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慕容恪接到鄯善城被袭的消息,屁股没有坐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该死的,宇文破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敢去偷袭他的鄯善城。这个老不死的,偷袭还不算,竟然将整个鄯善城给屠了个空,一把火将鄯善城烧了。
也怪他自己,派慕容峰那么个眼高手低的家伙去守鄯善城。慕容峰虽然在战场上无比骁勇,可他志大才疏,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定然是以为,宇文破麾下的那支骑兵定然不会袭击重兵把守的城池,放松了警惕,这才让他们有机可趁。该死的慕容峰,要是还活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以消他心头之恨,就这样死了未免有些便宜他了。
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料到的还是宇文破手下的这支骑兵,这支骑兵素来的战法是打了就跑,绝不纠缠。对于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他们是碰都不会去碰。而奇袭鄯善,则背离了他们一贯的战术。
思索了片刻之后,慕容恪对这支骑兵奇袭鄯善城的举动,完全理解了。他们奇袭鄯善城,也是无奈之举。再次进入慕容氏领地的这两个月时间,那支骑兵虽然和慕容氏骑兵交战多场,甚至还消灭了不少慕容恪从凉州边境调过来的骑兵。但这对于整个慕容氏来说,还算不了什么。可如今,他们奇袭了鄯善城,将繁华的鄯善城付之一炬,按情况和之前则完全不一样了。若按照之前的方法处理,指不定那支骑兵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了又想,慕容恪将他腰间的金刀解了下来,交给了身边站着的慕容怀:“慕容恪,本单于将这把金刀交给你,你即刻统领两千近卫骑兵,返回慕容氏,主持慕容氏的一切事宜。慕容氏境内的军队,任将军调遣,本单于唯一的要求,给我把那支宇文氏的骑兵都给宰了。”
“可是……”慕容怀怔了怔,他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恪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那支骑兵能够攻下鄯善城,怕是宇文破又给他们增兵了吧!末将算过了,慕容氏境内现在所能够调遣的兵力并不算多,即使再将守卫边境的兵力抽调出一部分,也不过五六千之数。再加上大单于调派的这两千近卫骑兵,也不过七八千而已。
那支骑兵能够攻下鄯善城,兵力定然不会少于五千之数。双方兵力相差不大,想要全歼他们,无异于痴人说梦啊!”
听到慕容怀近似推脱般的口吻,慕容恪没有发怒,反而是非常细心地给慕容怀分析了起来:“慕容将军,事情并没有你想像的那样坏,那支宇文氏的骑兵并没有增兵,他们还是那么些人。我军七八千人,足够将他们给灭了。
他们之所以能够攻下鄯善城,以本单于推测,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鄯善城守将慕容峰自恃有重兵守卫,完全没有想到宇文氏的骑兵会去偷袭鄯善。这有心算无心,宇文氏的骑兵又皆是精锐,慕容峰如何能够不败;这二嘛,宇文氏的那支骑兵定然有什么特殊方法,能够快速攻破城池,或者是他们背后有着擅长攻城掠地的高人相助,才能够这么轻易就把鄯善攻下了。
总之,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于我们来说,都没有关系。你唯一记住的一点,只有一个,不要轻敌。”
“遵命!大单于,末将这就告退了,大单于保重!”慕容怀郑重地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保重吧!我们各自保重吧!”慕容恪感慨了一句。
就像慕容怀调兵遣将,欲返回慕容氏之时,拓跋氏草原上,霍去病正和五十个将士从那个被拓跋氏被烧毁的基地洞穴里往外搬运着酒水、肉干等物资。大胜过后,自然要庆祝一番,从慕容氏缴获的那些狗屁倒灶的玩意儿,他霍去病吃不惯。要吃,当然是大秦的美酒、肉干好吃了。所以啊,趁着这个时候,他就带着些人过来搬东西来了。反正,他们新的驻地,还是在拓跋氏境内,离这儿也不算太远。他霍去病来这儿,可不就算是像是在自家院子里闲逛嘛!
至于说为什么要把新的驻地放在拓跋氏,那就更加简单了。鄯善城被他们给端了,整个慕容氏都炸毛了。虽说慕容氏地广人稀,但唯一被驻地被哪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给查到,那他们可就全玩完了。
将驻地放在拓跋氏,他们随时可以经由拓跋氏回到雍州。毕竟,拓跋氏在雍州边境的布防远不及慕容氏在凉州布防的那般严密。一旦事情有变,他们完全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雍州。所以说,将驻地放在拓跋氏,是最稳妥的选择。
就在霍去病抱着一坛美酒意淫的时候,一骑飞奔而来,在霍去病面前数十步之外停了下来,抱拳对霍去病说道:“霍将军有令,还请将军尽快将所需要的物资备齐,回营参加冯化、廖勇两位将军的送别宴会。”
“怎么,他们两个要走了?”霍去病问道。
“陛下有令,让两位将军回长安述职,回武院完成他们还没有完成的学业。”
听到这话,霍去病脸上露出了笑意,他们两个回长安,那这儿可就只剩下他和彭越两人了。那他手下的兵力可就增加了,陛下对他霍去病还真是关照啊!
“陛下从前线另外抽调了第二军团的张郃将军顶替两位将军的职务,不日就会到这里的。”
霍去病立刻板起了脸,一脸不快地看着传令的士卒,不悦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士卒“呃”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他哪儿又得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