。
“哪里敢提,我怕她提刀杀人。”
这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个样子了,真的知道,那估计父女情也真的是没啥希望了。
“我叫人现在……算了我亲自过去,叫她住山上吧,消了气就好了。”
打过电话,要到老七说的东西,寇鹤煌开着车就直奔山上去了,老婶埋在哪里他自然清楚,停好车往山上去,这破天儿又开始下雨,一下雨山上山就踩一脚泥,他干干净净的皮鞋走上来以后也变得没办法看了。
寇鹤煌丁丁当当往木头窗框上钉着纱窗。
“要不去九哥那儿吧,你爸惹你生气九哥没惹你生气啊,你要赚钱在九哥这赚,你觉得一天赚多少合适,哥给你。”
“我死不了,气消了也就消了。”
寇熇坐在床板上,冷静下来不发疯了。
“气消了?”老九调侃问。
“消了。”
“你气消了,那九哥就讲讲今天这个事情,你爱听不爱听也得听,先不说你爸对不对,他就那样儿了这辈子估计也改不了什么了,熇啊九哥就问你一句,你妈就埋在前面,你这样闹,是想闹出来个什么样的结果?把外面的女的闹到家里把你妈的地方都给占了?”
寇银生外面养的不只是这一个,这是最近新换的,过去老早就有,就是一直没带出来,不止他们知道,寇熇也知道,就中间出现过一次偏差,那女的说自己怀孕了,寇熇她妈立碑,老太太把人给带来了。
后来怎么回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