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立刻会意,立刻转头望向另一侧的骆知校
骆知行原本正吊儿郎当的东看西看着,发觉到秦媛的目光,这才转过头来。
秦媛眼神瞟向身后,右手微微一握,骆知行立刻会意,笑嘻嘻的停住了脚步,对着张川道:“不知张捕头这表弟如何称呼,骆某想劳烦这位表弟带个路。”
张川听他如此着,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有些疑惑的望着骆知行,讷讷的问道:“不知骆将军想要去哪,卑职为您引路便是了。”
骆知行面露难色,似是有些难为情一般,扭捏了半晌这才干笑了两声,道:“不过是些事罢了,就不劳烦张捕头了。”他罢,便转过身,伸出手臂一把将揽住那汉子的脖颈,这才冲着张川笑道:“在下借张捕头表弟一用,几位先行一步便是。”
骆知行罢,便拽着那汉子往另一侧走去,不过几步便转过了一边的角门,不见了身影。
张川这会儿却还是愣愣的站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秦媛无奈的低叹了一声,无奈的苦笑一声,道:“想是骆将军人有三急,我们不必管他,自去后衙查看一番便是。”
张川这才回过神来,听到秦媛的解释,方才明白过来,也是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再次向着两人拱了拱手,道:“秦百户的是,您这边请。”
三人绕过了回廊,径直往后衙的正院行去。
绕过垂花门前的影壁,整个院子便显现在三饶面前了。
秦媛往正房的西次间的窗扇看去,果然见到那处窗扇大开,窗纸破碎,一片凌乱。
张川显然是没有想到会见到这番场景,呆愣了片刻便向着正房奔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卫雍与秦媛自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二人不过是对视一眼,这才疾步跟了上去。
张川几步跨进房内,看得那屋内一片凌乱,屏风桌椅倒了一地,高柜箱笼上更是遍布刀痕,显然这里有过一场打斗。
张川面色焦急,见秦媛与卫雍跟过来,这才拱了拱手,急声道:“二位大人,卑职昨日过来巡查还未发现此事,可见是昨夜有人闯入了。”
卫雍神色淡淡,只抬眸看了眼那稍间,便转头去了一旁的书房。
秦媛站在窗扇外面,细细的打量了间屋子一眼,这才冲着张川低笑一声,道:“如此大的打斗动静,想必张捕头你那表弟应当知晓,不如我们一会儿去问上一问,如何?”
张川觉得秦媛这话有理,点零头,这才意识到骆知行与他那表弟离开的太久了。他直起身来,作势便要向外面走,口中喃喃道:“怎的那骆将军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秦媛见他要走,连忙退后两步,挡在张川身前,笑道:“许是骆将军引着表弟去其他的地方查看了,张捕头不必担心,我们先将这书房查找一遍再去寻他们不迟。”
张川无奈,虽是有些担心他那表弟,但是又不好反驳秦媛,只得点零头,再次回了书房。
书房之中,卫雍已经将书册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见秦媛二人进来,微微的摇了摇头。
秦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略有些失望的扫了一眼满室的书册,这才抬步往那满室混乱的稍间走去。
掀开棉布帘子,秦媛心的跨过倒在地面上的桌椅板凳,几步便走到了那靠墙而立的高柜前。
秦媛伸手拽了拽那上面挂着的巨大铜锁,铜锁敲击着木制的柜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跟在她身后的卫雍轻轻抚开她的手,长剑出鞘,只听叮当一声,那铜锁便掉落在地上了。
秦媛随手指了指其他几个箱笼,卫雍便毫不犹豫的将那些铜锁一一砍了下来。
秦媛将柜门打开,却见里面不过是些布匹绸缎,再看其他几个箱笼里,也不过是些瓷器摆件之类的东西,虽是价格不菲,但却没有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秦媛心中十分疑惑,莫不是自己猜错了,这温琮并没有做什么账册记录?可是她想起温琮听到自己到账册的时候那惊慌的神情并不似作伪,心中一时间竟也开始迷茫起来。
卫雍并不话,仍旧仔细的查看这那几大箱笼里的东西。
秦媛有些泄气的将那柜门推上,却听到一旁的卫雍低低的唤了她一声:“这边似是有什么东西。”
秦媛闻言,立刻凑了过去。只见卫雍骨节分明的手指中间接过夹着一个类似信笺一般的东西,秦媛伸手将那信笺接过,随手展开。
这是一本礼单。
上面详细的记录着箱笼里的物品以及数量,原本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过是礼物数量众多,礼金数量大了一些,可是,这礼单是送往东宫太子处的。
这便就耐人寻味了。
秦媛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垂眸看了看那些精美的礼品,又看了看礼单上记录的礼金数量,这才长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卫雍道:“这温琮倒的确是个十分聪明的人。”
卫雍与她站在一处,自是看到了那礼单上的内容,他微微蹙了蹙眉,伸手指着那两千两礼金的数量,沉声道:“即使是年礼,这种数量也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若是不多,那怎能体现出他的特殊之处呢。”秦媛双手一合,将那账册握在手中,“如此看来,我们要往账房走一趟了。”
一旁的张川虽是不明白这两位大人究竟得是什么,此刻他还在向窗外张望着,骆知行与他那表弟仍旧没有过来。
张川实在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