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看到场中的情形,顿时一惊。
一个青衣公子哥,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已经
与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斗在一起。
周围还有五个怪模怪样的人,身形飘忽诡异,周身阴气滚滚,隐现狰狞鬼脸。
这五个怪人却是与青衣公子哥是一起,在联手对付那黑袍人。
但哪怕六人合力,在黑袍人面前也仍手忙脚乱,明显落于下风。
不仅仅是落于下风那么简单。
黑袍人甚至没有移动过脚步。
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道绿幽幽的剑光环绕飞旋,时隐时现,便将周身守得密不透风。
那剑光不过小指粗细,尺余长短,六人却似乎十分畏惧这绿幽幽的剑光,不敢靠近半分,在幽幽绿光穿梭中,狼狈躲闪。
“该死的老贼,本公子不给你些颜色看看,你还真当本公子好欺?”
青衣公子哥实在是被那剑光给逼得恼了,手中长剑猛地脱手而出,飞击那绿色剑光。
同时一声娇叱,飞身远退。
两手已掐起印诀,张口一吐。
两片朱唇间顿时吐出一团明媚火焰。
此火一出,周围空间都似乎猛地扭动了一下,黯淡了些许。
火焰袭来,终于将逼得那黑袍人不得不动。
黑袍一卷,那人便瞬间化作一团烟雾。
青衣公子哥张口一啜,火焰倒卷,又被其吞回了腹中。
一张俊脸升起一片血色,转瞬又变得微白。
显然这火焰并非凡火,青衣公子用将出来,也十分吃力。
“嘿嘿嘿……”
“三昧真火?小小蛇妖,倒是有些道行。”
黑袍人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
罩身的黑袍却已经不见,露出了本来面目。
却是一个长发散乱,夹杂着几缕霜发,带着沧桑之色,虽看起来是中年之貌,却给人一种老朽之感。
黑袍人脸上轻松,心里却暗惊。
刚才那团火焰他看似躲得轻松,却也并非完全不惧。
不得不使了个代身的法术,行金蝉脱壳之举。
火焰将他的黑袍烧毁,人却半点无损。
虽然如此,黑袍人也是暗暗心痛。
他根本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初入四品,无意间遇上的小妖,竟然能使出三昧真火这等传说中的术法。
他那黑袍可也不是凡物,是花了他不小代价才换来的,毁了实在可惜。
“你毁了本尊的法袍,便拿你自己来赔吧!”
“啊!”
黑袍人话音未落,便听青衣公子哥发出一声痛呼。
绿幽幽的剑光已悬停在黑袍人头顶,绿光吞吐。
青衣公子哥被一身白纱如仙的白素贞扶在怀中,腰间有一剑痕。
却是创口发黑糜烂,不见血流。
“小青!”
“姐姐?!”
这青衣公子哥竟是女扮男装的青蛇。
五百年前,她与白蛇同归青城山。
二人情同姐妹,白蛇本想与其一同拜在南岳夫人门下。
只是南岳夫人虽允青蛇于青城山中修行,却不肯收归门下。
言说青蛇与其并无师徒之缘。
只是平日里,倒也愿指点青蛇修行之道。
青蛇却是个性情偏激的,又娇蛮高傲。
不愿寄人篱下。
只在青城住得几年,便出走离去。
白蛇也曾起意出山寻回青蛇,但她修行未成,南岳夫人并不允她下山。
又言道,青蛇此去,有惊无险,且自有其机缘。
白蛇知晓南岳夫人精通卜算之道,也没有理由骗她。
只能暂且放下。
不想一别数百年,竟在此地遇上了。
其道行也精进了许多,更是不知从何处学会了三昧真火这般神通。
虽然奈何不得那怪人,却不是她弱,只是她遇上的这怪人太强。
白素贞按住激动的青蛇道:“小青,你受了伤,暂且在一旁休息,我去替你出了之口气。”
“姐姐,小心!这老贼的剑有古怪!”
不等青蛇反应,白素贞已经捏起法诀,一柄白玉长剑已破空而来,落入手中。
只能急声提醒了一句。
“嗄嘎嘎!”
“本尊今日真是洪福齐天,一条五百年道行的青蛇已是难得,竟然还有一条千年道行的白蛇送上门来!”
“哈哈哈哈!”
对于白素贞的攻势,那黑袍怪人不惊反喜。
而且对于青白二蛇的底细竟然一清二楚。
令白素贞心中一惊。
若说是这怪人有秘法能看破小青的本体,倒也不奇怪。
但她已经蜕去妖身,与人无异。
不是没有人能看穿她的底细,但有这等本事的,也必然是天上的神仙。
这怪人一身修为虽极为古怪,但绝没有这般本事。
白素贞心念电转,手上白玉神剑却没有停。
运剑如虹,玉质仙光挥洒如瀑。
方圆数里之内,竟然都笼罩在她的剑气仙光之中。
黑袍怪人在她的剑势下,也难以像之前那般轻松,拿出了真本事。
尺余剑光离手飞旋,却灵动如活物。
绿幽幽的诡异剑光十分刁钻,在白蛇的剑气之中倏忽来去。
如毒蛇毒虫一般神出鬼没,总在出奇不异之地探出头来,撕咬一口。
令人防不胜防。
白素贞非但无法轻易将之拿下,反而还要时时提防,以免被这阴毒的剑光噬咬。
这剑光的威力她也见到了。
无论如何,青蛇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