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事情越闹越大了,景逸处理不了…. …该怎么办?”女人的心,总是细腻些。 [事,总有个万一。
“没有万一!”朱首长往办公桌前稳稳一坐,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忽视。
“我只是担心小曦。”
“你信不过我?”朱首长说话时,手已经在键盘上敲打,手指的灵活熟练程度不亚于旁人。
谷若秋看着他的动作,他那么骄傲严肃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设她的生日做屏保密码呢?这么多年,她甚至一直认为,他是不知道她生日的。现在看这挺小的一件事,可让她心里的触动却极大。想到他对她的生日熟记于心。心又微微泛开了涟漪,却默不作声。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开始在整个办公室里游离着。
之前两人夫妻关系并不大好,除了在双方家人面前,其他时候几乎是零交流。就像她一直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儿,可在今天以前却从未涉足过这个地方。
他的办公室很大,但是布局却十分简单。宽大的办公桌上,只有一台电脑、两部直拨电话,一个笔筒,一个黑色封面厚厚的笔记本。
他身后是一整排的书柜。上面摆放着军事书籍,还有两张照片,一张是有朱家的全家福,他那开国元勋的父亲和利落爽朗的母亲坐在正中间,周围是他们兄妹四人;另一张,却是他们俩的照片,照片上,是他们并肩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那背景看来。应该是在朱家老宅,看样子,大概是哪一年回老宅去过年时被人照了的,照片上,两人虽都无笑容,也无亲呢的举动,但照片上的两人看着毫无违和感,谷若秋看后迟疑。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没有印象?
“杵着看什么?”朱首长头都没抬,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谷若秋微微回过神来,有点尴尬:“我先走了。”是啊,她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当她的手刚碰到门把时,背后传来他的声音:“让吴嫂多买点菜,晚上我回家吃饭。”
谷若秋听罢,嗯了声,打开门出去,赫然看见几位司令员和小张像门神一样直挺挺的站在外面呢,见她出来,都挺和气的招呼她,“谷老师。”
待她离开之后,那几位高官开始私语:“外表看起来这么优雅和蔼,没想到性子竟然这么凶悍,我刚听她叫首长的名字时,又凶又恶的。可首长竟然一声也没吭。”
“张秘书,她平时对首长都这态度吗?”
“不是说他俩关系不大好吗,我怎么瞧着不像啊?”
“原来。首长也是耙耳朵。”
怎么老男人也这么八卦?小张眉头一皱,这些问题,不明摆着为难他吗?于是,他一个也没回答。
*
康母打完牌回家时,见着儿子在书房工作,陈曦在卧室看电视,瞧了瞧,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问陈曦:“小六欺负你了?”
“没有。”陈曦脸色有一点点的不自然,手里握着遥控器,眼睛呢一直盯着电视。
可康母看着电视,那频道一直在不停的更换,换来换去,陈曦看得也是心不在焉的。知道追问下去也没结果,于是康母又到书房,“你和小曦吵架了?”
“没有。”康六少头都没抬。
康母纳闷了,“没吵架你们怎么一副互不搭理的样子?”
“没见我在工作吗?”康六少没好气的说。
晚餐时,康母又瞅瞅两人,始终觉得不对劲儿,饭后悄悄问女儿:“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小两口有问题?”
康景悦边看电视边说:“没问题才不正常呢。”
“这话怎么说?”康母坐到她身边。
康景悦撇撇嘴角,“陈曦涉嫌行贿今天上网络新闻头条了。”
“啥?行贿?”康母吃惊,“在哪儿呢,打开给我看看。”
康景悦拿了平板,在上面搜索着,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的说:“嘿,这奇怪了,下午的时候明明就啊,现在怎么全没了?”
“没了?”康母看着女儿弄了半天,什么都没弄出来,“景悦,是不是你看错了?”
“我怎么会看错?”康景悦眉一皱,觉得有点蹊跷。
“那怎么会没有了?”
“我怎么知道?”康景悦说,“妈,那新闻里说,陈曦行贿税务人员,人家还贴了照片上去呢,小六逃税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她整这一出,摆明了不是给小六添乱吗?”呆央乒巴。
“小六不是说逃税的事是个误会吗?怎么,这事还没解决呢?”康母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不关心时事,政治,平时上网也只是看看韩剧,几乎从不看新闻的,虽然偶有听人提起过逃税的事,可康景逸说逃税只是个误会,她也就信了。
“妈,新闻天天都在播,怎么会是误会这么简单?”康景悦说。
“管他是不是误会,没有咱们小六解决不了的事,”康母对儿子的能力还是信心满满的。
“你儿子要能解决,还会把薇薇送回莫家?还会拖到今天都没出面辟谣?”康景悦反驳着,“现在这陈曦又火上烧油来了这么一出戏,这局面啊,越来越难收场了。”
康母对儿子近乎到了完全相信的地步:“我相信小六,他肯定能好好解决的。”
康景逸翻了一个白眼。
*
陈曦洗完澡穿了睡袍,那睡袍带子松松的系在腰间,那领口微敞,露出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细滑的肌肤,她走出洗手间,看见康景逸穿了睡衣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新闻呢,于是她边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