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和王翦率军抵达幽冀边境之时,已是日暮西山之时了。边境官道两旁,山岭绵延,沟壑遍布,杂草丛生。凛冽的寒风,一阵接着一阵,似乎是要把人心都吹凉了。
六千骑兵,就站在那幽冀边境的界碑之外,一动也不动,迎着寒风默默地看着前方的道路。
“王兄,此地往前,便是范阳县了吧!”项羽搓了搓手,向身旁的王翦问道。
“不错,前面便是范阳。不过,项兄,看这地势,似乎不太妙啊!从这迎面吹来的寒风之中,我似乎察觉到了凛凛的杀气。”
“确实,此地地势险要,确实是个伏击的好地方!要不,派一支队伍进去试探一下!”
王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太史慈!”项羽对着后面招了招手,将太史慈呼唤上前,“带几个人,进去走一趟,探探路。记住,一路盾牌护卫,若遇敌袭,第一时间撤出来。”
“诺!”太史慈闻命,带着几个骑兵手持盾牌就往道路深处走去。项羽的意思,他非常清楚,他和王翦定是察觉到了此处有兽人的伏兵,他们便是进去探路,探查兽人伏兵的。
此举的危险性,可想而知,一个不小心,他们几人,恐怕会有来无回。这一点,太史慈也非常清楚。
所以,太史慈不敢怠慢,全程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两只眼睛时刻注视着前方和周围,手中的盾牌也被牢牢抓在了手中,随时准备用来遮挡。
突然,一阵箭雨从两旁的山岭之上射了下来。太史慈几人见势,便举起盾牌遮挡。无奈箭如雨下,这盾牌能够遮挡得了人,却遮挡不了马。
战马被射成了筛子,几人纷纷滚下了马,摔在了地上。有一个运气不好的士卒,摔下来之时将手中的盾牌掉落在了地上,瞬间成为了箭靶子。
太史慈几人迅速举起盾牌围城了一个圆阵,移动到了那名士卒的身边,将那名士卒罩在了盾阵之中。随后,一边拉着那个士卒,一边向后退去。
听到前方传来阵阵箭声,项羽、王翦两人都变了脸色。前方,果然有兽人的伏兵。
“韩擒虎,率领一百士卒,下马步行,以盾阵前进,接应太史慈。其余人等,随本将后撤。”项羽当机立断,下达了命令。前方传来的箭声,颇为密集,骑兵硬闯,只会徒增伤亡。为今之计,只有先行后退,再做打算了。
待项羽和王翦率军撤到了十里外,便停了下来。几千骑兵对着幽州方向翘首以望,等待着太史慈、韩擒虎等人的归来。
在将士们的殷切盼望中,百余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夜色之中。见到他们归来,项羽和王翦不由得送了口气,赶忙迎了上去。可看到众人长矛之上抬着的那具尸体之时,两人还是不由得摇了摇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子通,带人好好埋了那个弟兄,就地安营扎寨吧!今夜,多布哨探,小心兽人偷袭。”项羽下令道,“剩下的几个兄弟,下去休息吧!子义,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遵命!”韩擒虎等人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待众人走后,太史慈缓缓地开始说了起来:“真是他妈的窝囊!我们几个策马正在向前走着,从两侧山上突然就射过来了一波箭雨。我们事先有准备,便举起盾牌遮挡。不过马匹却没有盾牌遮挡,马被射死了,我们便滚下了马。那个弟兄便是滚下马的时候被射死的。v首发
后来,我们结成了盾阵,依靠着盾阵便撤了下来。见此情形,兽人也没有对我们放箭了。再后来嘛,便遇到子通兄他们了。
头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人看没有看到,便折损了一个弟兄。这仗打的,真是不知所谓。”
项羽点了点头,安慰道:“行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诺!”太史慈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王兄,此事你有什么看法!”项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王翦走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商量了起来。
“从子义说的情况来看,很明显,兽人无意和我军多做纠缠。他们的目的,在于将我们挡在幽州之外。我想,除了这里,其余能进幽州的道路,也都是如此一般。”
“话是这么说,难道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么!”
“并不是坐着干等着,我已有破敌之策,只不过得费点时间。项兄,附耳过来!”
项羽把耳朵凑了上去,王翦在项羽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项羽听了,不停地点头,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好主意,那我这边让人去伐木!”项羽说着,便要离去。
“项兄,天色已晚,弟兄们都已经劳累不堪了。我等,还是先安营扎寨,让弟兄们先饱食一餐,睡个好觉吧!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对,对!正应如此,正因如此!”项羽笑着,不停地点头。推荐阅读//v.///
翌日,六千秦军经过一夜休整,便开始大肆在周围砍伐树木,筑造营寨,似是为后续援军的到来作准备。
秦军的动作,很快便被阻挡他们的兽人将领所知。得知此事,兽人将领也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们不想作无谓的牺牲,不想和秦军正面交战。看来他们面对的秦军也是同样一个想法,见前路不通,便放弃了再继续前进的想法,筑营以待援军了。筑吧,筑吧,尽管筑吧,等你们筑好了,我们早就退回辽州了!
又过了两日,秦军仍没有动静,还是在筑营,防守的兽人将领就更加确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