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辟话音一落,身形闪动,却是隐在讲学台四周的执剑儒士跳了出来。
诺大的讲学台,数千学子,来自天下各地,还有不少居心叵测之人暗中窥伺亚圣公府。
自然是少不得有人看守护卫。
不过这些执剑儒士与十年前各家送来的人并不一样,是经过洪辟自己亲自培养教导出来的。
诺大的讲学台四周,一共有三十二位执剑儒士,分守四方。
这些执剑儒士一出现,整个讲学台,数千学子,都只觉周身温度都凭空上升,如同四周多出了数十个大火炉,炽热却平和。
议论之声稍起。
如今天下人人都知道,这些执剑儒士个个不凡。
每一个人都只修炼两样功夫。
一个是儒门大武华章,一个是儒门养吾剑法。
相传这两样神功,都是亚圣公所创,乃儒门秘传。
近年来,名震天下的所谓君子六艺,这两门神功便名列其中。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术,大武华章与养吾剑法,正是六艺之中的“六乐华章”与“书剑fēng_liú”。
君子六艺的威名,是没有人怀疑的。
据他们所知,仅是这亚圣公府中的执剑儒士,就个个是是先天武师的水平。
而仅为世人所知的,亚圣公府的执剑儒士就有近百之数。
先天武师可不是大白菜,大规模的先天武师更是可以发挥出远超本身的力量。
当年的大禅寺,有五百先天罗汉,就号称横扫天下,力可敌国。
这儒门自出现至崛起,不过短短十年,竟然便出现了如此数量的先天武师,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而这只是为世人所知之数。
可想而知,这儒门之中,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可怕力量?
却也正因如此,才会让许多没有得到真传的学子心中不忿、不服。
明明都是一起听的课,凭什么你能学会,我学不会?
是不是偷偷给那些学会的人开小灶了?
而给他们讲的课,却只是敷衍了事,并没有把真正的大道讲给他们听?
这些年来,随着儒门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这种声音反而不断出现。
只有学得了“君子六艺”的人,才会被世人当成真正的儒门学子。
而儒门学子的威名,也随着那些渐渐散布天下的学子,越来越盛。
那些学无所成的,自然就心中不甘。
适才那萧少南,也并非不知道真正的儒门学子的可怕。
只是他对这种情况心知肚明,却满口诡辩,为的不过是挑动那些心有不甘之辈,引动动乱罢了。
三十位执剑儒士一出现,便各自掣出腰间宝剑。
一股股精纯到极点的纯阳血气冲天而起。
温热,却如同沙场点兵一般,充满肃杀之气。
还有一道道至刚至大的浩然剑气,交织成网,分布四方,挤压着每一寸空间。
“哼!”
只听一声冷哼。
一个人影,如同被这肃杀的纯阳之气,与浩然剑网从虚空之中硬生生逼了出来,显露出身形。
这是一个身穿道袍,肩背宝剑,手里拿着一柄白玉拂尘,站立虚空,望之直似画中的神仙一般的道士。
“儒门执剑儒士,果然非同凡响。”
这神仙一般的道人,只是扫过四周站立的执剑儒士,眼中忽而泛起一点赤芒。
众人只觉一股狂猛之极的力道,如同罡风般袭卷开来。
,便为之破碎。
“好厉害!”
“这便是方仙道的宗主,萧黯然?”
“听说方仙道观想的元阳道尊,有一丝开天辟地的意境,神魂之力,本就以大力而著称,号称能破灭一切,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还不是方仙道最厉害的手段,听说方仙道最擅雷法,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道术,太古天罡三十六雷法中的东罡九雷,”
“太古雷法,有神魂观想的心雷,有练体雷音,也有窍中存雷气真形的无上练窍之法,”
“还有的便是这东罡九雷的外丹火药之雷,能发出几可与天雷媲美的雷火,十分厉害!”
众学子中,来自天南地北,三教九流,见识广博之人不在少数。
一见这道人手段,便纷纷议论,将其道术来历,都说了一清二楚。
一旁的年轻道士萧少南听闻议论,面带几分得色。
“陈辟,十年前你自恃当今陛下恩宠,强夺我的仙都玉璜,如今,如你你所愿,我方仙道中的长辈来向你讨要,你还不快快归还法器,当众陪礼谢罪,更待何时?”
“少南,不得不无礼。”
那仙风道骨的道人挥手道:“亚圣公乃陛下亲封,爵高位尊,岂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众人见其口中虽责斥,面上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
道人萧黯然干巴巴地责斥了一句,看向台上洪辟:“早就听闻,我大乾这十年中,出了两位少年英杰,”
“一位是为我大乾拓土千里,少年弱冠,便已是武圣之境,更以功封侯,被陛下亲封的冠军侯,”
“一位便是写出圣道文章,陛下亲封的亚圣公,一文一武,使我大乾国运昌隆,传为天下美谈,”
“世人却不知,冠军侯对亚圣公也常有赞誉之言,如今得见亚圣公风采,倒是出众,不负冠军侯之誉。”
萧黯然对洪辟是满口赞誉。
只是听在众人耳中,却只觉无比怪异。
那位冠军侯确实不凡。
少年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