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正事,几女好似没事人般聊起了闲天,你还别说,这副情景看在外人的眼里,竟给人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这边,众女正在其乐融融(假模假式)的叙着闲话,而另一边却是正在上演着血雨腥风!
望着噤若寒蝉的众人,伴随着噼噼啪啪的声音,李孝诚伸手制止了正在对厨房管事施杖刑的雪豹亲兵,踱步至刑凳前,用余光撇了一眼早已人事不醒的厨房管事,随后吩咐雪豹亲兵道:“泼醒她!”
李孝诚的话音刚落,雪豹亲兵连忙提起木桶,迎面泼向厨房管事!
一股凉意袭来,伴随着一声低吟,厨房管事悠悠醒转!
年近五旬的厨房管事倒也硬气,除呼痛之外,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李孝诚弯腰俯身,目不转睛的直视着早已被打得没了人形的厨房管事,一字一句的说道:“贪墨府中钱粮乃是死罪,欺上瞒下包庇同伙则罪加一等,罪不可赦!”
李孝诚故意给厨房管事一些时间来消化自己的话!
良久之后!
李孝诚继续说道:“若你愿揭发举报那些与你同流合污的有罪之人,届时,本王可法外开恩,放过你的家人……以及你的儿子!否则……连坐……”
李孝诚故意在儿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这近乎于赤裸裸的威胁,吓得厨房管事再次打起了摆子!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女人都有软肋,他们的儿女便是他们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厨房管事是女人,她不能免俗,她彻底被李孝诚给唬住了,因为李孝诚本就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李孝诚很愤怒,他已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心理准备!
“欺负老子的女人也就罢了,如今,尔等竟然胆大包天到敢拿老子当猴耍,此等丧心病狂之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今日定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李孝诚如是想到,他的愤怒已濒临顶点!
厨房管事怕了,她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道出了许多人的名字,她只求李孝诚能给自己儿子一条生路!
厨房管事说完便两眼一闭,再次晕死了过去!
厨房管事的话音刚落,包括张永在内的所有管事连忙跪伏于地,一时间,告罪求饶之声此起彼伏!
李孝诚见状则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道:“主动将贪墨所得交出九成者,本王可既往不咎,反之则杀无赦,机会只有一次,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众人闻言均不自觉的望向再次陷入昏迷的厨房管事,兀自咽了口口水!
张永率先做出反应,他爬至李孝诚面前,磕头道:“奴才愿如数交出不义之财,只求主子莫要因奴才一时过失而气坏了身子!”
李孝诚闻言却是暗暗的叹口气,他对张永很了解,张永为人正直,嫉恶如仇,明事理,重大义,在太监的队伍里,张永绝对算得上是一股清流!
就拿此次来说,张永的罪名其实并不大,顶多就是一个失察之罪!
张永收受贿赂的数额并不大,大多以府中管事们为其奉上的孝敬钱为主,总计不过万余两!
以张永的身份来说,这点钱真的不算什么,在李孝诚看来,张永应该得一面锦旗,上书七个大字:清正廉洁张青天!
李孝诚冲众人摆摆手,随后命十五名锦衣卫与五名雪豹亲兵为一组,共分十五组,押着一众府中管事回家取钱!
这十五名管事均是各管一摊的主事之人,权利不小,在大将军王府中亦是有头有脸之人!
其余之人均是小喽啰,他们还入不了李孝诚的法眼,五名锦衣卫一组,跟家取钱也就是了!
几个时辰后,皓月当空,大将军王府内灯火通明!
回家取钱的一众管事均已去而复返,大包小裹,木箱锦匣,简直多的数不胜数,一两间屋子根本就摆不下,于是李孝诚干脆令人将东西全都摆放在了花园里,这里宽敞,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望着摆放于眼前的金银财宝,田产地契,李孝诚心道:“这才几年的功夫,竟从老子府里搜刮了这么多的东西,真他娘的丧心病狂,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坐于太师椅上,李孝诚侧头看向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数十名户部吏员,沉声道:“清点账目,一一核对,不得有丝毫的马虎!”
一众户部官员闻言连忙行礼称是,随后如火如荼的忙活起来!
与此同时,李孝诚再次命锦衣卫与雪豹亲兵一同前往各管事的家中搜查,看看是否有想瞒天过海,阳奉阴违之人!
一夜过去!
户部清点结束,锦衣卫与雪豹亲兵业已从各府返回!
十五名大管事中,有五名实在人,他们如实的交出了房契,地契以及各自的田产,算上金银细软,几乎补齐了超过九成的贪墨所得!
另外十人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演绎了一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戏码,他们大多只交出五至七成的贪墨所得,更有甚者,竟只上交了三成,六人的财产被锦衣卫与雪豹亲兵挖地三尺给找了出来,其余四人的财产则下落不明,明显是被他们给藏了起来!
这些东西均有账可查,不论他们如何抵赖,可账目当前,也容不得他们抵赖!
至于那几十名小管事亦是如此,老实人少,滑头却是一抓一大把!
李孝诚兑现了自己先前的诺言,对于那些主动上交贪墨所得之人,李孝诚网开一面,赏给每人一顿板子炒肉之后,又赏了一笔为数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