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庄,齐夫人早在哪里等候了。听人禀报后,立刻出门亲自迎接道:“请贞王妃安。还特地劳烦您过来帮忙布置。”
贞王妃虽然年纪和辈分都比齐夫人大,也心知她从前就是太后身边的那个宫女佩儿,可是在礼数上却一点也不敢怠慢。连忙拉着齐夫人的手不叫她真的行礼,说道:“哪里就劳烦了,你能叫我来,我高兴着呢。这次本想带着我家里那老头子一起热闹热闹,可他偏偏不来。”
齐夫人道:“贞殿下自然是公务缠身,不像我们能偷得这半日清闲。”
贞王妃虽然也在这贵妇圈子里混迹了多年,可是自己却偏偏有种爽朗直白的性格,半点不会对自家的事情隐瞒。听了齐夫人这么说,便开始如平常妇人一般念叨起自家的夫君:“你可是别提他了,就他一个赋闲之人能有什么可忙的。今日左不过是交了王元和王灵那两个孩子到府里喝茶下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哦?”齐夫人心下似乎确定了些什么,可又不便在贞王妃面前表露,便拉着她的手说:“走走,我带王妃好好看看这园子。”
齐夫人和贞王妃向里面走,两人挽着手有说有笑好不亲密,一路还介绍着沿途景色。果然是皇庄,确实不一般,地方就比别的地方要打很多。贞王妃记得从进入皇庄开始便是乘着小轿的,到了这中心最美之处怕是已经乘了半个时辰的轿子。如今齐夫人还带着自己在里面逛着,似乎更是深不可测的样子。
贞王妃所见之处便是一片桃林,阵阵清风徐来,花瓣飞舞,灼灼其华,甚是美丽。另不远处便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不甚清晰却更是惹人心动。雅致却不清冷;繁华却不热烈,是一处不可多得的宝地。
齐夫人道:“这片桃林,王妃可还能看得?”
贞王妃早就被眼前的景所吸引。她自小便对文人骚客笔下的仙家圣地有所向往,而眼前这一切刚好符合她对那未知景色的幻想。被齐夫人这样问道,她还哪里有不满意的,只有羡慕的份。
“不愧是皇庄啊,如此甚是美丽,甚是雅致。”
齐夫人道:“这还不多亏了太后娘娘的宠爱,我们才有这等福气。”
听到这话,贞王妃想到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和齐夫人搞好关系,以便在适当的时机她能向太后美言几句。刚好齐夫人提到了,贞王妃便顺水推舟地说:“还是你有好福气呀,经常能面见太后娘娘。如合适,就劳烦你在太后面前提上一嘴,也让我们能多些孝敬的机会。”
齐夫人道:“那是自然,只要贞王爷在前朝为太后娘娘效力、尽忠便是孝敬了。怎么说也比我要强呀。”
见齐夫人眼睑下垂,似乎是有些伤心,贞王妃立刻想到当年齐大人早早便惨遭毒手的遭遇,便连忙转移话题说:“今日可还有其他人来?”
齐夫人道:“我还请了几位诰命夫人,这一两日也都会到的。我这有酿好的桃花酒,王妃可要尝尝?”
贞王妃自然是客随主便,不会推脱。不够说来这桃花酒虽然看似普通,但是很对这些贵妇的胃口。清而不冽;甜而不腻正是对此酒最好的形容。
自然这酿酒的法子还是从前在齐府里齐雅教给她的呢。这次酿好的酒自然也早早就给宫里送去了。
豫离把这新酿好的酒呈上,又陪上了些爽口的茶点,齐雅吃着觉得果然美味。
“这么多年了,佩儿倒是年年酿酒呢。这味道倒是一年比一年好了。”
豫离道:“这可是用了娘娘赐下的皇庄里的桃花酿造的呢,自然是好的。”
“哦?听说佩儿这几日在皇庄里举办茶会?”
“正是。请了多位豪门贵女和命妇,似乎是要好好的玩乐一场呢。”
这佩儿平日不曾在诗书上用心,自从嫁给齐水以后倒是热衷起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可是后天的补足和从小就有的童子功到底是无法比的,可是越是不会就越是好奇。佩儿也就经常举办这些茶会了。
齐雅笑道:“佩儿这丫头也是用心,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诗都做的怎么样了?”
“应该是还不错吧。”
豫离在诗书上的造诣与佩儿也差不了多少,她能这么说大概是真的觉得佩儿写的还可以吧。
齐雅道:“那几位该请的都请去了吗?”
“自然都请去了。贞王妃找些时候已经到了皇庄了。更有其他几位命妇也都陆陆续续赶过去了。娘娘放心,皇庄外围沈将军已经悄悄派了巡防营的人过去保护了。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明,还请娘娘赐教。”
“何事?”
“那灵王爷不是被元王爷软禁了吗?怎么就能派人和娘娘报信了呢?”
齐雅道:“此事与你说说倒是也无妨。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齐思淼去和王灵争抢土地的事情?”
“奴婢依稀记得。”
“那时候有个被打伤的姑娘不知怎么就入了王灵这孩子的眼了,常常让她随侍在册。王灵从贞殿下府里出来后就匆匆写了封信同他随身佩戴的玉佩一同交给这姑娘,让她进宫了。”
豫离恍然大悟般道:“奴婢记得那玉佩是娘娘是在他寿辰的时候赐给他的贺礼,叫他可以随意出入宫中同娘娘品茗谈诗。所以侍卫们看了不敢怠慢,就放了那丫头进来了。”
“豫离聪明。不过那送信的姑娘也是机灵,一直在王元的府里等着消息。见王灵没再出来谎称回去给他取些随身物品才能混出来。这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