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熊志红淡然的说了一句,然后给史宏倒了一杯茶。
桌上摆着一个炉子,炉子上烧着水,咕嘟咕嘟冒泡小气泡。
情感真的像网,像不可触摸的网,不经意就网入其中,任你们百般挣扎,也只会越陷越深。一开始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摇摆不定,吹出的泡泡也曲曲扭扭,想走出其中。他也想帮助她逃离,却自己已率先迷失。慢慢的他们习惯了这样的温暖,不再挣扎,安然享受静谧的美。
有了时间,他们就在那里聚会,他看她吹美丽的泡泡,她听他讲温情的故事。他说即使以后她容颜老去,她吹泡泡的样子,也还是他心里的最美;她说喜欢放松心灵,融入他温情的故事里,让心陶醉。
他们也会争吵,用他们自己的方式,他会一直用心注视她,却不说一句话;她会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他看到美丽的气泡。他会哄她,她也会刁蛮的故意不搭理他;她会迁就他,他也会故意忍住笑就是不说话。然而他懂她的心,她也明白他的意,有些不开心只是快乐爱情里那包调味剂,让快乐更快乐,美好更美好……
“好久不见,你这段时间怎么样,还好吧?”史宏没有提金妤婕得事情,也没有问熊志红为什么要避开自己,因为在冥冥之中,史宏好像预料到了什么。
金妤婕笑了笑说道:“我很好啊,你还好吧?”
史宏尴尬的笑了笑。
在悄悄逝去的时间里,几多的故事或快或慢,都只成为我们练习遗忘的内容。记性或许都不太好,遗忘的能力却日见其长。真正可以相忘于江湖的又有几人?相忘的是形,不能忘的是心,这心的深处才是人生最广阔的江湖呢。
我们都是俗人,总在yù_wàng里浮沉漂流。这世界太多美丽的诱惑,又有几人戡得破?于是,很多的故事,主动地,被动地,总在我们身上发生着。什么对的人错的人,什么对的时间错的时间,都只是我们自己不能坚持而找出来的托词而已。会寻求情感的都不会是小孩子,一件事情分明地在那里摆着,真的会看不到前因后果吗?只是茫然心切的当初,情欲的诱惑和好奇,寂寞会让我们心发慌。所以我们非得尝之而后快。等到一切的滋味都体会,狂热的心也就倏忽发凉,再要坚持,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不过如此,仅此而已。
你总要走过整个一生,走过所有的苦难和欢乐,和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从刚开始的迷惘彷徨到最后的百炼成钢,一千次的摔倒,一千零一的站起,你学会了默默承受,学会了坚强,学会了伪装,人生让你大变模样,不再有凌云的年少意气,每个人都需要经历一段痛苦的时光,那时你孤独无助,痛苦凄凉,当你真正受过一次痛彻心扉的伤后,你才开始长大。
人生一条路,没人能替你走,生活是那么的令人烦恼,却是你一生中独一无二的书,记载着关于你所有的回忆,当你但人生尽头时,或许你会含着泪,一读再读。
熊志红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今天我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啊?我正想问你呢。”史宏淡淡的说道。
“你愿意以后和我一块......”熊志红问道。
没有解开的谜面如此贫乏虚无,挖掘不出刻骨铭心的故事。但浮士德对靡菲斯特如是说:“我便要在你那虚无中寻得万有!”这就是说,有无相成,过去的无,沉淀之后就会自己长出一些莫可名状的东西——生活就是这种莫可名状的东西之一,想想玉兰下落的过程吧,回忆着曾经的风景,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现时的风,终将被风带走不知在何处被碾成微尘。我该写出一段这样的故事,但其事我不能理解。理解是无力的,决定一切的是存在本身,它存在时你若无能为力,那消失时必然亦然,与理解与否无关。因此,世界上最绝望也是最美好的一件事就是这样:无论剧本是悲是喜,你无力阻止,就像任谁都无法阻止玉兰花落,任谁都无法抵抗春去秋来。于是白色终将沉入黑暗,抛去那些卑微的隐喻和粉饰以及人云亦云,剥去对并不存在的玉兰宣泄的意义,不过一片渐渐消失的苍白而已。
“和我一起开公司。”熊志红补充道。
史宏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你不要傻了,我们离开金妤婕能活吗,你看看你的公司,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熊志红知道史宏肯定会有这样的反映,但是熊志红不知道史宏的反映竟然如此的激烈。
木屋的外面。刚刚享受了几天的暖阳一下子没了踪影,北风呼呼直叫,风横扫着雪花,在空中打着旋。鹅毛般的大雪,带走了人们身上的一点余热,呼啸着无情地掠走了刚刚出现的暖阳。对面两米处都看不见人,天地一片灰暗,没有绿意的老树携着枯枝无助地摇摆着,呻吟着。雪倾斜着猛扫下来,落在冰凉的地上,挥舞着它在冬天剩余的威力,任自己在天地间咆哮撒野。在人们瑟瑟发抖中尽展它的无情和冷酷,把所有的不快都迁怒到无辜的春天的身上。温度骤然又回到了零下二十几度。倒春寒来了,以不可阻挡之势,从缝隙毛孔角落钻进去,钻到人身上,就像根根看不见的银针,从空气中四散地扎来,不怎么疼痛,却让神经变得敏感,轻轻一刺像触电,全身都有了感觉。
眼望着肆虐的飞雪,感受着正月的春寒,回想起曾经的岁月,甜蜜又苦涩。曾在一个和风徐徐的一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