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我成了仁宗之子>第六三四章 打开的话头

富弼觉得应该跟官家谈谈。

富弼很满足现在的朝堂,不管是从分级处理朝政,还是朝臣们学习官家理论后的改变,从某种程度上说,国朝如今都进入一个快速发展的通道。

从役兵法的第一次顺利推动,国朝新征近三十万新军卒,试训的演练,让对军卒从来都不曾满意过的文彦博,也是赞不绝口。

当然,这跟新兵营全部是老护卫营军卒主导训练有关。

从税入上讲,如今,仅仅政和十四年的税入,就有望超过庆历年间五年的税入。

朝廷财政有了当初不敢想象的增长。

而皇家银行在地方和朝廷的度支上,发挥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而禁军厢军之冗的解决,闲官供养的改变,驿站改制的结果等等,都让朝廷能轻装上阵,快步发展。

现在,朝廷只需要闷头发展三五年,攒足了钱粮,灭西夏,收燕云真的不再是梦想。

还不说国朝各类新式产品和产业的更新,不说工坊城军备的进步。

这样的时代,是富弼想都不曾想过的。他真心不希望官家因为阆州的这点破事,而导致士族世家跟朝廷有了纷争,让君臣再一次陷入内斗,让国朝发展的速度因此而减缓…~

原本的国朝状况,朝臣们并不是看不到,也不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庆历年范老相公主导的新政,之所以失败,并不是说那些措施不得力,而是国朝的内耗太严重。

最终让习惯于犹豫的先帝改弦易辙了,最终功败垂成。

富弼真担心官家着眼于这点小事,而毁掉国朝百年难遇之大发展局面。

“官家,国朝州府之间的轨道,包括主要干道的轨道管辖权都在工坊城,在朝廷。而进入各府以后,贯通乡下的轨道,从投资之初,便是有各地乡绅主导。”

“这样的情况在国朝具有普遍性(这个词是从官家理论中学到的,很贴切。)。老臣以为,在不影响国计民生的情况下,朝廷可以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

“官家,听老臣说完……”

富弼见官家有开口的意思,赶紧紧了一句,顿了顿继续说。

“官家,大宋的骨干是士人,是士族,是士族家庭。老臣不敢妄提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虚话。可老臣以为,朝廷既然在用士人治天下,就应该容许士人拥有不同于其他子民的权利。”

“就比如官家主导的诸多产业聚拢臣心一样,这是舍也是得。官家曾言,有恒产者有很恒心。臣深以为然。”

“唯有朝廷舍出去,才能换来士人阶层对大宋的效忠,也才能真正的稳定国朝的根本。”

“官家,老臣入仕四十多年,在学识上也算贯通古今。从来没有一个时代,如当今国朝这般兴盛。”

“官家,老臣不是眼睛就看不到,也不是眼里就能容下这样的事。老臣是不忍啊!”

“阆州不是特例,官家一旦出手解决阆州,就是在对诸多的朝臣警告,如此势必会导致朝臣的离心,于国朝无益呀!陛下!”

富弼说完,将身子躬下去,势有一副官家不答应就补起身的架势。

“富相……来人啊!赐座!…~富相,先请坐。既然富相今日与朕敞开了说,那朕也说说,富相看是不是怎么回事。”

赵曦扶着富弼的双臂,一直扶着他坐定,再沏了茶,亲自沏的,亲自端在富弼手上。

赵曦抬抬手,示意富弼先饮茶…~

这一切,都有感于富弼的坦诚,源于富弼心怀天下的的公心。

赵曦清楚的,富弼祖籍洛阳,是国朝的东京,在轨道这一大块的利益中,并没有分到羹。

即便是富弼的亲家,也都是首批配合朝廷贯通轨道的。

富弼的立场,并不是因为利益而站在那些所谓士族那边,而是真正出于对稳定朝堂的担心。

这是赵曦一切礼节的根源。

“富相,韩稚圭家族从士林文坛上论,应该并不比阆州陈家差。这一点富相承认吧?”

富弼点了点头,确实,韩氏于相州的根基,要比阆州陈氏强很多。

“再说吕家,吕氏不止是一门四进士,而且是一门双执宰,甚至第三个执宰也几乎是确定的。”

“说到这,朕想问问富相。同样是士族,同样是士子大族,都放在士族这个层面上比较,公平吗?”

“倘若国朝轨道管理真是如此,后面贯通州府者自行主导,任意收费,偏偏先行配合朝廷者却失利之多。这合适吗?”

“富相,这是从私利上说起。压再从公事上论。阆州那是国朝的州府,为什么就存在与朝廷不相符的措施?”

“大宋是朝廷集权,是君王集权,是大一统的王朝。如果国朝各州府郡县都可以撇开朝廷肆意妄为,这与羁糜州有何异?与前朝的藩镇又有何异?”

赵曦也有些激动了,话音也提高了。王中正很自觉的将侍候的内监清出了勤政殿,关闭了殿门。

若不是他做不了主,估计秘书处的记录者,他也想请出去。

这种时候,官家多数会有些惊世之言…~

“富相,国朝不是中古的分封制,自秦皇起,这片土地便已经是集权制了。而集权制的优点在于同步,在于统一,在于集中力量办大事。”

“事实上,即便是前朝,也没有真正的实现朝廷集权。而大宋,在一定程度上是朝廷集权的起始。”

“如果阆州可以有别于朝廷的各项政策,那朝廷之于阆州是什么?就是一个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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