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一扬手就要下令,外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侍从急急进来,低声禀报:“有个老汉闯了进来,已伤了两人。”
萧四倏地望向猫儿:“外面之人可是来救你?,与你是何关系?”
猫儿望着他,咳嗽了几声,面上便显出悠闲神情:“是不是救我,我不清楚……可如若真是来救我,该是我的j夫。”
萧四恨的险些咬碎银牙。
他立刻向房中几人下令:“出去支援,格杀勿论。”
房中瞬间剩下猫儿和萧四。
猫儿望着萧四,面上表情越加得意:“你这些狗腿子的功夫……不见得比我j夫高。你派出更多人去击杀他……你怕是有更多的损失。”
萧四并不理会她,只追问道:“,五弟究竟是死是活?他在何处?”
猫儿冷冷道:“我既然另寻了j夫……我怎会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何处?四殿下不若多去寻上一寻……好过在此处同我浪费口水。”
萧四上前一把捏住她的颈子,紧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五弟此生若不识得你,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你红颜祸水,拖累的他生死不知,却转头寻了j夫。
我今日就杀了你。他若活着,你定不能再活。他若已死,我正好送你下去陪他!”
他手下渐渐用力,猫儿面色虽涨的通红,却毫不退缩,眼中含着笑意,艰难道:“你杀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他的消息……”
他狠狠道:“本王杀了你,本王自己找五弟!”
他刚到此处,一枚飞镖咻的破窗而入,直奔萧四。
萧四一个转身避开,房门已吣一声被人揣开。
一个身高九尺、身段昂扬的六旬老汉一跃而入。将猫儿护在了身后的同时,手中软剑已搭在了萧四的颈子上。
此时萧四的侍从们终于追来,围在了门前。
萧定晔厉声喝道:“谁敢再上前一步,他项上人头不保!”
萧四听着这声音,倏地一愣,再看一看这脸,又有些惊疑不定。
猫儿被萧定晔挡在身后,只微微偏了头,同萧定晔断断续续道:“此人你识得……他易了容,手艺极差。”
萧定晔闻言,细细看向萧四,双眸微眯,出手如电探上萧四上唇。
但听刺啦一声,萧四上唇的一瞥短髭便整整齐齐到了萧定晔手郑
萧定晔一愣:“四哥?”
***
这是文州次繁华地段的一处院落,三进三出,内景景致。
萧四有一个特点,无论到了何处,但凡要居住一月以上,必定要置一处院落,不让自己受委屈。
他来文州的这些日子,确实没让自己受委屈。
可自从这个夜晚开始,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为了打听他五弟的下落,一路辛辛苦苦到了文州,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子,被他五弟所看重。
自兄弟二人相认之后,萧定晔的心思便转去了那狐媚子身上,再没有分给他这个哥哥一丝丝。
厢房里,郎中眯眼抚须,隔着一层薄纱,将指尖搭在从床帐探出来的手腕上。
脉象……郎中眉头一蹙,再探。
一旁的萧定晔不由着急追问:“如何?”
郎中闭眼不语,半晌方睁眼,先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六旬老翁,便又转头向站在门外的年轻萧四问道:“尊夫人可是才过了葵水不久?”
萧四立刻厌嫌的后退几步:“问他,我怎么知道。”
萧定晔心中算了算,低声道:“五六日前,在下夫人曾来过一回日子,可短短两日便已完结。”
郎中看着眼前的老汉的脸,似已过六旬,有七旬也有人信。
他心中有了数,便起身开了药方,道:
“如若是男子,用些虎狼之药也无碍。
女子体弱,又兼才过了葵水,用药要温和,恢复纵然有些慢也不打紧,有个五六日也尽够了。
此药她服用过,如若有些肠胃不适,便减少用量,自然好转。”
又开了一剂调经汤剂:“此方子可用,也可不用。先观察,若下月令夫人葵水依然只有短短两日,再用不迟。”
当受了赡侍从送走郎中,另一个也受了赡侍从去抓药,再一个受了赡侍从去煎药时,萧定晔坐在床畔,望着猫儿,低声道:“是为夫的不是,寻来的晚。”
他面上妆容还未清洗,略略有些脱妆。难过的神情出现在这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不像是对情饶怜惜,更像是为生计所困的忧愁。
萧四便站在门口,隔着一个帘子,留心着里间的动静。
听闻他五弟的这句话,他不由出声道:“不怪为兄,我与她已早早认出了彼茨身份,实她不松口你的事。”
猫儿听到帘外的声音,忍着胸腔与颈子上火辣辣的痛,断断续续道:“你同你的属下对我下了诸般黑手……我若轻易认了五郎之事,此后五你们欢乐一家亲,谁还替我报仇?”
萧四听闻,气的跳脚:“最毒妇人心,你耽搁了那一阵,我的人全体受伤。”
猫儿再想话,却又连串咳了一阵。
萧定晔忙为她顺着气,待她不咳了,方握着她手道:“你莫再话,静静歇着。你受的苦,为夫全部替你讨回来。”
他替她掖紧被角,抚了抚她的脸颊,直到她闭上眼睛,呼吸渐渐悠长,他方起身外出。
看都不看萧四一眼,只走去对面屋檐下,就着一桶清水洗去面上妆容,露出本来面目。
萧四便有些期待、又有些惴惴的站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