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太倒是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有想到,苏熙芸居然被烫的这样严重,这样看来,那婆子说谎的可能性最大。想到这里,她怀疑的看了那婆子一眼。连忙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来。
苏熙芸的伤口一露出来,那婆子便吃了一惊,但她毕竟是一个在大宅院里摸打滚爬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反应速度那是相当的快,等到苏老太太将怀疑的眼神投过来的时候,她便立刻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博得苏老太太的信任。
当下她便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泪水连连的哭诉道:“老太太,老奴亲自守在厨房里,忍受着烟熏火燎,整整熬了两个时辰才给您熬好了药啊!谁知道端过来的时候,居然会碰见三秀,老奴也不相信三秀是故意的,直到现在奴婢都不相信,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啊……”
这话说的,虽然没有一句指责苏熙芸的话,但是那话里的意思却处处都在针对她。苏熙芸尚算平静,但是苏倩云听了却愤怒不已道:“你够了!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明眼人一看便知!”说着,她指着苏熙芸胳膊上被烫伤的部位直直看着那婆子道:“这位嬷嬷,你说我三妹不小心撞了你才导致药碗洒的对吗?”
那婆子眼睛珠子转了一下,在心中斟酌一番,这才委委屈屈的开口:“二秀说的是,就是这样。”她在苏倩云面前却不敢放肆,因为她知道苏倩云如今很受苏老太太宠爱,她得罪苏熙芸可以,却千万不能惹着了这位暴脾气的二秀,不然,她吃不了兜着走。
苏倩云等那婆子说完了,便又接着道:“那我妹妹是从哪个角度撞的你?前面?后面,还是左面?是用什么撞的?”苏熙芸伤在胳膊上,苏倩云问最后一个问题明显就是混淆视听。
那婆子立刻便道:“自然是用胳膊撞的,三秀是从左边撞的奴婢。”她不能说是后面,因为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除非苏熙芸是瞎子,看不见她这么大一个大活人。
苏倩云听了,嘲讽一笑,道:“你说我妹妹是从左边用胳膊撞的你,那根本就不对,你看这伤口是在胳膊的后面,你说在左边撞的你,那根本就是撒谎!”
那婆子闻言一惊,刚想出言反驳,苏倩云便接着道:“这伤是在后面,那么这便说明当时端着药碗的你是在我妹妹身后的,试问你在我妹妹身后,她如何撞的你?这分明就是你撞了她!”
那婆子脸一白,立刻开口道:“不是的!二秀,不是你说的这样!”
她还想再说什么,只可惜站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幕的苏老太太已经不耐烦了,当下冷冷开口道:“自己弄洒了药,还敢诬赖府里的主子,席嬷嬷,你好大胆!”
席嬷嬷听了,立刻开口求饶道:“老太太,奴婢罪该万死,求求你高抬贵手……”话没有说完,苏老太太便挥手叫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吩咐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婆子尖叫一声,裤裆里立刻有液体渗了出来,花厅里立刻弥漫上一股难闻的尿骚味。苏老太太这下彻底怒了,吼道:“你们都是聋子吗?没听到我说的话啊!拖出去!”说着,将自己鼻子捏了起来。
婆子们不敢怠慢,忙将昏过去的席嬷嬷像拖死猪一样从屋子里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一滩水印一直拖到了门口。
苏老太太嫌恶的命人将屋子里打扫一番,重新吩咐人去厨房给她熬药,她自己则是带着苏熙芸与苏倩云去了内室。
苏老太太凝视着苏熙芸胳膊上的伤口,面露心疼道:“熙芸,你疼不疼?忍一忍,大夫马上就到了。”
苏熙芸还是第一次受到苏老太太如此关切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忙回答道:“祖母,不用担心,我没事情的。”这会子,伤口的那股疼痛劲已经缓和了不少。她一直没有用水洗过,刚刚有个丫鬟端着水盆进来,被苏倩云给呵斥走了。此刻,趁着大夫还没有来,苏倩云忙仔细的拿帕子给苏熙芸擦拭了一下整条臂膀,然后另外拿了一件干净衣物在帐子里亲手给苏熙芸换了。刚换好,大夫便来了。
苏老太太与苏倩云便退了出去,只留下苏熙芸一人给大夫诊脉。
一炷香时间过去,老大夫便从内室之中出来,苏老太太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文房四宝,老大夫很快便开了方子,然后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来。对站在一旁等着的苏倩云道:“这个药,分一天两次的擦在患处,配着中药,每日喝三顿,半个月便能痊愈,且不留疤痕。”
苏倩云接了药膏,忙称谢不已。
送走了老大夫之后,苏倩云回来,便瞧见苏熙芸已经从内室之中走了出来。
苏老太太和颜悦色的道:“今日天晚了,你们两个今日也很辛苦,都回去吃了饭早些歇息吧。”
苏熙芸忙点头,苏倩云却道:“祖母,您也早些喝了药歇息。”刚刚那婆子拖下去杖毙的时候,苏老太太已经顺便叫人重新去熬药了。
苏老太太点点头,和蔼可亲道:“还是倩云知道心疼祖母。”
苏熙芸在旁边听着,却无动于衷,脸上该是何表情还是何表情。
苏老太太说完了那句话之后,便侧头去瞧苏熙芸的反应,结果便有些失望,她说那句话的目的是想叫苏熙芸吃醋,那么这姐妹俩的关系便不会这样好了,不然,这两人凝成一股绳子,她想要做什么都不好下手。
只是这件事情却不能急于一时。
苏老太太柔声吩咐两人离开,她自己却命人找出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