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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视四周,所过之处,青衣社的小弟们无不低下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们怕了,由不得他们不怕,大头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就算接上以后也是废人。
但小弟们不是重点,重点是还剩下的三个街道话事人。
滴滴答答!
刀尖兀自在滴血,虽然不多,可是却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
我首先看向许恒,淡淡地问道:“你怎么说?”
许恒犹豫了半响,我眼睛忽地瞪起,许恒腿一软,叫道:“羽哥,我选择离开狼堂。”
我点了点头,目光稍微左移,看向许恒旁边的张文博,说:“你呢?”
张文博咬了咬牙,说:“我也退出。”
我再看向周强胜,问道:“你呢?”
周强胜说:“我退出。”
我说:“好,既然你们都选择退出,那么可以走了。”旋即环视四周,大声说道:“还有谁想退出堂口的,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强留。但如果留下的,以后要是敢两面三刀,那就别怪我家法无情!”
听到我的话,现场骚动起来,小弟们议论纷纷。
许恒、张文博、周强胜等人走过去将大头扶起来,带着离开。
有很多小弟在思索过后,选择跟了上去。
有点多。
星哥皱起眉头,说:“羽哥,如果离开太多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说:“既然想走的人留下来也没用,由他们去。”说完将砍刀递给星哥,回到座位上,点上一支烟,等狼堂的小弟们做抉择。
我没计算,只两三分钟,大概就有五六十个走了,一下子就去了五分之一左右,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心,要是人全部走完了,那我这狼堂堂主岂不是成了光杆司令?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该走的走得差不多,星哥小声说:“估计走了一百个左右,现在狼堂还剩一百多到两百人。”
我点头说:“差强人意。”
旋即见没人再离开,便大声开始讲话:“留下来的应该都是已经想好的了,希望你们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既然选择留下,那就是我陈小羽的兄弟,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但如果有人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话,大头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都坐吧,坐下吃饭。”
听到我的话,小弟们表情放松,重新坐了下去。
我旋即招呼经理过来,吩咐经理上菜。
酒菜送上来,我先和小弟们干了一杯,立威归立威,可也不能太过于严厉,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
晚上十二点散席,狼堂的小弟们陆陆续续散了,我和谢七、小海等手下得力干将结了账出了酒楼,小海笑着说:“羽哥,刚才你废了大头的手筋脚筋,真是让人痛快。”
星哥说:“是啊,那小子上次去找虎哥麻烦,也不看他什么玩意。”
我笑道:“废了他的手筋脚筋也是为了震慑其他人的需要。”说完看了看时间,说:“太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各个街道的情况要你们亲自去了解,有得忙的。”
“好的,羽哥,那我们先走了!”
小海等人说,正打算离开。
忽然三辆轿车迎着我们驶来,谢七提醒道:“羽哥,有人来了。”
我看向那三辆驶来的轿车,领头的一辆的车牌号码我认得,正是跛子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小海也认出来了,当即叫道:“是跛子,还有小辉,后面一辆是火鸡的,他们都来了。”
听到小海的话,其余人个个紧张起来,纷纷摸向腰间,摸到砍刀方才踏实一些。
车子来得很快,直接到了我的跟前。
前面跛子的车子停下,司机下了车,随即转到后排给跛子打开了车门。
这老杂种一段时间没见,竟然也会摆排场了。
不过也对,人家已经是东青第一大堂战堂的堂主了,风光无比,威风八面,不摆点排场怎么彰显他的地位。
“吗的,什么玩意,也敢摆谱?”
星哥低声骂道。
星哥是跟虎哥的老人,和跛子打的交道可不少。
跛子缓缓地走下车来,一身黑色西装,只差没打领带了,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他一下车,就呵呵笑道:“陈小羽,不,应该改口叫羽哥了,听说你在这儿摆酒,所以打算过来蹭酒喝,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我呵呵一笑,走上前,说:“我的酒只请兄弟喝,你不配。”
跛子也不生气,呵呵笑道:“哎呀,羽哥,我过来是念在毕竟曾经是同门兄弟,想和你喝几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笑道:“同门兄弟?哪门子的同门兄弟?你和向镇东勾结算计虎哥,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跛子笑道:“有吗?我什么时候算计虎哥了?他是我最敬爱的老大,一辈子都是。”
我说:“跛子,咱们之间玩这些虚伪的就没意思了,说吧,今天来什么事情?”
说话间小辉、火鸡等人也纷纷下了车,走到了跛子身后。
小辉听到我的话,立刻叫道:“陈小羽,你打我的那笔账怎么算?”
我看了一眼小辉,讥笑道:“原来是你这个叛徒,打你又怎么样?你要咬我啊?”
小辉冷笑道:“叛徒?到底谁是叛徒,自己不清楚?陈小羽,你他么加入青衣社,背叛东青,还有脸说别人是叛徒?”
我冷笑道:“东青被你们这些小人搞得乌烟瘴气,老子不爽,所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