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丫头?”桢顾安闻声望过去,这不就是去年来给自己送过钱的小丫头吗?
“见过桢郎君!”岚丫头朝桢顾安微微示意行礼,转而不解的冲老仆人道:“钟伯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啊?”
闻言,老仆人就将当下的情况简洁利落的说了出来。
“钟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岚丫头同是钟家的人,更是钟芮虞的丫鬟,听完钟伯的话,就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想法了。
但是岚丫头想了想,觉得没有钟伯想的这么麻烦。
再者现在钟芮虞事平宁公主,连带着岚丫头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对于此时的状况还是有处理资格的,所以岚丫头便理解道:“不过桢郎君都亲自来了,必然是有要紧事的,况且郎君与孙道长也相识。所以我还是先领郎君去孙道长居住的百牡苑吧!”
“钟伯还要劳烦您去请孙道长回一趟百牡苑。”带桢顾安过去之前,岚丫头又向钟伯嘱咐了一声。
“行,我这就去!”在钟伯看来呢,这也不失为一个处理办法,于是应了一声就转入府内。
“那么桢郎君就请随小女先行过去吧!”站在桢顾安的侧边,岚丫头得体地示意,并带领着桢顾安入了钟府。
游走在钟府之内,很快岚丫头带着就进了一间别苑,这应该就是岚丫头口中的百牡苑了。
“桢郎君还请稍等一忽儿,孙道长应该就快过来了。”岚丫头领桢顾安坐下,并亲自倒上一杯水。礼节这方面到是很周到。
等待了一会儿,但实际也没有多久,桢顾安就听见外面轻轻地脚步声传来。
“小友这是来看望老道了?”只见孙思邈迈着稳健的步伐,笑吟吟地就走向桢顾安。
见状,桢顾安赶紧礼貌起身,恭敬道:“顾安见过孙道长!”
“好好!小友赶紧坐下吧!”孙思邈满足的笑着,表示桢顾安不用多礼。
刚坐下,孙思邈或许是习惯使然,抬眼就望了望桢顾安的面相,关切地问候道:“小友近些时日可是沾上温病了?这才刚痊愈不久吧?”
“孙道长慧眼如炬,顾安自那日回来的第二天就惹了疾病,也确实是这几天才恢复过来。”桢顾安心道,果然不愧是孙神医啊!望闻问切的基本功不可谓不扎实,一眼就看出自己的情况来。
就单凭孙思邈显露的这一招,就让桢顾安自信,细柳那边的情况孙道长应该能轻松解决。
不由得心里都感觉踏实不少。
“小友这才病痛初愈就来找老道,想来是有紧要之事吧?”孙思邈从桢顾安的面色上不仅看到了才好的病症,还观察出来桢顾安复杂急切的神态。
毕竟经历都多了,这点儿东西还是看得出来的。
“嗯……”现在桢顾安要咨询孙思邈的有两个问题,只是桢顾安一时没分出个轻重,这时才考虑先问哪一个。
左右想来,既然这边已经有孙思邈稳定住,也就不用太过着急,而且这岚丫头还在一旁呢!说起来也多有不便。
更说不准的是,万一孟象监管不好,又让它再次传播开来了呢?
所以目前还是细柳那边更加紧急一些。
可是就在桢顾安静默的这短短几息时间只能,就见孙思邈先一句说道:“小友,贫道也知道你近来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大概也猜得到你的些许想法。”
好嘛!桢顾安还没说呢,这下孙思邈反而先提起来这件事了。
其实对于桢顾安的心思,孙思邈早就猜的通透了。
因为自从第一次在孙思邈那儿见过钟芮虞之后,孙思邈就已经看出来桢顾安的小心思了。
并且当时还特意提醒过桢顾安,想要达成他的某些想法可不容易。
而今日桢顾安的突然到访,其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作为一位医者,贫道却是没有什么能够告诉你的。只能说的一句就是,时间久了你总该会忘记的!”
孙思邈的医德是没得说的,已经直白的告诉桢顾安,关于钟芮虞的详情是不可能告诉他的,这也是为了保证病人的隐私。
可是后面的一句话,虽然明面上是告诫桢顾安趁早放弃最好,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
但从侧面来说,孙思邈却又相当于直接告诉了桢顾安真相,间接将外面的流言证实。
“这些还是先放一放吧!”孙思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桢顾安也已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就没想再追问下去,于是便主动打断,换个话题道:“孙道长,其实我来找您是为了询问,有以下这些症状,都有可能是哪一种疫病?”
桢顾安辗转提到细柳的情况,并将孟象描述的症状一一复述一遍。
就希望孙思邈能判断一下情况吧,别太严重了!生怕那边控制不住。
“疫病?什么地方又闹了疫病?严不严重?有多少人沾染上了?有没有将染疫之人隔开?”只是孙思邈听到疫病两个字,猛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随即便是一连串的质问。
真不能怪孙思邈这么激动,实在是这东西丝毫都马虎不得,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治好的。
并且要是不稍加注意,甚至连救治的大夫都会搭进去,所以孙思邈的反应算很正常了。
“就在城外细柳原,那一片聚集的人不算多,应该还没传出来,所以可能不会太严重。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他们现在都被限制行动了。”一五一十地,桢顾安将孙思邈的问题皆尽作答。
待桢顾安说完,孙思邈才缓缓恢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