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强大的内心多大的恨意,才下得了如此手,对一个女人来说。
江云瑶刚回到江府,就有人来报,江向海要见她。用手指尾想,江云瑶便也知道江向海找她是什么事情,是要急着给他的亲生女儿报仇来了?
江云瑶看了眼夏热冬冷,其中意味很是明确,两人壮了壮胆,同时也给江云瑶点了点头,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管是谁出了事,其他的便也要跟着一同陪葬,夏热冬冷自然知道不能出了差错。
到了客厅的时候,就见江向海跟甄姨娘坐在了里面。
“江云瑶,你好大的胆子。”刚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江向海就一个杯子扔到了江云瑶的跟前,若非是江云瑶反应的快,闪了闪身子,那被子就该砸到她身上去了。
“瑶儿见过爹爹,爹爹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做什么?”江云瑶福了福身行礼,满是不解。
江向海面色铁青:“你今天一天到哪里去了?”
“辰时的时候墨府的人来了帖子,墨公子邀我到临河元赏桃花去了。”江云瑶想了想才答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问:“爹爹怎么突然间问这个,莫不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江云瑶满是不解。
江向海铁青着脸,颇有些咬牙切齿:“你五妹裳儿出事了你可知道?”
“啊?”江云瑶满目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五妹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爹爹。”
江云瑶神情逼真,不带一丝作假。
“大秀真是好演技,今日敲不在府中,又敲五秀出了事情。这难道真的是这么巧么?大秀莫要说五秀不是你杀的。”
甄姨娘平静的眸子下隐藏着波涛汹涌,若不是现在不能杀了江云瑶,她一定要将江云瑶大卸八块,方能解她心头之恨,到如今,甄姨娘的脑中都还环绕着江云裳那颗惨白染血的脸,那闭不上的眼眸,睁得老大,足以见到她的舒儿死的时候有多惨,有多痛苦。
“甄姨娘你说什么?五妹她死了?五妹怎么可能会死。”江云瑶不可置信的说道。
“江云瑶你别装傻了,就是你害死裳儿的,我要杀了你替裳儿偿命。”说着甄姨娘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恨,上前就掐住了江云瑶的颈脖,江向海暗叫不好,连忙让人拦住甄姨娘,冬冷夏热反应过来,连忙将甄姨娘拉开解救了江云瑶。
担忧的问道:“大秀你没事吧,大秀?”
江云瑶深呼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事。”
江向海拦住甄姨娘,甄姨娘咬着牙:“你放开我,我要杀她替裳儿报仇。”
“你疯了吗?”江向海责备的看着甄姨娘,其中意味明确,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江云瑶是江向海的嫡女,甄姨娘说好听点是姨娘府里的半个主子,不过也就是个妾,一个下人罢了。
眼下又没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江云裳就是江云瑶杀的,加上这江云瑶又是墨循的未婚妻,收下了这聘礼,江云瑶只差没有嫁过去,但实际上已经被冠上了墨家的名,已然是墨家人。
这贸然杀了江云瑶,不单止对外面说不过去,墨家的人来要人的话,江向海也交不出去,依照墨循对江云瑶的喜爱,知道是甄姨娘杀死的江云瑶,又怎可能会放过甄姨娘,加上若是被同僚知晓,在皇上跟前参上他一本,江向海别说想要加官进爵,这三品的通政司也不知道能否再继续担任下去。
甄姨娘还是不甘心,看着江向海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裳儿也是你的女儿,你难道就要让裳儿白白惨死吗?
“爹,五妹怎么会死的,这真的不是瑶儿杀得,瑶儿整日都跟墨循公子在一起,不信爹爹大可以问问冬冷夏热,或者可以去问问墨循公子。”江云瑶委屈的说道。
江向海眸色渐冷,视线落到冬冷夏热的心上,两人心中忐忑,却不敢丝毫表现出来。
夏热稳了稳说道:“老爷,今日秀一整天都跟墨循公子在临河元赏桃花。”
江向海冷哼了一声,“你先回去吧。”
“是。”江云瑶带着冬冷夏热离开,甄姨娘不甘心的咬着牙:“老爷,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吗?”
“如今没有证据,又能如何?玉儿,你放心好了,裳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不会让她白死的。”江向海安慰着甄姨娘。
甄姨娘咬着唇:“季联,你一定要为裳儿报仇,杀了江云瑶这个贱人。”甄姨娘语气哽咽,说着又哭泣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江向海心疼不已。
江云瑶回到了悠然居,看着躺在床榻上已经没了气的青禾,怜惜轻抚了一下,那已经冰凉的脸,最后才让夏热去找人给青禾订做棺木厚葬。
下人死了,大多都是一席草席卷了就扔乱葬岗,得宠些的,死了也不过是草草下葬了事。
能有棺木谈何容易,江云瑶却是把青禾厚葬,如此可见,江云瑶对青禾的情感不一般。
应了一声,夏热便匆匆退下。
冬冷站在一旁思虑了一下,才开口安慰江云瑶:“秀你不要太伤心了,青禾姐一定不希望你为了她这样的。”
冬冷虽然性子高傲,平日里也会跟下人争宠,但性子也不算坏,人也聪明,经过这一天,总算也能想明白,江云瑶为何脾性大变,做出这般骇人的举动,想必都是因为青禾的死吧。
江云瑶没有答话。
也已黑,累了一天,躺上床榻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冬冷就去把青燕找了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