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门立派至今,被人上门挑衅,历史上只出现过四次。
最近一次还是三百年前,黑天魔君为七尊天碑,强闯元气海,最终大夏皇族出面,方才平息了此次纷争。
一个小小的星武境界居然敢在太元门这般放肆。
这不是找死吗?
“你等着,你等着。”那两名弟子捂着脸,咬牙切齿。
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上面纹路玄妙,恍若云霞,最中央写着‘太元’两字。
嗡……
他催动元力,那令牌之上便闪烁光华。
“小兄弟,你快走吧。”牛老伯劝道。
“无妨,今天定然为你讨个说法。”林戒淡然。
不多时,山上一行人走了下来,为首的是个青年,横眉冷目,透着狠辣。
“是姜宇师兄,你死定了。”其中一名弟子冷笑道。
姜宇师兄可是元武境的高手,比起他们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什么人敢闯我太元门?”姜宇喝道,目光落在了林戒的身上。
“你是什么身份?没资格跟我说话,叫你师长过来。”林戒扫了一眼,淡淡道。
“放肆。”
姜宇一声暴喝,手中金刀嗡嗡作响,阴冷的气息阵阵传来。
林戒横身,挡在了牛老伯的身前。
与此同时,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紫铜令牌。
那紫铜令牌形若兽首,獠牙狰狞,额头悬着一柄利剑,上面只有一个大字:玄。
“这……这是……”
姜宇一怔,紧接着看向林戒的目光变了,变得惊世骇俗,变得难以置信。
那一眼,仿佛用尽了他一声的惊奇与震撼。
“你……你怎么会……”
林戒也不管他,翻手一抖,将那令牌祭出。
顿时那紫铜令牌冲天而起,化为一道剑芒,划破苍穹,恐怖的气息冲天夺冠,震惊百里之外。
整个太元门都在瑟瑟抖动,在那深处,几道强大的气息复苏,似乎在与这剑芒遥相呼应。
……
“大凶之剑,二十年未见,那柄剑又回来了吗?”
深谷之中,一位老者从枯朽中复苏,眸光如星,堪破了云霄。
与此同时,一座宫殿。
如华盖般的梧桐树下,一位青袍男子看着天空异象,眉头紧锁。
“师尊,出了何事?”旁边一位少年问道。
“敲响警钟,恭请掌门,王玄罡回来了,门中恐有大变。”那青袍男子涩声道。
“王玄罡?那柄大凶之剑?”少年惊呼。
……
太元门,一座高阁之中,丹香阵阵,无尽药材在一位老者手中翻转,于真火中相融合。
突然,那老者的手轻轻一颤,顿时出现了一丝不和谐,那些名贵的药材顷刻间化为乌有。
不过那老者也不在乎,只是眸光深邃,看向窗外。
“王玄罡,当年你立下重誓,终此一生,再也不踏足太元门半步,今日到底还是回来了。”
嗡嗡嗡……
突然,太元山巅,钟声大作,一道玄光直冲天际,无尽波动宛若涟漪般扩散,覆盖方圆五百余里。
“警钟长鸣。”
姜宇勃然变色,看向林戒的目光竟然含着一丝敬畏。
“小兄弟,还请山上一叙。”
“不用了,有事就在这里说吧,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可高攀不起。”林戒淡淡道。
“姜师兄,这小子……”那两名弟子齐声道。
“你们给我闭嘴。”姜宇狠狠道,旋即看向林戒,露出笑脸。
“小兄弟如何称呼?”
“林戒。”
“林兄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有何过错,我在这里陪个不是。”
姜宇的态度让那两名弟子大跌眼镜,这时候如果还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猫腻,那真的就是个大傻子了。
两人惴惴不安,不敢再多说什么。
“牛老伯的菜怎么算?”林戒指了指道。
姜宇何等玲珑心思,一眼便敲出了其中的因果。
“记下这老伯的住处,以后他家的菜无论多少,派人全收。”
“是是是。”
“这么热的天,牛老伯赶了五十多里地,你们不觉得该有所表示吗?”
“你们两亲自护送老伯回去,不可有半分怠慢。”
“遵命。”那两名弟子头如捣蒜。
“以后招子放亮点,不要狗眼看人低。”
林戒扫了一眼,跟牛老伯打了招呼,便向山上走去。
“还算有个明白人。”路过姜宇身旁,林戒说了一句。
姜宇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
太元门大殿。
此刻大殿之上位列的都是败剑宗的高层。
尤其是最上方,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他面色红润,白絮垂胸,浑浊的眸子里有精芒一闪而过,正是太元门掌教虚道陵。
孟少阳走进来有些发蒙,自己踏入灵武境,得到朝廷封赏,刚刚回来,宗门居然以如此阵仗迎接他,真的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弟子拜见掌教,拜见诸位师叔伯。”
“免礼吧。”诸星子摆了摆手。
在他众多弟子之中,属孟少阳家世最为显赫,资质也属上乘,对于这个徒弟,他是越看越满意。
“弟子幸不辱命,得朝廷封赏,炎王多次向弟子提及太元门教导之恩,师长关怀之情,弟子受教。”孟少阳眼中噙着一丝得色。
“你见到炎王了?”一名中年男子道,他身穿宽袍,面如冠玉,即便到了这个年纪都显得俊朗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