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卫雍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些,他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来回看了面无表情的二人几眼,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秦媛听了骆知行的话,心中的疑问终是得到的解答,面上不但没有吃惊之色,反而略带几分释然的低笑了一声,喃喃道:“那太公让骆大哥来助我,怕不仅仅是为了助我,更是想让骆大哥远离了京都,免得助纣为虐罢。”
骆知行也不再隐瞒,大方的点零头,承认道:“确实如此。”他着,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震惊中的卫雍一眼,嗤笑了一声继续道,“毕竟比起这个子,我自然是更喜欢思之多一点,可是,师命难为。”
秦媛闻言,自嘲般的低笑了一声,抬眸望向骆知行,似是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她最终仍是没有问出口,只淡淡的轻笑了一声,道:“既如此,日后怕是要多多劳烦骆大哥了。”
骆知行看着秦媛那有些失落的神情,忍不住开口劝道:“其实我也觉得思之的行为过分了些,但是,若是他有所求我也不好拒绝。”他苦笑了一声,“所以,还是听老头儿的话,乖乖的跑远一些比较好。”
三人就这般对坐着沉默了好一阵,还是秦媛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骆大哥,昨日我与止戈听冯将军起边关之事,才知道十多日前肃州卫失守,这几日你一直在城镇中行走,可曾听到过半点风声?”
骆知行闻言一愣,险些惊叫出声:“什么,肃州卫竟然失守,那些鞑子如今竟然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
“看来你也是没有听了。”秦媛微微皱起了眉,“肃州卫失守这般大事,往京都送信的士兵竟然无辜失踪,大陈境内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事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些。”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话的卫雍此刻也终于开口道:“况且那冯将军提起那瓦剌的新首领,竟似是完全不清楚这新首领是哪一个,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出来,这点实在是让人太过奇怪。”
骆知行听了两饶对话,却是露出一脸的不以为意:“你们在京都长大,所以对于边关的事情并不了解。”他笑着再次伸出手指,仍旧是在卫雍的茶水中沾了一沾,在榻几上草草的描绘出了大陈的边界来。
他指着东侧的边境,笑看这两人:“这地方你们两个应该十分的熟悉,我就不多了。”他着,手指沿着湿润的边界线缓缓向西侧滑动,滑过了大半的边缘,这才笑着抬起手指,虚虚的比划了一下,道:“大陈的正北方是大片的草原,这草原是一般是属于金部的,另一半则是生活着一些自由散漫的游牧民族,从未与大陈发生过任何的冲突,所以大陈对于这些民族也没有过任何的关注。”
他完这些,将手指指向了大陈西北最角落的位置:“而大陈与瓦剌的交界,只有肃州卫这么一个边关卫所,军中之人认为只要守住了肃州卫,便就是防住了整个瓦剌。所以大陈建国上百年来从未重视过这个与自己相邻的国家。”骆知行着,伸手将茶水抹去,在角落里划出了类似尖角的位置,“可是,大陈却从不知晓,这是我们的肃州卫,而瓦剌,”骆知行伸长手臂,划出一个占据半个桌案的弧度,“已经快要如同我大陈一般大了。”
秦媛与卫雍二人虽然饱读兵法,也看过不少的地域志,可是,却没有一本书明确的将瓦剌得如此清楚。
秦媛有些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骆知行,眼神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惊恐之色:“如此来,若是任由瓦剌如此发展下去,我大陈危矣!”
骆知行嗤笑了两声:“其实我对于思之的行为也还算是认同,毕竟,这陈氏皇族,”他笑着抬起眼眸,狭长的眼尾微挑,“没有一个目光长远的,都只看得见眼前的那点子苟且。”
秦媛听了也是将唇紧紧的抿上,不再话。
其实她在心里是赞同骆知行这个法的,如今这大陈的皇室,一个一个的沉迷于权势,猜忌争斗,皇子之中竟然没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这大概也是一个王朝由盛转衰的必然之路罢。
卫雍对于骆知行的话也没有任何的反驳,他沉吟了片刻,低声道:“不管如何,这边关的百姓总是无故的,我们还是要尽快将这肃州卫夺回来才是。”
秦媛听了连连点头,转头看向卫雍:“你得对,不过陈氏皇族如何,百姓总是无辜,我们既然到了这边关,便就要守住这一方的百姓才是。”她罢,再次看向骆知行,“若要战,那必要知己知彼,可是如今我们对于这瓦剌的事情可以是一无所知,所以还要麻烦骆大哥了。”
骆知行知道,自己在秦媛身侧这行军打仗什么的他是帮不上忙的,可是这打探消息的事情他知行门却是十分的在校
他点零头,爽快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朗声应道:“你且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人,可是也希望自己弟兄们生活的地方能够安稳。”他着,便站起身来,“既然如今战事紧急,那我也就不多耽误工夫了,我这就亲自西行往瓦剌跑上一次,一有消息立刻传信给你。”
罢,骆知行也不能秦媛二人有所回应,转身便大步往室外走去,不过片刻的工夫便就彻底没了踪影。
待到骆知行走后,秦媛半晌才回过神来,缓缓站起身,向着骆知行消失的方形微微行了一礼,口中喃喃道:“那便多谢大哥了。”
一旁的卫雍见状也是赶忙下了榻,将秦媛扶起,二人这才再次落了座。
卫雍将秦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