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回归了平静,唐一芩没事就训练训练“福娃娃”,要么就是捣鼓着小豆子带来的皂角。
上次被抓妇人招了供,是受李雪婷的指使才做的那般蠢事,这倒也不出人意料之外。只是李雪婷安生的不像话,让人或多或少的有些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惹毛了唐一芩就送她上西天。
一连数月未降雨,县里得人最多也就觉得干燥了些,可苦了那些村里人,更是急得谢尚权皱着浓眉,在那里踱来踱去。
“老爷,这是怎么了?先停下来喝口茶吧!”
“一连数月未降雨,我怎能不着急,就算芩儿给的种子再好没有雨水,它如何丰收?”
“芩儿既然能想出种子这样稀奇的法子,指不定对这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说来我也好一阵子没见着干女儿了。”
两家本就一墙之隔,想来见面也是异常容易,不罢是请个下人招呼一声,人就来了。
“干娘~你美得我都快要认不出来,真是天女下凡都不为过。”
“你这鬼丫头,快来坐,说来今日也是有事找你。”
“干娘请讲,芩儿知道的定直言不讳。”
“这件事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具体的可能还要你干爹给你细讲,他在书房,我这就带你去。”
谢夫人真不愧是大家闺秀,走起路来都步步生莲,她这个豪迈的女子真是无法比拟。
送唐一芩进去,再随手关上门,带下人离去,许是去做了糕点。一串贯通的待客之道怕是古代贤妻良母做得最津津乐道的事情了,这放到现代简直就是一条龙服务。
“干爹可是为了干旱之事?”
谢尚权一脸爱才的样子,恨不得唐一芩怎么不为男儿身。
“前几日我便注意到了,也看了下地势。这个县城不算差,也算得上是上天的眷顾,地方不是很大,有一条内流河滋养着,却已足矣。”
“此话怎讲?”
“一人有一人的智慧,他们自然也都明白水才可以滋养万物,种在河边的两边是他们最佳的选择,不过也有这不好之处,一旦发生水灾,损失惨重的也是他们。”
谢尚权听得频频点头,这些他自然也是能够明白的,可如何解决才是一大难题。
“不知芩儿可有高明之见。”
“女儿自是有些方法,我这就道来。对于眼前的干旱之状,可以采取修水渠之法,可以在田间挖些渠道,把河水引到田间去。同时为了预防水灾害,也可挖一些山上的树苗种之即可。”
奇女子是也,哪怕唐一芩是个女流之辈,谢尚权也不得连连佩服。
如果被唐一芩知道谢尚权如此看待自己,她真的是有些自愧不如,毕竟都是前人的智慧结晶,她不过是拿来用用,能造福一方人,也算是她来到异世的贡献吧!
“明日还要麻烦干爹一同陪我前去细究。”
“好说,明日我会派马车前去接你。”
待两人出去,谢尚权一脸的浓稠展现出不多见的喜色,谢夫人也就明白了,定是芩儿那个聪明的丫头,什么时候自家的臭小子能有芩儿一半聪明就好了。
“姑奶奶,听说你来了我就赶紧赶过来了。”
“你这臭小子,喊芩儿什么?她可是你妹妹,给我回去读书去,还不如一个女子。”
本就一无是处的谢堇铭一出来就要被涮,他好委屈,自己是怎么凭着什么才能活这么久的?就一个二货的品质到时候回到京城还不分分钟被玩死,不行是时候给他一个技能让他傍身了。
智慧?显然被唐家姐弟二人打击的不成样子。武功?身手还不如唐语庭,比普通人是稍微强一点。读书?算了屁股从来没有坐得住过。看来只能当女主的跑腿了,还能多活几年。
等到唐一芩和谢尚权驾着马车赶到的时候,河边已经有不少农户在忙活了,他们大多肩上一根扁担,下面提着两个木桶,一来一回的在田间穿梭着。
对于突如而来的县太爷,刚开始有些人还以为是什么富贵人家,直到被人认出,才纷纷开始下跪,谢尚权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忙。
忙碌的农户时不时的望着那个站在县太爷身旁的姑娘,一身罗裳、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一双修长的手指上捻起一抔黄土,都做得如此灵动,仿佛她手里拿的不是黄土而是金粉。低声细语,两人互相交谈着,只见县太爷的一身凛然之正气,两弯浑眉间时不时的皱着一个“川”字,浑身散发着威严,似乎不容别人靠近半分。
他们并不敢多看,生怕触怒了两位圣人。两人畅通无阻的沟通着,时不时还需要找一些专业的人士过来测量,定位置,一直忙到夕阳西下,才慢慢退去。而唐一芩却不知,在这期间又发生了一件让她气愤之事。
“娘?秋月你见到我娘了吗?”
按照常理,她每次从外面回来,王桂花都要迎上前去,可这会怎么不见她的身影。
“小姐,夫人不是去寻你了吗?有人禀报夫人说小姐你掉入了河里,有生命之危,小姐你没事吧!”
“之后呢?”
“夫人就坐着那人的马车走了,说是县太爷派的马车。”
唐一芩心想着不妙,肯定是有人要从中作梗,而这个人十之八九是李雪婷。怪不得一直没动静,原来在找机会,还不算蠢知道用她娘来作为筹码,可惜她触犯了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