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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聊了一会儿,展超看看天色不早了,让大家在密室中好好休息。
就连坚持要跟他同行的伊扎,展超都拒绝了,密室修建的是四室一厅,三间卧房,一间客厅加一间储藏室,安全着实没有问题。
门口有两道铁门,还有一个宽一丈深三丈的甬道,并且由杜默带着二十名亲卫守护,密室外面的假山和花园,有老杨头带着五十名兄弟把守。
另外,还有李铁牛和王小三带着五十名兄弟,在展府周围隐藏。
这还不算,毛六外围的一百名情报营的兄弟,对安全防护展超非常放心,展府的防守绝对是密不透风。
并且,展超一直是崇尚“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如果敌人敢来偷袭的话,相信迎接他的是强有力的反击。
不过,这一切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这一夜极为平静,没有什么偷袭,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疲惫的展超打了个哈欠,终于睡了过去。
连续的奔波让他特别劳累,展超其实想好好泡在木桶中沐浴一番,然后换一身干爽的衣服,不再穿这些铠甲,但是目前看来,这只是他的奢望,很难做到。
今晚子时,就是这些亡命之徒兴风作浪的时候,几乎所有参与战斗的将士们都在严阵以待。
过了午时之后,各个将领就会按部就班的带领自己的手下,同时将目标之内的贼人们全部管控起来,就在亥时的那一刻,也就是敌人行动前,所有人都会提前准备用,以“先下手为强”的雷霆之势解决一切。
“展超他们那边,有什么布置和动静没有?”郑恺和中年文士下着围棋,他盯着棋盘,头也没抬,问向一旁的黑衣侍卫。
“启禀大人,除了对内王城守护加强外,其他各个地方和往常没有区别。
对了,只是城防军和禁卫军的巡逻加强,你也知道,月底这几天属于宝元城日常排查,这种巡逻加强是正常的操守。”黑衣侍卫思索了一下,对郑恺说道。
“这么说,没有其他的异常。
看来,展超等人对内王城还是比较关注,不过……这不是主要的,因为我们这次重点不在内王城。
既然他们把精力都放在内王城,也正是我们所期望的,记住,今晚子时同时开展攻击,不得有误。”郑恺看着黑衣侍卫,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是,大人。
属下这就去叮嘱他们,请大人放心。”黑衣侍卫行了一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王兄,如果这一步没有走好的话,王兄就要输掉了。”郑恺执黑子直接吃掉了白衣文士的两子,不过他的话充满深意。
“看来,还是郑兄棋高一招,王某佩服、佩服。”中年文士把手中的棋子放下,行了一礼,算是认输了。
“人生如棋,人人都想做执子之人,但是殊不知,即使二人对弈胜负,只有一方可得。
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总是很多人不明白?”郑恺极为感慨,他知道此刻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态势了。
“郑兄的话,高深莫测,王某甚是佩服。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现在即使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也只能义无反顾了,郑兄,你说呢?”中年文士眯着眼睛,看着郑恺。
他知道郑恺此时还有反悔的时机,因为还有半天的时间,如果郑恺现在放弃的话,那么经过这么久的准备,全部会付之东流。
“王兄,不用担心,我知道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我郑某人也想赌一把,也想做一做那个真正执棋之人。
哪怕是失败的一方,也是让郑某趋之如骛。”郑恺看着中年文士,貌似态度极为坚决。
“那王某就拭目以待,期待郑兄胜利的那一刻。
王某这就告辞了,我会回到一驿馆,准备好了酒菜,静候郑兄佳音。”中年文士站起身,对着郑恺再次行礼,随即也没有等待郑恺的回答,直接出了花厅。
郑恺眯着眼睛,看着中年文士的背影,“哼,给我耍心眼,以为郑某人是吃素的吗?
还准备酒席、静候佳音,我看你是想逃出宝元城吧!
现在,是不是有些晚了!”郑恺嘴角噙着冷笑,在心里头说道。
他突然伸手,“啪啪”地拍了两下,角落里,一个黑衣侍卫出现。
“派人盯着他,如果他按照约定闭门不出就算了,一旦对方有逃逸的动向,将其斩杀,把人头给我拿回来,去吧!”
“是,大人。”黑衣侍卫行着礼,退出了花厅。
“虽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郑某这一介文官,也想做一个上位之人。
期望这将来的大梁,郑某人能有一席之地,在这里,向那些逝去的同仁们说句抱歉。”郑恺把手中的茶杯之水,洒进了花厅外的花池之中,轻轻地说道。
今晚,参与行动的三千名亡命之徒,都是大夏诸葛均派过来的力量。
此时的郑恺信心十足,难道说……他还留有后手,难不成还有隐藏的力量在支撑着他,现在真的不得而知。
无论如何……改变大梁或者书写大梁的浓重一笔,今晚就会出现,或许在明日,当新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模样!
就像之前展超所说:要么大梁自此越来越孱弱,甚至还不如之前。
或者说完全蜕变,人人都能过上安静祥和的日子,这就像两个极端,一个好一个坏、也可认为是一个生一个死。
“大人,那个王苟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