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伴随着最熟悉的彩铃声,搁在电脑旁的手机屏幕开始闪烁。筱筱回过神,试图以最快的节奏适应新生活。
来电显示:长生。
原来,真的不是梦。
长生他真的来了,从遥远的大梁国,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江城。
筱筱深吸一口气,按下绿色的接听键。
“歪,长生。”
“我下班了。”
当听筒里传出陌生而又熟悉的嗓音时,筱筱的小心脏不仅漏跳了一拍。
“呀,你又这么晚。”
筱筱知道,此刻,长生的职业是医生。对医生而言,加班到深夜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临时排了台手术。”温柔的声线里,长生藏有一丝疲惫。但下一秒,他拿出精神,笑着反问,“你呢,也还没睡吗?”
“我啊——”
总不能告诉他,我刚从大梁国回来吧?
那肯定会吓到他!
筱筱习惯性动了动鼠标,害,好家伙,电脑果真开着。有一份打开状态的屁屁踢,正霸占全屏幕。
原来,我也在加班。
“我啊,正在写策划方案。哎,咱俩真苦,各自都干着最容易加班的工作。”
不同的是,长生是在医院加班,有加班费。
我这种属于自觉加班,领导只会认为自己在上班时间工作效率低下,不仅得不到夸奖,反而容易挨骂。
想到这里,筱筱发出感叹,还是更喜欢大梁国无忧无虑自由散漫的生活呀!
“明天早上调休,我可以下午再去医院。”
“哎呀,真好!”
“我快到楼下了,下来吧。”
哎?
他这是在喊我下楼吗?
筱筱愣了愣,没能从长生的回答里,读出更多有用信息。
“怎么,某人今天不用吃烧烤了?那我就不买了哦。”
哎呀!
是烧烤!
等等!我这就来!
有一簇烧烤的烟火气,正顺着夜晚的凉风飘进屋内。筱筱咽了咽口水,心里全是对肉的期待。
筱筱住这栋公寓七楼。
慢吞吞地换好衣服,再慢吞吞地搭电梯下楼,筱筱几乎是算准了长生到达的时间,掐点碰面。
啊。
真帅。
筱筱看惯了长生身穿布衣的模样,第一次见他穿现代人的服饰,害,还真有少女心萌动的错觉。
修身材。
衬身高。
人靠衣装,古人诚不欺我。
“哟,你们又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烧烤摊摊主是个油腻但又亲切的中年大叔,虽然头顶秃了一半,宽松的大衣也遮不住啤酒肚。
但丝毫不影响他笑容里的那份和气。
当然,和气也是为生财。
“老样子,四份肉串,加两份豆腐干、一份年糕、一份腊肠。”
长生一口气点完,又对准挂在灯架上、沾有油渍的二维码,熟练地扫描付款。
“要啤酒吗?”
“筱筱,你想喝一罐吗?”
咦?
长生还有喝啤酒的习惯吗?
我怎么不知道!
筱筱摇了摇头,顺手揉了揉自己的胃,“有点不舒服,我就不喝了。”
“那就不要了。对了,老板,少放点辣椒。”
“没问题。你俩的习惯,我闭着眼都知道。”
原来我和长生都是这家烧烤摊的常客吗?
有点奇怪,又有点不奇怪。
“喏,给你们。”才一小会儿,大叔就麻利地将一次性餐盒递了过来,贴心地准备好两双筷子。
“谢谢。”
长生接过餐盒,转身,拍了拍筱筱的肩膀,“走吧,回家。”
嘿嘿。
回家吃烧烤啦!
咦?
不对!
等等!
前一秒,筱筱的脸上还挂着对美食的期待。
下一秒,筱筱忽然停住脚步,微微抬眼,盯住长生。
他说的回家,是指一起回家吗?
难道——
莫非——
我现在和长生是同居关系吗!
更何况!
家里只有一张床!
那我不是——
得跟长生睡一块儿吗?
难怪,回来的时候,是觉得房间里有地方不太对劲。
原来是枕头!
以前只有一只枕头,现在却变成了两只!
两只!
妈呀!
我的妈呀!
不是吧!
这太刺激了!
“怎么了?”
不只是放大的瞳孔,筱筱脸上每一处毛孔,都写满震惊与错愕。
要是连这么明显的表情都看不出来,那长生的观察力可太差了。
“没——没有——没事——”
筱筱惊得语无伦次。
越是如此,长生眼里的疑惑越是更深。“到底怎么了?有事可别瞒着我。”
不是我瞒着你呀!
是你瞒着我!
是你!
筱筱深吸一口气,不行,又吸第二口气,还是不行。再来一次——直到深吸第三遍,才稍微缓和了些。
“我只是想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前,就得交出策划方案的终稿,就——”
“没事。”长生摸了摸筱筱的脑袋,半是安慰,半是宠溺,“一会儿我睡沙发,你好好干活。”
哎?
哎!
“你睡——你睡沙发?”
“是啊。”长生笑了笑,一边按下电梯数字,一边解释道,“这可是你要求的,说我睡着会打呼噜,影响你思考。”
“咳咳。”
筱筱干笑两声,试图缓解急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