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楚白觉得与颜落说几次也无法抹杀自己曾经犯过的错。
在颜落身上,所有的道歉和解释都很苍白。
痛已经入骨,伤害已经造成,结果也很惨烈……
言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颜落完全没有听到楚白的话,吧唧吧唧嘴,伸手搂住了楚白的腰身,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可是怎么办……对别人都能狠下心,唯独对你狠不下心。你说我一刀戳到你的心口,就不用费力去琢磨怎么样才能活下去了。明明最简单的一件事,我却总是绕过最直接的办法……”
颜落说罢,满是醉意的眼睛看着楚白继续说道:“我这么没出息,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活该死了活,活了又死的受罪……”
轮回之苦,只有真正轮回过的人才能体会。
楚白沉沉的吸了一口气,身形一动,躺在了颜落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次不会了……好了,你喝醉了,快睡吧。”楚白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颜落的后背,让她安静下来。
楚白喝的酒多,身上的药力霸道,此刻已经忍的很难受了。心中演绎了一万次将薛霸碎尸万段的场景,只等着明早动手。
颜落一双小手捏着楚白的衣襟,往前凑了凑,而后从领口伸进去摸了摸。
“你怎么也不凉快了……”
楚白呼吸一窒……
这个死丫头,点火的本事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外面的落雪越来越大,炉火也越烧越旺。
昏暗的烛光之中,纠缠不清的,除了满头漆黑的长发,还有三世的情债。
究竟谁欠了谁,谁负了谁……谁也说不清。
醉的不省人事的颜落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像跟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窝在楚白的怀里睡的香甜。
门外,烧好了热水的夏蝉看着一旁等着挨罚的行止,忽然笑了起来。
行止不明所以,挠了挠头,走了过来。
“你在笑什么?”行止觉着自己最惨了。
这一次被这几个不省心的人坑的特别冤枉。
“我在笑你笨啊……约摸着,你明儿个不会被罚了,保不齐还真能有赏。”夏蝉说罢,眼神故意朝着门挑了挑。
行止微微一愣之后,喜悦爬上了眼角:“成了?”
夏蝉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守在这里伺候着主子们。我去准备些给小姐补身子的东西。薛神医说了,月中易成胎,若是小姐真的怀上了,且得好好补补呢。”
说罢,夏蝉也不管行止的脸色,轻快的跑了。
行止:“……”八字儿还没一撇呢,都在急什么啊!
不对……主子们行房事,他只是暗卫啊,还是个男的,跟这儿伺候着不合适啊!
愁!
……
雪后的清晨都是格外冷,加上过了一夜,炉火也没那么旺了,颜落下意识的就往暖和的地方凑了凑。
“别乱动……”楚白哑着嗓子说道。
大清早的……这个死女人还没醒酒?
颜落闻声倏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被她自己抱紧的人。
楚白!
他们两个昨晚好端端的在喝酒赏雪……怎么会连身寝衣都没穿的睡在一起?
“楚轻尘你要不要脸!”颜落已然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只字片语都不记得。
被吼的耳朵嗡嗡作响,楚白也学着她,故作委屈的说道:“昨晚你喝多了,抓着我不放……还说,一直心里有我的……怎得醒来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