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用力点头道:“当然,我师兄又不是石头缝中崩出来的,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幺弟!真的是你?”
青年女子一下伸出手掌,朝金蝉的耳垂盯去,伸出左手,在他右耳翻看了一眼,一下将他搂住,欢天喜地地道:“幺弟,你真是我幺弟!”
萧清敲了石生额头一下,笑骂道:“我看你倒是半个孙猴子,就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平日看起来老实,其实比谁都淘气。”
石生一下让开,拉长声音道:“说谁呢!”
银衣少女搂着金蝉额头,泪水忍不住滴在了他的脸颊上,见泪光过处,立刻冲刷出两道白色的肌肤出来。
心头猛然一动,见三个小乞丐尽管全身破破烂烂,满是污垢,但搂在怀中没有一丝臭气,脸上的油污好像是故意摸上去的。连忙伸手擦了两下,见泪水打湿的地方,露出白里透红的肌肤,哪里是真正的小乞丐?
“玉珠,既和令弟相逢,今日可是双喜临门。来,三位小兄弟随我到温泉洗漱一番,再去见家人。”
杨冰连忙对三人拉手示意,银衣少女更是仅仅扯着金蝉,生怕这位自小就离家的胞弟再次不辞而别。
“噗,你们两个真没趣,自己一大堆麻烦都忘记了。算了,看在你是我蝉哥哥的血亲胞姐和三个恶婆娘的旧识上,就不戏弄你们了。”
石生失笑道,将手一拂,一片明霞微微一闪,三人就换了一副模样,身上的乞丐衣服全不见,变成了三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年纪最长,身穿雪白罗衣的金蝉对胞姐李玉珠道:“七姐勿要害怕,我乃峨眉掌教妙一真人前世之子转世,生有自来,才在襁褓之中被家母度回山中,此中因果家中父母和祖父皆知少许。现在家中劫难降临,七姐带我们回去,我与两位师弟自有道理。”
萧清见一脸震撼的李玉珠,随口笑道:“沧海月明参玄机,蓝田日暖悟前因,还不醒来,重返本来,更待何时!”
扬手一片金霞罩下,李玉珠全身一个寒颤打过,前世记忆犹如潮水般地涌了上来,见面前的少年虽未见过,却说出前世所遇玄门金仙所说的偈语。当时就明白过来,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小婢叩见真人!”
萧清泰然受她九拜,一片金霞涌起,将她托起,温声道:“你历劫七世,才将你昔年无心之失全数还上,志行艰苦,颇为可怜。我就赠你玄门太乙真诀防身护体,重返紫云宫,随你前主修为。此时尚有用你之处,就索性赠你一把无形仙剑,权当见面礼。”
右手凌空一伸,一个金光闪闪的灵符随手画出,一下印在她眉心紫府上,一下透体而入,身上立刻多了一片祥霞笼罩。指尖一道银光微微一闪,一把三寸长短的小剑,看上去犹如玩具般,剑身薄如蝉翼,轻轻落在她手中。
“七姐,还不谢小师祖开恩,将他新练成的太乙无形仙剑相赠。有此一宝,天下大可去得!”
金蝉大喜过望,连忙道。他当年离家时,就这位仅有四岁的同胞姐姐对他最好。当时就求母亲一道将她度回山去,不料母亲说她尘缘未了,这才作罢。
萧清转头对杨冰道:“你乃齐鲁三英之后,昔年受敌暗算,侥幸脱身,才弃武从文,在此教馆为生。近些时日旧疾略好,就欲出外打听令弟令妹下落。却不知道二人已然仙缘遇合,被一海外散仙收为门下弟子,片刻就要过来相见。念在你志高孽重,就赠你一颗灵丹,治好身中旧疾。等再见峨眉英云,就是归途。”
伸指微微一弹,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腾空飞入他嘴中。杨冰一下吞了下去,顿觉全身舒泰异常,几处闭塞的经脉全数打通。也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
萧清转头对金蝉道:“如今华山、五台两派妖人都想寻你生辰八字,摄你生魂元神。因有轩辕老怪颠倒乾坤,隐藏本来用心,稍晚两个时辰,此地就要被轩辕老怪的七阴天幕所笼罩,全镇两千余人全数丧命。”
金蝉连忙道:“小师祖,何不让我和石师弟在此地设下太清禁法,防止妖人弄鬼!”
萧清失笑道:“要是太清禁法一现,轩辕老怪定然有所觉察。我早用玄门潜光妙法遮蔽此地动静,让老怪物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们听我吩咐就是。”
金光一闪,李玉珠手中的太乙无形剑立刻化为一道尺许长的金光,射入她眉心。
萧清心头一阵唏嘘,知道他用有无形剑气和红莲老魔拘役来的罗睺魔君一战,悟彻太乙剑诀,将自身所炼的有无形剑气分化由心,聚散随意。光论本质,也比前世所用无形剑高明许多。才可凭心意凝出一柄仙剑,出来送人。
不过这位前紫云宫侍女李玉珠,虽不如昔年紫云宫三女仙缘遇合又奇又巧,七世皆是凡人之心,集修功德偿还当年无心之失,今生终功行圆满。被自己太清神光所照,方一返本归元,就能将自己的太乙无形剑,化为玄门金光,足见根基一牢,何事皆是事半功倍。
李玉珠知家中有事,连忙带几人回去。路上微微一瞟身后的杨冰,却没有方才的痴心一片,不禁微微叹息一气。
川东临溪镇李家,本是当地望族,历代都乐善好施,人望甚高。此时家主七十大寿,更是张灯结彩,宾客满门。
李玉珠才带几人进门,就见一个小婢急匆匆地上来,小声道:“七小姐,余家老爷过来了,正在大堂,还带来了不少贺礼,向小姐提亲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