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德一剑将他的夫人刺死的时候,乐天公主临盆了,是个男孩。
这婴儿虽然是早产,但是健康得很,齐府上下一片沸腾,就像他们看到了未来大照皇位的继承人一般。
别人家生孩子本和自己关系不大,不过这个孩子的出生让齐思淼更下定了决心。他认定女皇心里的天平是一定会倒向齐元爽和乐天公主的。无论是谁,总之,他再无指望。要是这时候不搏一把,那后也一定没有出头之路了。
齐思淼也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想法,不能当皇帝,其余任何于他将毫无意义。
就在他等着陆德为他点兵的时候,管家忽然闯进来了:“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齐思淼平里最恨有人和他说不吉利的话,开战之际,竟然敢说“不好了”,这管家看来是不用活了。
“放肆,说得是什么话!”
管家有从未见过自家大人这副模样,简直是凶神恶煞一般,他说:“大……大人,陆夫人没了。”
“陆夫人?”
“就是不久前您赐给陆德的那位女子,刚成婚不久的那位陆夫人。”
“那陆德呢?”齐思淼不会管一个自己记不清姓名想不起样貌的女子的死活,他更关心派出去那么久的陆德去哪了。
管家说:“陆德先生不知所终啊。”
“什么叫不知所终!”
“奴才在府里找遍了,没找到陆先生的踪迹啊。”
管家也颇为无奈,他一个管家,他能有多大的能耐呢。可是这陆德找不出来的话,如果齐思淼真的生气发作起来,还是要拿自己开刀的。
只不过现在齐思淼无心同他发作。
齐思淼愣了一会,竟然突然狂笑不止。管家看了更是呆了,也不敢说话,只能望着自家大人疯癫着。
原来,齐思淼为人过于谨慎,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他虽然在齐元爽处理灾民不当以后手握着都城一半的兵权,可是他事无巨细,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上。守卫处的将领都只认齐思淼本人的命令,平里也只有陆德可以代替他发布命令。除此之外,其他人即便是拿了文书也不能动用这里面的人。
这本来是好事,可以把兵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可是,陆德临阵脱逃以后,连一个给齐思淼跑腿的人都没有。
齐思淼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他边的附庸者众多,可他从来没相信过任何人,只有陆德,是他最信任之人,没想到,最信任之人还是最早背叛他的人。
他齐思淼想谋求皇位,发动一场政变,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是一场极大的笑话。
齐思淼以为他做的滴水不漏,可他想要做的事早早就被女皇知道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这些有竞争力的子侄中,女皇怎么可能不在他们的边放上自己的眼线。齐思淼虽然知道,但是他从未在意。在他心里,自己聪慧出众,怎么也比起元爽强。
可他不知道,在女皇眼里,他并不是那个她想保护的人。比起他,女皇更喜欢的是权利和地位。
齐思淼不愿意为战前的一点小混乱扰乱自己的脚步,他亲自带人到校场去点兵。一路冲到宫里,倒是也畅通无阻,如出入无人之境。
直到承乾前,才看着沈平只领了一百个精壮的武士挡住他的去路。
“齐大人,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啊?”
齐思淼直到自己不是沈平的对手,可看了看自己后的兵丁的数量远远超过沈平,却又多了几分自信。他道:“陛下久病不愈,我担心有宵小之徒从中作祟,我特来向陛下请安。”
沈平道:“陛下早有旨意,不让任何人到宫内探视,你是要抗旨不遵吗?”
齐思淼道:“我乃陛下亲侄子,是至亲所在,若不让我探视,还有谁有资格?”
“本公主如何?”
话音刚落,齐思淼就看着乐天公主乘着车架敢到。同乘之人还有齐元爽。他们后跟着是大队的人马,正在向齐思淼包围过来。
“乐天公主?你不是刚生产完?”
乐天公主道:“齐大人,你懂得还真多。还知道妇人刚生产完要好生歇息。可本公主在一月前就已经诞下麟儿,今刚好出月。怎么还要给你这个好叔叔,好伯伯好好看看。”
齐思淼说不出别的,只能目光凛冽地看着这个妖精能干些什么。
乐天公主道:“母帝病重,下令不准外人探视,是为了专心养病。你大张旗鼓地带着人闯宫是干什么?若不是本公主得到消息,赶紧带人赶来护驾,怕是要出大事了!”
齐思淼道:“你们一个个口口声声说陛下要安心养病不准探视,可谁知道,这命令是不是陛下的命令?我怀疑你们早就串通一气,挟持了陛下,要图谋不轨的人是你们!”
“笑话,这才真的是贼喊捉贼了呢。本公主还没见过如此有趣的事。沈将军!”
“老臣在!”
“拿下这谋反之臣!”
“谁敢!”齐思淼举起手中的宝剑,挡在前,颇有架势。
“何事如此喧哗。”
正在几方剑拔弩张之际,承乾的大门缓缓打开,仿佛有一束金光从内透出,金光灿灿,直晃人眼。
“姑……姑姑,陛下!”齐思淼慌张之中,手心一滑,哐当一声宝剑应声落在地上。
其余众人看到女皇的忽然出现也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意外,赶紧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给女皇请安。
齐雅若无其事一般扫视着在场的众人说:“大清早的乱糟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