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团团黑雾邪灵,芊沫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就在她弥留之际时,眼前浮现出一身白衣温文儒雅的陌玉。
芊沫扯了扯嘴角。
“阿鱼,我,我要走了.......”
芊沫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
当云深回到魔界时,夜色已来。
看到王宫中一片素缟,她心中一惊。心想:那么快老魔尊就死了?
云深快步走去清和殿。
清和殿中,看着桑余一身雪白的麻衣,云深走到他身边,轻唤一声。
“桑余。”
桑余抬眸看着云深,悲伤地说道。
“阿深,我父王离世了。”
看着桑余眼眸中的悲伤,云深心中一疼。她坐在桑余的身旁,安慰他说。
“桑余,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了。”
桑余将头靠在云深的肩膀上,感受到云深身子一僵。
“阿深,我很累,让我靠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云深侧头看着悲伤的桑余,她没有推开他。
“桑余,你累了,就靠着吧。”
大殿上,吹入一阵清风,将大殿上的轻纱幔,吹的一卷一舒。
而殿内,明亮晃动的烛光下,映称着二人相依相靠的剪影。
因为老魔尊离世,身为儿子的桑余要守灵。
云深解决了芊沫,本来按照她的计划是要解决陌玉。但看着悲伤不已一蹶不振的桑余,她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她决定留在魔界陪着伤心的桑余,待桑余走出悲伤后,再进行自己的计划也不迟。
精明的云深,千算万算,却漏算了天意难测。
正是应了那就老话,人算不如天算。
三日后,幽灵谷谷底。
本该被邪灵啃噬殆尽的芊沫,居然意外的没有死!
芊沫睁开了眼睛,看着一片昏暗无光,到处团团黑雾邪灵乱窜的幽灵谷。她嘴唇勾起一抹笑。
“我的命还挺大,我居然没有死。不过——”
她抬手摸了一下额前红色流水形印记。
“我坠了魔道,成了坠仙。”
芊沫伸手调动灵力。
“成了坠仙也没什么不好的,反而灵力比之前更强了。”
芊沫嘴角勾起一丝修罗一般嗜血的笑。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云深,我来向你讨债了!”
*
老魔尊下葬后,魔界不可一日无君,得尽快选出一个领导者。
按照父业子成的规矩,按理数这魔尊之位,应当桑余来继承。
可是,魔界七族之王,以桑余收留天界罪犯云深为由,联名反对桑余继承魔尊之位。七族之王,一致推举罗刹王陵幽为新一任魔尊。
晚夜,清和殿中。
看着一人独自饮酒的桑余,云深走上前坐下。
“对不起,桑余。若不是你收留我,现在魔尊之位就是你的。”
桑余无所谓的笑着。
“阿深,你不必自责。你知我的性子活跃,不喜欢被约束。倒是我那叔父陵幽性子沉稳内敛,足智多谋,是做魔尊的最合适人选。”
“可是.......”
“好了。阿深,无官一身轻,正好圆了我逍遥自在的梦想。”
看着不在意的桑余,云深心中更是难受,她起身。
“桑余,我,我有些困了,先去睡了。”
桑余看了一眼云深,也没说什么。
“嗯,你去休息吧。”
帝王家的无情,为了权势反目成仇的戏码,云深最清楚。她怕陵幽做了魔尊以后,会暗中对桑余下毒手。
明日就是新任魔尊的登基大典,云深想将象征魔尊地位的玄魔杖偷出来,让桑云以此为护身符。
云深转身,看了一眼独自饮酒的桑余,她心中暗想:桑余,我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让我为你做件事吧.......
乘着夜色昏暗,云深偷偷潜入魔王宫藏珍阁,盗走玄魔杖。
明日就是登基大殿了,曼陀怕会出乱子,便来藏珍阁巡视。
当云深刚出藏珍阁门口时,正巧,被曼陀逮到。
曼陀见一身黑衣的歹人,手中拿着玄魔杖,呵斥道。
“大胆小贼,竟敢私闯藏珍阁盗取玄魔杖!”
一看不发现,云深转身就要逃跑。
一见黑衣贼人要逃走,曼陀伸手射出三枚瘟针。
云深伸手变出一把翎剑,提剑一挡,打落了两枚瘟针,但被一枚瘟针射中肩膀。
见瘟针射中贼人,曼陀伸手变出一把剑,脚尖点地一跃,正要提剑袭击贼人。
就在剑锋快要刺中贼人时,却被一道掌风打中右臂。
跌落在地上的曼陀,一看出掌之人,竟是桑余!
曼陀皱眉,冷声道。
“桑余?原来你与这贼人是一伙的!”
藏珍阁的打斗声,引来了魔兵。
听到窸窣的脚步声,桑余知道魔兵要闻声而来了。他伸手搂着受伤的云深,飞身离开。
见桑余带着贼人要走,曼陀忍着右臂的疼痛,飞身紧跟着他们二人。
飞行的桑余,看着云深手中的玄魔杖。
“阿深,你为何要盗玄魔杖?”
靠在桑余怀中的云深,忍着肩膀的痛。
“我,我想那这玄魔杖给你,让你做护身符。”
桑余一怔,心中瞬间温暖。心想:阿深,你心中也是有我的,不然,你会冒险盗玄魔杖。
一逃一追,在夜空中,三人快速的飞行。
桑余虽然法力高超,但带着一个受伤的云深,飞行速度自然不快。
桑余扶着受伤的云深,回头看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