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酒浆才一射入,就犹如海绵般吸入元鼍体内,牛头大口猛然一张,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身上的火烟犹如着火般,一下燃烧起来。本命元婴一下从身中隐去。无数道紫红色的火焰,朝三人席卷而来。
“你这笨龙,我老人家好心帮你,结果你却想用乾元真火将我们几个烧成灰烬!看来还是得用金链锁着你,免得你发酒疯惹祸!萧侄用你法华金轮将他托起,让六龙守护在外!”
白谷逸大袖一拂,就拥着三人腾空飞起,躲避这万年地龙最为精纯的本命真火!
萧清一见,失笑道:“小侄可是罪魁祸首,师父正找不到法子寻我不是。若是用法华金轮驼起龙师兄,师父正好拿我二人治罪。还是改用小侄所剩的四十九颗五色神砂,化为大周天之数将他笼罩,就算龙师兄发酒疯,也出不来了。”
扬手一挥,四十九颗五色星光闪烁而出,凌空出现在全身烈火熊熊的元鼍身畔,化为数十团酒杯大小的奇光,以某种玄异的顺序,照灭地龙身上升起的一团团巴掌大的火焰。
萧清更见五色神砂才一出手,就立刻化为大衍之数,在元鼍身畔演化出河图之形。心头也是微微一喜,知道这几日分身多运,真元虽有损耗,但道法神通却增长不少,才能法宝一出手,就天然运转,不仅罩住这喝醉酒的大笨龙,更暗中替它疏通全身气血。
异类修为之法与常人不同,元鼍就算得佛道两门真传,也是别有进展,外人难以指点精微玄奥所在。怪不得记名师父姬繁当年欲抢绿毛山人刘根所留的《内景元宗》一书,也是为此缘故。
自己昔年留下异类修道目录,指点秦家二女之母天狐秦珊上求天仙位业,但却难指点元鼍修成金仙之果,也是深浅有别之故。
就在神色微微恍惚间,元鼍就凌空打了一个滚,发出一声怪叫,张开双翼欲腾空飞起。吃四十九颗五色神砂凌空一绕,天星明灭变化,生出一丝丝星光,立刻将它裹定,动弹不得。整个身躯一下老实了许多,仰天平躺,姿势不雅地酣睡起来。
白谷逸笑骂道:“趁着这大笨龙睡着,正好趁机斩断它的是非根,免得他与那龙女闹出什么变故来!”
杜一翁抚须笑道:“亢龙之相,非比寻常,就不知道下面有多少山精海怪愿意俯身相就。”
萧清突然想起一事,连忙一指五色神砂,化为一片奇光,将元鼍团团裹住,又将光球凭空隐去,更瞪了一眼两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
百十道遁光彩云,犹如虹飞电擎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六龙飞舆前四十余丈前停下,现出两三百人衣冠华美,云裳霞披的男女仙人,意上前迎接,却又不便出言打扰东天帝孙鸾车凤驾。
萧清面色微微一沉,就见下面又飞来数十道遁光。其中一道犹如太白经天,又急又亮,光中裹着一紫袍中年人。身后随侍着十二位男女金童玉女,各捧花篮宫灯,气派甚大。身侧还站在四五位差不多装束打扮的同门。
几人才一到,就见边上一少年长喝道:“尔等要瞻仰东天帝女容颜,本乃人之常情。但岂能衣冠不整,打扮得犹如乞丐醉鬼。亵渎了东天帝女,降下怒火,岂是尔等能承受得起的?还不速躲在一边,沐浴更衣之后再行上前!”
杜一翁从腰间解下一小葫芦,惬意地茗了一口,才四下略一张望,对白谷逸道:“白兄,我杜某今天可是被你害死了,让你换上老儿的衣服过来,涨涨面子,结果你就是不愿意。我看啊,就是天天跟你那当乞丐的大舅子厮混久了,自己也成了乞丐了!”
萧清听得不禁暗中直摇头,幸好将大笨龙给关起来了,不然面前这些人就不光光是吃点苦头了,被白师伯一激,下面没有几人能脱身回去。
嗨,白师伯都没有招惹你们,结果却反招惹白师伯了,就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白谷逸小眼一瞪,骂道:“你全身酒气的狗狍子,居然也好意思让我穿?我像乞丐罢了,还不是乞丐,更用不着一天摇头晃脑地捧人臭脚,活得逍遥自在,倒不像你这沐猴而冠的醉鬼,穿上龙袍都不像皇帝。还说我,你自己撒尿照照自己!”
对面少年冷哼一声,手中一道青光就欲飞起,不料吃前面紫袍人伸手微微一瞪,喝道:“帝女銮驾在此,岂可动干戈?还不给我退下!至于那些不知趣的妄人,不用理会!”
眼角乌煞光芒一闪,若无其事地扫了白谷逸三人一眼,见他们也无什么光华法宝护身,身中也无宝光映出,知道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修士,越发杀意顿起。
白谷逸一把抢过杜一翁手中的葫芦,咕咕灌了两口,斜眼瞟向萧清,口齿不清地道:“我老人家可没有唾面自干的气量。师侄,等下回去,你将暗中骂我老人家的全部绘制下来,让我老人家施展多年不用的三七摄魂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萧清一脸无奈,埋怨道:“师伯,你又发酒疯吓唬人了。杜道长也真是,明明知道我师伯没酒量,偏生要让他喝酒。你看好了,我师伯号称千杯不醉,结果两口就倒!”
白谷逸昏沉沉地道:“还不是你这小子娶了一个了不起的小媳妇,尽孝敬些千奇百怪地东西给我老人家,吃得我昏天黑地。要不是看在你家小媳妇的份上,我老人家今天可不给面子,全数拿下给关在黑地狱里!”
萧清一听黑地狱三字,心头一动,知道为首之人定然和昔年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