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看着林笑笑的眼睛:“我们一直当她是同学,可是她却从来不曾当我们是同学。林笑笑,我告诉你,杏花以后是我的姐妹,你若再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时好一甩手,被林笑笑推倒在床上,她的手腕红了一片。
胡杏花靠着时好,眼中闪着泪花,嘴唇蠕动。
魏清月上前,揽住她瘦弱的肩膀,看向林笑笑,“不错,以后谁要是欺负小杏花,就是和我作对!”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林笑笑大哭
时好冷笑:“欺人太甚的一直是你!”
说完也不理会她,三人拿着盆到公共卫生间简单梳洗一下,就回宿舍,上床睡觉,徒留林笑笑哭到半夜。
从此以后,309就分成了三个阵营。
傅玉染始终独来独往,若不是那一日的送药行为,时好也以为这朵高岭之花遥不可及。不过她们也没有过多亲近就是,顶多上课遇到,互相点头,维持着这样比陌生人好点,比一般同学还要远点的关系。
林笑笑是绝对不和她们说一句话,当然冷嘲热讽也没有了,凌静加在中间很是尴尬,却也无奈。
时好三人却对这样关系很满意,她们要求不多,就是有个安静的环境学习而已。
“小杏花,那你后来怎么上的学?”魏清月吃着馒头,问胡杏花。
按照道理,他们家那样重男轻女,不可能让她上学的。
胡杏花停下吃饭的动作,看着碗里的粥。
“五岁的时候我割草遇到一位杜爷爷,那时候他在放牛,看我小就帮我割草,后来我们熟悉了,他就偷偷教我识字。
后来,他平反了,却也没有离开,说是家里已经没有人。他就主动在我们村教书,他不收费,所有的课本都是他自己写,自己教。只要有孩子愿意去学习,他就教,而我一直偷偷跟着学。
我妈走了以后,杜爷爷担心我更被虐待,就出面领养了我,他把自己全部的积蓄拿给爸爸,说,以后我的事情,让他们不要再过问。”
“杜爷爷是一个很博学的人,我能参加高考,也是他拖着年迈的身躯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去申请的。”
她的泪水滴在碗里,魏清月后悔又提了让她伤心的话。
时好拍拍她的肩膀:“你很优秀,比我们所有人都优秀,而杜爷爷值得所有人钦佩。”
居然以一己之力供出了一个大学生,要知道,杏花基本上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全是那位老人自己编写的教材,太厉害了。
杏花继续道:“爷爷说,法是一个国家的治国之本,也是人民的道德底线,他们不知道自己做的已经触犯法律,这样很可怕,所以他让我报考政法大学,希望我将来能帮助更多的人。”
时好敛眉沉思,魏清月亦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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