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夕知道该自己开口去引导自己的父母了,她皱着眉对爸爸说:“爸,你上次说张叔叔前段时间帮自己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忙,给那个孩子找了个什么重点中学来着?”
孟新元一听女儿这话,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糊涂了,上次张建才帮他一个朋友把孩子转到了铁三中,我本来就是铁路工人,小羽也是铁路子弟,咱去托点关系,花点钱,他张建给别人都能帮这个忙,我跟他可是10几年的铁哥们了,当年在一辆火车上我可没少帮他挫煤,更何况小羽是他看着长大的,跟他自己孩子没什么区别,这个忙他肯定会帮。”
说道这里孟新元直接站起来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现在就去找他,那家伙今天值夜班,刚好能说话。”
孟羽夕娘俩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孟新元又拐回来了,他皱着眉头对孟羽夕说:“这铁三中离咱们家可远啊,坐车过去怕的个把钟头呢,爸和妈又不能接送你,这安全问题。。。。”
孟羽夕赶紧表态:“爸,你刚才和妈还说我长大了呢,怎么这会又把我当孝子,我可已经快13岁了,咱们村象我这么大去远路读书的也不是没有啊,你看村东头明叔家的陈辉,他在55中上学吧?还有柳姨家的露露好像也在市4中啊,我要是能上铁三中,以后路上坐车我肯定会小心的,绝对不跟陌生人说话!你就放心吧。”
孟羽夕一着急,把以前看的一部流行电视的名字给吐噜出来了。但是她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好不容易把爸妈说动了,要是因为路途中的安全问题被否决了,那孟羽夕可真要崩溃了。毕竟自己的真实年龄可不是12岁的孩子啊。
孟新元听完这话看了看孟羽夕坚定的小脸,又转头看看自己的妻子,吴玫对着他轻轻点点头。孟新元想了想,叹了口气,唉,小鸟总要长大,自己的翅膀又能护了她多久呢?现在的社会风气也不算多么坏,基本上出外还是安全的,只要女儿自己能像她说的那样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好吧,这事情还没办,到底怎么样咱也还不知道呢,我先去张建那里,跟他商量商量,你们别等我,先睡吧。”孟新元说完就出门了,骑上他的二八大驴往火车东站去了。
孟新元的好朋友张建现在是东站的主任,而孟新元从火车司机的位置上退下来后本来也当了小头头,但是因为他脾气耿直,不够圆滑,得罪了领导,被贬到折返段当了个普通工人。不过说真话,就孟新元这爆脾气他还真当不了官,憎恶太分明,眼里揉不了沙子,根本不懂为官之道。虽然孟新元现在是个普通的铁路职工,而张建却并没有看不起疏远他,还一样和孟新元是铁哥们,俩人经常一起聊天,下棋。
其原因有二:一是当年刚进x市的铁路机务段,他们俩就被分在一个火车头上,跟的是一个师傅,那可真是火热的工人阶级兄弟情啊。二呢是有一次俩人在段里检修火车头的时候,张建人趴在地上捡螺丝,头顶支顶架上的修理工把手边上的特大号工钳给撞掉下来了。那是正对着张建的头而去啊,要不是刚好站在旁边的孟新元一脚踹在张建的屁股上把他踹飞,那估计可是要出重大伤亡事故了。
张建和孟新元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孟羽夕能肯定这件事情办成的可能性很大。
晚上孟新元果然是到了10点多还没见回来,吴玫看着女儿心不在焉的把电视台不停的换来换去,终于忍不住一把把遥控板抢过来:“去去,洗洗睡觉吧,你爸还早着呢,这找学校的事情也不是三下俩下就能办好的,一会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电视先叫你给按坏了”。
孟羽夕知道妈妈这是心疼电视了,他们家的电视是眼下x市最先进的彩电,是x市兵工厂进行产业转换,和日本东芝联合开发的第一批彩电,也算是家里的大件了。谁叫咱住在内线城市呢?虽说沿海城市已经改革开放很久了,可是象x市这种内线城市改革的春风也才刚开始吹而已。
被妈妈强迫睡觉的孟羽夕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重生当天躺的大铁床是因为咱们的小羽小朋友晕倒了,她妈妈才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现在的小羽还睡的是自己的小木板床呢。
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今天晚上她跟爸爸妈妈说的话都不是胡编乱造的,这些事情上辈子都曾经发生过,可是当时的自己只晓得偷懒贪玩,哪里能想到这些事情所暗藏的点点滴滴对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意义。
当年12岁的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被父母宠着的忻娘而已。如果不是自己多活了一次,再加上一个清晰刻画着往事的大脑,凭着自己原来的那点本事还真说不了今天晚上的那些话,更别提能打动自己的爸妈了。东想西想的孟羽夕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今晚的月光很是明亮,从窗户里轻抚到孟羽夕的身上,抚上她在睡梦中依然蹙着的眉头,像是要把那蹙着的眉头抚平似得。。。。。
第二天一大早,孟羽夕爬起来就冲向爸妈的卧室,房间里的吴玫正在整理床铺,孟新元已经上班去了。吴玫对着孟羽夕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等孟羽夕走过去吴玫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上笑眯眯的对她说:“小羽,昨天晚上你爸和你张叔叔说了大半宿,你张叔叔已经答应了帮你跑跑关系,成不成的这十天之内就能给咱们回话。你呀也不要太着急了,你张叔叔说了让你安心的在家等消息,他会尽最大的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