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雄诧异,就听前面的杨三德朝着莫乱叫说道:“莫兄,你这场面搞得很大啊!”莫乱叫笑道:“这都是乡邻们前来捧场,知道我这莫矮子喜欢热闹。”杨三德冷笑一声,说道:“不会是你的徒儿又在给这些乡邻们捣什么乱吧?你也算道家的体面人物了,做事可不要做过头了,到时影响了三十年一次的成都道家再次排名,你到时前二十都排不上可就可惜了。”莫乱叫有点尴尬,说道:“杨兄指点,小弟接受,这就吩咐下去,管好手下的弟子不得乱来。杨兄,前面请。”
就在余雄惊讶这么多人前来贺喜的时候,身旁突然站住一个人说道:“小人旺喜,前来迎接姑爷前去更衣。”余雄被这旺喜突然出现惊到了,愣神间,说道:“前面带路。”旺喜走在前面,余雄跟在身后。两人很快走到戏台下面,从旁边的一道小门进入了戏台背后的一间屋子里。
进入屋里后,旺喜大声地说道:“请为姑爷更换新郎官衣服。”余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两位太婆走上前来,左右两边搀扶着余雄走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站定。铜镜左右两边早已站着两个侍女,她们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搁置着新的婚礼服。
左边太婆伸手将余雄穿着的上衣一把撕扯下来,这动作粗暴而简单。吓得余雄转头朝这太婆看去。没想到这一看不要紧,这一看突然觉得这太婆十分的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余雄疑惑地盯着左边的太婆,脑海中寻找着似曾相识的蛛丝马迹。然后又转头看着右边的太婆。右边的太婆盯着余雄冷着脸道:“看什么?我都老了。等下入洞房后看你的新娘去。”
余雄见这太婆冷着脸说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来,也不知道莫乱叫在何处找来的这些太婆,大喜之日都丧着个脸?感觉找了这么个姑爷荷花姑娘要吃亏似的。余雄不气反笑,说道:“我在看太婆你这张脸,年轻的时候也定是一位美丽的姑娘,不知道被哪家长相丑陋的公子娶走了,以至于这么多年见到帅哥都耿耿于怀。”
右边的太婆没想到余雄说这么一句话出来,梗住了一般。左边的太婆笑道:“蓝婆这下服了吧,我说过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你还跟我打赌,现在可长记性了。”蓝婆笑道:“黄婆你就等着吧,看我将这小子打扮成一个四不像,人不人鬼不鬼的出去戏台上一站,台下一定以为出来一个要饭的叫花子,这婚礼就成了叫花子婚礼,等着别人笑话吧。”
这两位太婆说话并不顾忌,也不害怕余雄听到,更何况这屋内还有其他的人,两位太婆都敢这么说话。余雄感到诧异不已,耳朵里听到喊黄婆的声音,蓦然转头看向左边的太婆,心中突然一亮,说道:“黄婆,原来是你啊!”
那被叫黄婆的太婆突然一愣,正在给余雄穿衣的手颤抖了一下,看着余雄左脸说道:“你认出我来了?”果然是黄婆,余雄也很诧异,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圣姑也来了?”
黄婆并不理会,转头看着蓝婆道:“我说这小子脑袋瓜子不是浆糊的,你们还不信,还说都这么几年了,认不出认不出,你看这一下就认出了。”余雄疑惑地左右两边都瞧瞧,又说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黄婆说道:“小子,我们可没搞什么鬼,我们在给你更衣,让你穿着体面的新郎官服在戏台上这么一站,不显得精神十足,更加有劲吗?这样一来,新娘就更加的喜欢上你了,洞房花烛也才更加的和谐美满幸福,我们可是为你好啊!”
蓝婆说道:“这次就为了你这婚礼,我们可是来了好多人替你做事为你贺喜的,我们这一番苦心你可别不领情?不然我们可都得伤心地不要不要的。”
余雄笑道:“两位太婆说的话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啊?你们一会要让我在戏台上举行一个要饭的婚礼,一会又要让我体面地精神十足,你们这是把我分成两半,同时演两个新郎官?”黄婆说道:“你想得很美啊!两个新郎官?你还想娶两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尽享齐人之福。”
蓝婆说道:“这小子可花心了,说不定哪天被圣姑阉了。”
余雄诧异道:“圣姑也来了?”
黄婆说道:“这样的地方圣姑怎么回来?放心,我们说着玩的,只要你不花心,对荷花姑娘好点,我们就不建议圣姑把你阉掉。”
想到圣姑,余雄就想起了九顶山龙洞里师父何不来逼婚的场景,圣姑张三凤宁愿跳下悬崖而死也不愿意与余雄成婚。余雄当时也是十分的硬气,说你这样刁蛮的姑娘我也不想娶,就等着你剩下成为剩姑。圣姑听到剩姑这个词,当时就与余雄扭打在一起,余雄被打得不停地求饶,这事让师父何不来和九顶山真龙以及九顶山的精灵们传为笑谈。
现在想来,余雄还觉得好笑,若是圣姑在这里参加余雄的婚礼,不知道她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正在思量,蓝婆在背上使劲拍着,说道:“想什么呢?喊半天不答应。”余雄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拍打自己的蓝婆,说道:“穿好了?”
蓝婆点头道:“穿好了,门口前来请你到戏台上去的人来了,还不快去!”
余雄朝着铜镜里看去,果然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长袍,头戴礼帽的先生正站着看向自己,还伸手朝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余雄整整衣冠,牵扯一下穿的新郎官服饰。这才慢悠悠地往门口走去。
路过黄婆身边,余雄在黄婆耳朵边上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