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附近苗寨的人?”鹧鸪哨看着他小声问道。
“大爷!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救我出去吧!”苗族少年沙哑着嗓子求道。
“他们抓你,就只是为了带路吗?”鹧鸪哨继续问道。
“他们要去瓶山,我不去,他们硬押着我来的!!”说道后面少年心里委屈,声音不由大了点。
鹧鸪哨听到这里眉头皱了皱,眼神往下看见少年手腕被捆出深红的痕迹,想了想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小块布料,塞进绳索里为他垫了垫。
“我问你!你们寨子里有没有毒虫?”
“有…有好多!”
“那你们可有什么厉害的草药对付毒虫吗?”鹧鸪哨紧紧追问道。
少年摇了摇头哽咽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这时鹧鸪哨却是突然往身后的门外看去,听到有人正在快速往这赶来,不由得立马躲在了草垛后面。
“砰!”
几乎在鹧鸪哨躲好的一瞬间,门被急忙赶来的红姑娘一把推开。
自从鹧鸪哨和她结下梁子后,红姑娘便一直盯着鹧鸪哨,这会不是四处不见他人影吗,便猜想他来这了。
看着里面只有少年在哪抽泣着,她还不死心的四下看了看。
最后不由得抬头往上撇了眼,不料却是看见了鹧鸪哨留下的洞口,心中了然,装作若无其事的轻轻关上门,故意把走路的动静弄大点。
待走了一短路后,便立马俯身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处附耳偷听。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对你下手的!”鹧鸪哨待外面没动静后,便来到少年面前向其保证道。
但接着又道:“但我也不好擅自做主,待我去给你求个情,然后便放你回家!”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如果你能带我出去,就太好了!”这少年激动的连称呼都变得亲切起来。
而在外面的红姑娘,听的入神时,却是看见门口不远处,一个端着盘子的卸岭手下看着自己发愣,便连忙朝其往一边打手势。
这人见此却是立马蹲了下来,有些发懵,红姑娘翻了个白眼,不过紧接着这人又是把盘子放在地上自己在地上爬着走了,红姑娘见此更是感到无语。
“我想起来了,我们寨子里有个老药农,他在瓶山上采了一辈子药!听大人们说他有种药特别厉害!大家都去买。”
为了抓住这个机会,苗族少年便把自己知道的都给鹧鸪哨讲了出来。
“什么药?”鹧鸪哨小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少年说着摇了摇头。
“砰!”
红姑娘突然闯了进来,把一把刀子放在鹧鸪哨的脖子前,冷笑着讥讽道:“堂堂的搬山魁首,竟然也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偷偷摸摸来这柴房做什么?”
鹧鸪哨脸色平静,缓声道:“如果我说……我找到了对付瓶山毒物的线索呢?”
“哼!你是说那老药农吗?林道长早就找过他了。”红姑娘不以为意的继续冷声道。
听到这鹧鸪哨脸色不由得变了下,但很快又恢复镇定道:“如果林兄找到了克制瓶山毒物的药物,那我们又为何还是折了那么多人手?”
红姑娘闻言身子一顿,对呀!如果林道长真的找到了这药物,那早就拿出来了,我们又何必损失惨重呢?想必他应该没有找到那种药物。
但是他没有在老药农哪里找到药物,难到换他鹧鸪哨过去就能找到不成?不过红姑娘想到这里也还是鬼使神差的拿开了自己的刀子。
没了刀子鹧鸪哨起身出了柴房,往外面走去。
……
陈玉楼的屋子里,他的手下们,罗老歪和杨副官,林子萧,搬山三人一干人等聚在一张长桌旁。
“是这样罗帅!瓶山地势奇险,山中毒物潜藏难防,这次咱们损失惨痛,我思来想去,光凭我们卸岭一派一己之力,很难成事!我和林兄商量了下,想请鹧鸪哨兄弟一起联手,共取元物!”陈玉楼对着罗老歪说道。
“这……陈总把头你得给兄弟我一个说法啊?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厉害?”罗老歪知道这事已成定局,但还想听听陈玉楼的其他说法。
“罗帅你有所不知!这当今世上我辈尚存,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派!这摸金用的是神,我们用的是力!而搬山则用的是术,其机玄妙神鬼莫测,大可搬山填海!小可飞度针孔,倏忽千里,往来无碍。”
众人听的心中讶异不已,神情不一。
“更何况,这搬山卸甲术天下闻名!鹧鸪哨兄弟又是这搬山派的首领,对于我们来说那是极佳的助力!”
“这手段高明,也分怎么说是吧!他手段高你的手段也不低呀?再说了,我哪知道他手段到底高不高明啊?”罗老歪把自己最大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这世人皆知,搬山道人发古墓者乃为不死仙药,对金银宝货不感兴趣。”陈玉楼又对罗老歪说了句。
“哎~这话我都听的快起茧子了,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罗老歪还是有些不放心鹧鸪哨他们的人品。
“信不信由你!搬山下墓只为丹药珠子,其他身外之物与我等无关!”鹧鸪哨看着罗老歪淡淡解释道。
“啪!”罗老歪一拍桌子。
“这可是…你说的!妥了!若果真如此的话,搬山一派,老子佩服!从今往后必高看你一头!”罗老歪等的就是鹧鸪哨这一句话,接着便干劲满满的对身旁的陈玉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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