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我上,快拦住他!抓住他!”桥蕤此刻,口中,剩下的,唯有这样的言语,他,已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双目怒睁,宛如怒目天神,振臂挥洒,瞬时宛如身形暴涨许多,纵是寒风如刀,仍自俨然辉色遍洒的勾人死神!
三尖两刃枪卷起满天的寒风,一枪复一枪快捷砸刺出,面对成百上千,满眼的敌人,任何招式,在此刻,都黯然失色。
唯有快!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
枪头,似乎更多了!
在这一刻,在韩非的枪下,人命,比纸薄。
很多士兵,彻底的呆掉了,直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死掉的。
明明只有一杆枪,如何来的这么多枪头?
更可怕的是,这些枪头,就好象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挥兵器去挡,却是挡在了虚空,可一不去理会,咽喉上,却多了一点的血花。
桥蕤、梁纲惊骇莫名,他们发现,韩非的枪一抖,就是十七个枪头,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涨,不停地向上攀升……
两人相视一眼,看到的,却只有满心的恐惧。
再转头看时……
“狗贼,纵是诸天佑你又如何?看枪!”
面前,韩非却是冲破了一个口子,绝不夹杂一丝一毫感情的目光,森冽气息宛如地狱衍生,声势诣天可怖,声音中,满是不可一世目空一切,三尖两刃枪更是宛如闪电一般,十八个枪头,笼罩桥蕤周身上下。
身后,那是一条由鲜血铺就的道路。
桥蕤哪里会想到韩非来的会是这般的快,等他反应过来准备举枪相迎的时候已经迟了,只感到眼前银光一闪,然后喉部一痛,也叫不出声来,闷哼了一下就跌落马下。
“杀得好!”张郃忍不住叫道,精神当时就是一振,本已散慢下来的枪法,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旁边的梁纲直吓得肝胆具裂,一拨马,掉头就跑,眼见着韩非威威如天神下凡一般,更是生不起半点抵抗的心思。
“鼠辈,哪里走?留下命来!”韩非抽回三尖两刃枪,想都不想,急追而下。
本来,韩非并不想杀袁术军中的将领,那样,只会将事情闹大。可是,前有张郃一枪结果了李丰,后有不杀不能冲出重围挑了桥蕤,杀一个是杀,杀两三个,也是杀,韩非索性放开了手脚。
他恼梁纲险些令他等丧命,又岂肯放他离去?
这时,已顺着韩非杀出的血路冲出的张郃众人,见状,顾不得喘口气,跟着就追了下来。
“韩非小儿,休要猖狂,大将张勋在此!”
眼见着韩非就要追上了梁纲,刚要起手结果了梁纲的性命,正这时,斜刺里杀出一员大将,话声至,人也至,当胸一枪刺了过来。
张勋?
韩非心中一动,忙谨慎了起来。
比起乐就、李丰、梁纲、桥蕤等几人,张勋的名头,却是大了许多。韩非却是记得,在他还未穿越之前,喜欢看些与历史相关的书籍和其中三国的资料却是记载了这个张勋,袁术麾下众将,以他与纪灵为最,其更是率军与吕布交战,最后虽然是大败,想来,其武艺也差不到那里去。
最起码的,不是一流,也是准一流,要不,跟吕布打照面都不配啊!要知道,单论武艺,吕布可以说是天下无双!
想到这里,韩非就立即收敛心神,准备会一下这个最后惨死的张勋。
“当!”
三尖两刃枪和张勋的长枪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这一交手,韩非对张勋的武艺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厮,和他的武艺相差不多,应该是准一流的水准。韩非顿时放下心来,也不再追梁纲,三尖两刃枪展开攻势,无数的枪影卷向张勋,虽然知道对面的是韩非,张勋却也不惧,挥动长枪迎上。
转眼间,两人交手就至了六合,无论是韩非还是张勋,两人互有攻守,这六个回合下来,韩非却是觉得这张勋的武艺偏重一击必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趁敌不备,攻敌要害,若非自己在防守上称得上当世绝顶,恐怕也不能够毫无损地挡下。
毕竟,他已不复全盛之时。
“少主,莫要耽搁,先杀出去!”张郃此时也追了过来,见二人战况焦灼,后面的士兵又有将要追上来的趋势,顿时急了,拍马舞枪直取张勋,“张勋休走,某家张郃在此!拿命来!”
张勋下了一跳,勉力一枪架开了张郃的一枪,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只一枪,张勋就发现,这个叫张郃的将领,武艺更是高出自己那么一丝!
一个韩非,自己都是勉强应付,再加上一个比自己还要强上一丝的张郃,留下来,保不准就没命了,张勋可不傻。
张郃刚想追上去,却被韩非拉住了。
“儁乂,莫要追赶了,先逃出去才是正事。”韩非摇了摇头,很是疲倦地道。
张郃想了想,点点头。
二人复又杀了回去,聚拢了二十八名同样疲惫不堪的盾卫,韩非见无一人伤亡,这才放下心来,道:“我们走!”
“走?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走到哪里去!”
一声怒哼,紧接着,兵甲撞击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一队骑兵出现在眼前,不多,也就百余骑,为首的一人,顶着盔,贯着甲,容貌雄伟,身后数员战将,先前逃走的张勋、梁纲二人,赫然也在其中。
“袁术!”
韩非、张郃面色当时就是一变。
先前冲杀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