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尘一脸正气道:“不要再说了,保护你这样善良的女孩子,和恶势力斗争到底一向是我的人生准则。你只管放心住下,如果感到害怕,肩膀可以借你靠。”
“不要。”卢扬已经吃了一次亏,闻言赶忙退后两步,道:“萧公子,不是奴信不过你,而是你并不了解他们的可怕。如果你真的想帮奴,可否带奴前去中原?”
私奔?看不出这小妞竟有如此野心。
萧一尘为难道:“这……不太好吧,院里姐妹们失去我恐怕活不下去唉。”
卢扬俏脸微红,道:“公子想到哪里去了,奴只是希望您能护送奴到中原就好,并非、并非你想的那样子。”
萧一尘失望地“哦”了一声,忽又想起什么,道:“过几天天下第一医艺大赛就要开始了,只要拔得头筹,就可以前往京城参加决赛。若你想去中原,这倒是个好机会。”
卢扬眼眸一亮,道:“真的吗?”
能得萧一尘护送,总好过亡命千里。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最完美的结果了。
萧一尘笑道:“当然是真的。”
卢扬盈盈一拜,道:“萧公子大恩大德,兰朵没齿难忘。”
“哎,行侠仗义本来就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有什么好谢的?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萧一尘豪气干云地一挥手,仿佛找到了当代大侠的赶脚。可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太对劲:白白护送一个绝色美女去千里之外,就换来一句没齿难忘,被当成凯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卢扬感动地一塌糊涂,只会一个劲道谢。
萧一尘贼心不死,问道:“卢扬姑娘,除了‘谢谢’……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如果她说有,就告诉她外面冷,屋里谈。
卢扬微笑道:“萧公子,晚安。”
晚安,这就完了?
这女人真是无情无义,老子即将赴汤蹈火,就算她不打算以身相许,先亲一下给点利息总可以吧。求人办事还想空手套白狼,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你也晚安。不过——”萧一尘不死心,暗示道:“去京城路途遥远,期间不知要面临多少艰难险阻,真的好危险。卢扬姑娘,你真的没有别的想说的了?”
卢扬冰雪聪明,敏锐地从字里行间捕捉到一丝暧昧的气息。
她的瞳孔又隐隐泛红,玫瑰色的花瓣雨再度洒落。
“萧公子,天色不早了,你已经很困乏了,是不是?”
萧一尘与她四目相对,原本兴致正浓,可不知怎的,疲惫就像倾盆大雨般袭来,短短两个呼吸工夫便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明明想欢好,为何突然又想睡觉?关键时刻掉链子,太不符合老子的作风了。
萧一尘心中疑惑的要命,可难以抗拒的疲乏却让他哈欠连天,只好摆摆手道:“啊哈~~的确很困乏,卢扬姑娘,你也早点休息。”
目送他背影远去,卢扬眼眸中闪过一丝歉意,喃喃道:“萧公子,你是个好人……”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鹿东巴准时起床。
这个住在八虎寨边缘的汉子,每天只重复三件事:起床、上工、睡觉。然而当他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向远方一瞥,却发现了今早和以往有些不同。
“吱、吱、吱、吱!”
一向每逢初一十五才敞开的寨门,正被八个壮汉缓缓推开。
可疑的是,这八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衣,开门后分立大门两侧,站的那叫一个笔挺,犹如八根树桩子。
八虎寨穷的叮当响,男人上街能穿一整套衣裳指定非富即贵。眼前八个人非但穿了衣裳,样式还是统一的黑色劲装,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护卫。
不对,寨子里最富贵的就属雷爷了,可以雷爷节俭的性子,断不会放任属下这般招摇,难道……是外三城的家伙打进来了?
鹿东巴心里一突,朗声喝道:“喂,你们是什么人!”
八个大汉闻声扭头,当先一人道:“鹿东巴,连你飞狼哥都不认识了,你是不是瞎!”
鹿东巴“呸”了一声道:“放屁,飞狼哥哪有你这么帅。”
飞狼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把蘸着唾沫抿上头顶的刘海散乱开来,指着自己鼻子道:“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老子不是飞狼还能是谁!”
鹿东巴定睛一瞅,愕然道:“咦,居然真的是你。飞狼哥,您这身衣裳从哪偷来的,大清早摆这么大阵势又是唱哪一出?”
“老子偷你大爷!这衣裳是咱们少寨主找了裁缝量身订做的。”飞狼炫耀般挺了挺腰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悦道:“去去去,老子没空和你瞎掰扯,今儿是八虎寨对外迎客的大日子,少给老子添乱。”
鹿东巴好奇道:“对外迎客?咱们不是向来关起门过日子么?”
“浅薄,太浅薄。”飞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始讲大道理:“要是一直关着门,怎么能知道外三城那群龟孙发展成什么样了,怎么能知道最新款的砍刀是什么样子?咱们要进步,懂吗?”
鹿东巴一脸崇拜道:“飞狼哥,你真有学问。”
飞狼被一记马屁拍的飘飘然,冲天空拱拱手道:“这些道理,都是咱们少寨主教我的。”
鹿东巴眨眨眼,道:“少寨主?”
飞狼蹙眉道:“前天晚上寨里大会你没去么?雷爷认了原来烟柳巷浣纱堂的萧一尘萧医神为义子,还搞的仪式。说,那晚你干嘛去了!”
鹿东巴眼神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