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牧暮,我是姑姑。”
“姑姑,怎么了?你等一下啊,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嗯,你说吧。”
“你爸最近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他啊,没事,他现在在那个列支敦士登出差呢,好得很,不用担心。”
“那就好,不过他这么劳累还是要多休息才行,跟他一起去了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公司方面的事情他不会跟我说的,我之前问了,他不让我多嘴。”
“倒也是,我一会打个电话给他吧。对了,牧暮,我想问一下,警察那边有跟你联系吗最近?”牧星野的情绪依旧很是低落,语气中还是带着一丝哽咽。
“那个,姑姑,他们那边的警察还在搜索,我这边也一直在让独立的侦探社帮我调查,我最近找的这个侦探社是欧洲比较有名的,所以你先放宽心,不要太焦虑了。”牧暮提到这个话题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虽然一无所获,但是他不想让姑姑失去希望,只能绕着圈子安慰姑姑。
“嗯,好,知道,行。”牧星野没有多说什么,在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说一个字,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是又都不想戳破最后一层希望的窗户纸。
牧暮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牧星野开口说道“牧暮,在找到鹤羽之前,姑姑就你这一个孩子了,你有时间多来看看我。”
牧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他可以感受到电话那一段的痛心,他自己也是感同身受,他没办法忍住眼泪,只是努力而坚定地“嗯”了一声。
“牧暮,我跟你姑父准备要恢复工作了,不然鹤羽回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两个人流落街头也不太好,是吧?哈哈。”牧星野干瘪地笑了两声。
牧暮更加受不了了,他的胸腔快要憋得爆炸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姑姑,我明天就去看你。”
“真的吗?牧暮。你真要来吗?”牧星野的语气立马变得有了一丝生气,好像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嗯,我一定去。”牧暮怕自己再听电话下去,眼泪和情绪就实在收不住了,他赶紧挂了电话。
瘫坐在沙发上的牧暮哭得无比伤心,上一次这么伤心还是他五岁生日那天牧广林忘记了这件事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坐在蛋糕前哭了好久好久,他觉得自己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人,而这一次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他能够体会到姑姑心中那种孤单和被抛弃的感觉。
“咚咚咚”,这时候有人在敲他的房间门,牧暮正在一个聚会上,刚才他是从大厅到了这个房间里来接电话的。听到有人敲门,他起身到房间里的卫生间整理了一下。
“牧总,你果然在这啊,我找了你半天。”牧暮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助理小琳。
“怎么了?有人找我吗?”牧暮戴着墨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嗓音。
“哦,凯斯克公司的jh想找你聊一聊,他们公司是做新型艺术品投资的。”小琳没有察觉出来牧暮的异常,笑着跟他汇报工作的事情。
“嗯,你这样,你先去帮我跟他约个时间吧,到我们公司去谈,我现在有点事情要马上去处理,所以你帮我跟他沟通一下。”牧暮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太适合谈生意,便找了一个借口准备逃走。
“牧总,这,你现在就要走啊?等一会再走呗。牧总。”小琳有点为难,但是牧暮还是朝她摆了摆手,穿过人群走出了聚会场所。
外面的风有点大,牧暮低着头往办公室走去,过马路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了老王开着车飞驰而过,车里后排坐着什么人他没看清,但是副驾驶的座位上的那个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大墨镜,架在车窗上的胳膊露出了纹身,手腕上还有一圈没拆线的缝合伤。牧暮过了马路拨打了老王的电话,可是那边却一直没人接。
“到底在搞什么鬼?”牧暮放下电话,心里的疑云随着大风更加四散游弋了。
“叮铃铃”,牧暮的手机响了,是“”的电话,牧暮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你怎么现在才回我电话啊?”牧暮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关切地问道。
电话那边没有马上开口,停顿了几秒那人说道“哦,没事,手机坏了才修好。”
风太大,牧暮听不太清对方说的话,他随手推开了路边的一家店走了进去,想要避一避风。
“什么?你的手机坏了?怎么回事?你没事吧?”牧暮站在小店的门口只顾着讲电话了,都没发现这是一个有点昏暗的体育用品店,店里只有一个脏辫少女坐在柜台后面,看到有人进来,少女从手机上抬起眼看着牧暮,眼神很是奇怪。
“我没事,手机就是掉到水里了。先不说这个了。”对方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牧暮便也没有再多问。
“嗯,你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是你之前说的事吗?你给我留言的。”牧暮换了一个话题说道。
“不是,之前,之前的事情已经弄好了。”对方说话支支吾吾,明显有话要说,可是吞吞吐吐的。
“那你,你怎么了?”牧暮也察觉到了不对头,耐心地追问着。
“其实,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跟你说一下,我要结婚了。”牧暮听到结婚两个字,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他心头一震,感觉喉咙都被堵住了,这下换作他这边沉默了。
“牧暮,你还在吗?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对方等了一会,没听到牧暮的回复,便追问了几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