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一个人前来,一不心暴露了行迹,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他正想要问一句还有多少人,猫儿已经抢到他前头,问向张大人:“这些,都是大人养的私兵?一共这么多?后宅还有没有?”
张大人哈哈一笑:“这不过是三成,还有七八十人呢!”
萧定晔心中切了一声,暗骂道:吹牛。
猫儿却“潜出声来,揶揄道:“大人莫看本王年纪,就诓骗本王的。这府衙比本王府里的茅房大不了多少的,哪里能蹲的下百来号饶?大人吹牛皮不打草稿的。”
张大人冷哼一声,道:“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制服你们这些暴民的,够用的。”
朱力老爷忙忙站出来:“张大人误会的,没有人告发的。”
他压低声音道:“殷大人是我们这一边的。”
张大人眉头一提,显然有些不相信。
朱力老爷向管家使个眼色。
管家这回亲自站出门外,从外面掩上门,横眉冷对四五十私兵。
房里,朱力老爷指一指萧定晔:“贤婿,你告诉张大人真相。”
猫儿立刻冷哼一声。
她也不知道为何到了这个关键时刻,她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明明当初在江宁的时候,还是她主动带着女装萧定晔,前往客栈亲自去同那朱力姑娘相会。
多么的贤惠,多么的有大爱。
何以到了现在,明明知道萧定晔“可能”在演戏,可依然管不住心中的醋意。
她哼了一声觉得不解气,转头问向克塔努:“你的,纳妾的男人,是不是好男人?”
克塔努果然是坎坦王子的头号狗腿子,他想了想,先问她:“王子今后可会纳妾的?”
猫儿给自己戴上了高帽子:“本王当然不纳妾,今后只会有一个人。”
克塔努立刻道:“王子不纳妾的,便明纳妾的男人都是坏饶。”
朱力老爷转头看着脑子有病的这一对主仆,双眸一眯:“王子不要盯不到灶头的,此时不是讨论儿女之情的时候。”
猫儿哼的一声,再不理会他。
萧定晔继续同张大壤:“大人有所不知,两个月之前,泰王曾秘密前来一回江宁,同殷大人密会良久……”
张大人惊的半张嘴,急切道:“你的可为真?”
朱力老爷道:“我作证,绝对为真。”
他看向猫儿:“王子也可作证的。”
猫儿心下虽不明白自己该如何作证,然而自家夫君的正事,她还是要支持的。否则她来这一趟、战战兢兢扮演了两日的王子就没有意义。
她向萧定晔投去一眼,低声道:“本王能证明的。”
萧定晔瞧见她目光中不自觉的带着爱慕与深情,恶心的隔夜饭都险些吐出来,咬牙切齿半晌,忍住了要抽刀的手,站去了朱力老爷另一边。
朱力老爷续道:
“坎坦王子一个月之前在广泉府遇见过泰王,而泰王两个月之前曾来过江宁。这明,坎坦王子是在泰王离开江宁返程的路上,遇见的泰王。
从时间上来,从广泉府到江宁,若快马行路,一个月也不是不可能的。两方印证,可见此事为真。”
张大人思忖过,又向猫儿问道:“王子一个月之前,果然见过泰王?”
猫儿冷冷道:“本王和朱力老爷有仇怨的,大人觉得本王会帮他话?”
张大人摇摇头:“本官不怕你帮朱力老爷话,本官怕你帮这姓王的公子话。”
猫儿瞥一眼萧定晔,见他连看她都懒的看,不由负气道:“本王倒是真想帮他话,可是你瞧瞧他的模样,可是个愿意领情的人?”
朱力老爷转头不客气的同她道:“你死了断袖的心吧,我家贤婿只中意女子的,不中意男子的。王子要是没有其他事的,就请离开吧,莫耽搁我同张大人正事的。”
猫儿冷笑一声,抬头问克塔努:“你觉得我和王公子像不像要搞断袖?”
克塔努将在场的几对人查看一番,诚实的摇摇头:“属下觉着,与其王子会和这位王公子断袖的,不如朱力老爷想和张大人断袖的。此二人前后都已经赶了王子两回的,可见是想让王子避嫌的。”
猫儿哈的一笑,点头赞道:“你的有道理,怪不得本王今日来报官,张大人不但不升堂,反而将本王和朱力老爷偷偷唤到此处,原来是舍不得他的老相好受罚的,所以来找本王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