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高皓妍没有课,便叫上应田怀一起去山间别墅看望大嫂。

果然,一路往别墅行驶,沿途看见路边停着好几辆狗仔队用于偷拍的车。

高皓妍隔着车窗,无语地摇头,免不了又怨怼道:“大哥这次是怎么了?他明明可以让家里的保镖,把这些讨人厌的狗仔统统赶下山去。大哥难道不知道这些狗仔成天蹲守在别墅外,就是为了偷拍大嫂的**吗?这让大嫂心里该有多难过?她简直就像是被人监禁在里面似的。”

应田怀闻声不语,心里却十分通透。高皓钧会那么做的理由,恐怕就是为了让狗仔队能日夜监视大嫂。如此一来,日子久了,那些不利于他们的谣言也能不攻自破。况且狗仔队又不是笨蛋,估计半个月后还没能捕捉到丝毫新闻,他们铁定会收队,去追逐新的八卦热点。

两人心中各自怀揣着的心事,车子驶进高家别墅。

近段日子因为狗仔队频频骚扰的关系,高家的保全系统更加严厉,管家亲自出门看见车里的人是高家三秀和应先生后,这才通知保全室打开大门。

“瞧瞧!他们这是把我们当做贼一般提防着!”高皓妍不满地撇嘴道。

应田怀只是轻轻一笑,只把高皓妍的抱怨当成忻娘闹脾气。在他眼里,高皓妍始终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高皓妍拉着应田怀地手,一起走进大门。

何嫂见三秀来了,连忙问好又让人布茶,刚要去厨房端出炖品糖水给三秀和应先生,高皓钧赶忙拉着她。

“何嫂,我大嫂呢?在楼上还是在后花园的玻璃花房里?”

何嫂叹了口气,用手指指了指楼上:“这几日大少奶奶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午餐都不怎么吃,再下去身子恐怕要熬坏了。跟大少爷置气,两人连着好几日没说过话了。”

“这么严重?”高皓妍惊了惊,转而担心地叹息着。

应田怀拍了拍她的肩膀:“楼上我不好上去,大哥知道怕是会生气。你上去安慰大嫂,陪她说说话,我在楼下等你。”

“谢谢你,应大哥。这时候还是应大哥靠得住。”高皓妍瘪了瘪嘴巴,像只沮丧的鸭子一般。

应田怀揉了揉她的发顶:“傻丫头,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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庀炱鹎妹派时,纪敏敏正坐在电脑前发呆。

这几日除了妹妹纪嘉嘉偶尔抽空打电话问候她,陪她聊天排解心事外,她几乎没有跟第二个人说过话。昨天嘉嘉打电话时说要跟着摄制组进深山拍摄,手机没有信号恐怕好几日没法跟她联络。

孤独感仿佛一层无形的气体,将纪敏敏包裹其中,与外界缤纷喧哗的世界隔绝。

与她的孤寂相反,已经大半夜没有夜生活,每天按时回家陪她吃饭的高皓钧,这几天每晚归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他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与她相处的时间。

纪敏敏心头积压着沉甸甸无法言说的悲哀,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她轻轻抚摸了一下指上的戒环,而后褪下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钻石婚戒。

那一日,他在法国湖边古堡中带她观星,牵起她的手,亲自用心为她戴上这枚婚戒。

当时,纪敏敏曾暗暗在心底起誓,戴上这枚婚戒,便意味着她真正嫁给他,无论以纪敏敏的身份,还是如今的周清岚的身份,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今生今世将身与心一并交托与他。

当时的誓言,言犹在耳,可他却彻底失去那份柔情似水,甚至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细细地摩挲着这枚钻戒,记忆触动心弦,两行清泪默默地从脸颊滑落下来。

“大嫂,我可以进去吗?”高皓妍轻叩了门扉,没有得打回应,她开口轻声询问道。

纪敏敏听见门外传来的是高皓妍的声音,连忙反手抹掉脸上的泪珠,将戒指戴回无名指,而后道:“进来吧。”

高皓妍打开门,走进去,却瞧见大嫂坐在书桌前,两眼通红,似刚哭过的模样。

“大嫂,你还好吗?”

高皓妍亲切的声音和关心的神采,让纪敏敏心口苦涩,鼻尖又酸了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摇摇头,努力将眼泪忍回去:“我没事,我还好。”

“大嫂,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陪陪你。虽然我还是个在校学生也没什么能耐,但多少能陪你聊天解闷。”

“谢谢你,皓妍,这时候也就你最暖心。”纪敏敏上前牵了她的手,带她从小门走到卧室,在沙发边坐下。

皓妍特意避开那些媒体谣言疯传的话题,只对纪敏敏讲一些她在校园里发生的奇闻趣事,可当她说到她们班级开始要撰写毕业大戏的台本时,纪敏敏忽然面色紧绷,下一秒一股剧痛从脑后勺直钻向头顶心。

刹那间,她痛得嘴唇发白。

皓妍正在兴高采烈地说自己被分配到撰写的部分,一回头却猛然瞧见大嫂脸色惨白的模样。

“大嫂!你怎么了?”

纪敏敏痛得双手捧着脑袋,整个人仿佛天旋地转,身体都坐不稳,朝旁边倒下去。

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犯头痛了,这几天可能是压力突然狂增,心情抑郁,体质变得虚弱,头痛的次数变得频繁。

高皓妍见状心急地立马想要下楼去喊应田怀,纪敏敏却拉住她:“止痛药在书房的书桌抽屉里,快帮我去拿。”

皓妍慌慌张张地跑进书房,很快找到了止痛药,连水杯一起拿过来,一起递给纪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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