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羽林卫的动作迅速,随行而来的官员子弟们从围场中回来,便被分别带走查问了一番。
很快,众人便知道了惠文帝遇刺的事情,一时间,营地之中人心惶惶。
卫雍此时正在听羽林卫的一众千户汇报盘查的情况,见到逐海与卫风过来,便示意他二人稍等。
逐海与卫风躬身站到一旁,静静的听着众位千户的话。
他们在来寻卫雍之前,冯公公便到了定国公府的营帐前,将卫雍被提为羽林卫指挥使之事告知了众人。
众人听了自是十分高兴,秦媛却微蹙了眉头,好一会儿才低叹了一声,示意他们二人离开。
卫雍听这几名千户说,随行而来的大臣子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来围场的人,已经悉数回到了营地之中。
卫雍淡淡的嗯了一声,又问道:“守在围场外围的人,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千户拱手回道:“回大人,小的也仔细盘问过诸位弟兄了,说是这几日围场外一直都有人把守,并未有什么人擅自进出。”
卫雍微蹙了眉头,如此一来,这刺客怕是还无法脱身,就藏在众人之中。
他略想了想,这才低声问道:“那,诸位王爷那边可有查问过?”
几位千户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并未。”
卫雍叹了口气,知道他们因着身份的原因,不敢轻易的盘问王府中人,所以就摆了摆手,低声说道:“罢了,继续加强守卫。”
一众千户躬身应是,便退了下去。卫雍此时才回转过身,望着逐海二人问道:“你们不好好守着小姐,过来我这边做什么?”
逐海拱了手,说道:“小姐说让我二人来寻您。”
卫雍听了,唇角一扬,笑道:“她可说了找我作甚?”
逐海摇头,他感觉小姐不过是觉得他二人碍眼,这才打发他俩出来的,可是这话他又不能直说,只好说道:“小姐说您出来也有段时候了,让我们两个来寻一寻您。”
卫雍如何能不知道秦媛的心思,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罢了,既然她觉得你们两个呆在那不自在,你们便跟着我罢。”
太子在惠文帝的营帐中说了好一阵子的话,临近午时了才出了皇帐。
他想着方才惠文帝略带着点失望的神色,不由得长叹一声,转身向着燕王的营帐而去。
燕王此时正在用膳,他伤势虽然不算重,太医却也不敢轻视,正一刻不离守在帐中。
太子掀开帘子,就看到燕王半倚在软塌上,李寿正端着粥碗一勺一勺的喂他。而那随行的李太医,则是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盯着燕王,生怕再出点什么意外。
燕王抬眼见到太子进来,立刻笑了起来:“二哥来了,快坐快坐。”
太子笑着走进来,挥手让那李太医退了出去,这才在榻边的杌子上坐了。
太子望着燕王苍白如纸的脸,心中的愧疚更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二哥无能,累得你受了如此重伤。”
燕王却似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二哥说得哪里话,我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的。”他说着,神色暗了几分,声音也沉了下来:“倒是二哥,怕是会因为此事受到父皇的责难了。”
太子闻言苦笑一声:“的确是因为孤考虑不周,才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父皇怪我也是应当的。”
燕王却是神色愤愤,沉声怒道:“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陷害,二哥,你可不能轻易的放过此人!”
太子颔首:“自然不能轻易的放过。”
“那,二哥现下查的如何了?”
太子想起那箭,叹了口气,说道:“射伤你的箭,孤已经呈给了父皇,那箭上没有任何家族标志,并不是此次围猎所用的箭矢。”
“也就是说,此事的确是有人刻意安排了。”燕王沉吟了片刻,又继续问道:“那林中可有何收获?”
太子摇了摇头,面色微冷:“林中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如此一来,便不好办了。”燕王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那查问可有结果了?”
太子笑着轻拍了拍燕王的右肩,笑道:“你如今需要静养,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来操心了。父皇已经将止戈提为了羽林卫的指挥使,现下正是他在进行查问,有他在,你尽管放心好了。”
燕王这才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来:“这太好了,有止戈在,二哥你一定能够顺利将事情查问清楚的。”
太子笑着站起身来,说道:“那你便好好休养吧,孤就不多打扰你了。”
燕王笑着向太子道谢,命李寿送太子出帐。
李寿笑着将太子送了出来,太子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怀衍就劳烦李公公多多照顾了。”
李寿闻言连连躬身应是,看着太子走远了,这才反身回了营帐。
燕王依旧是那副闲适的表情,李寿快步走到燕王身侧,覆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殿下,这卫公子......”
燕王似是明白李寿要说什么,抬手拦住他的话,低声笑道:“止戈为人一向刚正不阿,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点我们自是不必担心。”
李寿闻言便不再多说,躬身应了声是。
太子离了燕王的营帐,便径直往卫雍所在的方向而去。
卫雍此刻正在苦恼该如何开口盘问诸位王爷,见太子到来,心中倒是有了主意。
“事情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