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楼除了麻将室,还有棋室,不然手谈会友的旗幡挂着就没意义了。
可惜一直没人,打麻将的倒是越来越多,好在整个二楼都是麻将室,足有三十几桌,目前只坐了十二桌,不过已经很热闹的,还有许多不会的客人站在一边观战。
张天流琢磨,是不是雾气太大,别人看不到他的招牌,要不要打打广告?弄个围棋比赛啥的。
雾气是龙吐的传闻如今是不攻而破,困龙都离开了一个多月了,要是龙吐的早散了。
张天流还在发呆时,柜台前来了两人,一位牛鼻子老道,一位身披战甲的将军。
不等张天流开口,老道笑问:“不知下棋的地方在哪?”
“楼上请。”张天流起身招呼。
问明两人需要的是雅间和下围棋后,张天流领着二人来到靠窗的雅座上,又问:“二位需要茶点吗?”
“久闻雾海长翠盛名,就上此茶吧。”老道道。
张天流点头,亲自给二位沏茶。
两人也不理会张天流,自顾自的下棋。
等棋落了十几子,将军先道:“此事我等无法退让。”
老道笑道:“将军勿急,慢慢商榷。”
“不是商量就能解决的,困境就在眼前,是毁,是封,两种选择。”
老道蹙眉道:“堵不如疏啊!”
将军冷哼道:“说得好听,过几年你们都走了,边疆又战事紧急,谁来抵抗鬼族?”
老道摇头道:“封印大阵劳民伤财,毁是一条路,但你就敢肯定不是给鬼族修砌的?鬼族也在破坏异门,它们的用意是让更强的鬼物进来,如果我们不能一次毁掉,后患无穷啊。”
两人棋路僵持不下,言语也僵持不下,张天流泡好茶后老实退走。
毕竟两人说的不是秘密,而今抵抗鬼族的人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封印,一派主张毁门。
封印能否成功尚且未知,毁门这事情有过记载,还是成功的记载,但需要上万名归真强者合力一击,而当时什么情况没有详细记录,因为如此大的力量,很可能引发雷劫,如此一来,是借用雷劫摧毁异门,还是单靠修士力量,这谁也不懂。
何况上万名归真,哪找?
如今聚集到雾海的归真强者不过三百,这就已经很恐怖了,万名归真,真当上古时期啊。
以前这片大陆的确很多修士,可是异人来后,天下大乱,连年的斗争使得修士剧烈减少,一个个大门派转眼凋零,不知失去了多少传承。
张天流对老道的看法很赞同,堵不如疏,与其冒险,不如理智安排,轮流抵抗鬼族最好。
当然,想法都是美好的,可惜敌不过现实。
朝廷下令,要在三年内封印鬼门,如果封印不了,就将它毁掉,届时圣皇会亲临!
这绝对是轰动性的消息,正当大家都在期待看到圣皇闭关的这些年,究竟恐怖到什么地步时,讽刺的来了!
符图门的一名修士,在杀死一个鬼魂寄生后的尸骸后,竟从尸骸中得到一颗秽珠!
秽珠乃是肮脏之物,可若是提炼后,便是纯净的魂珠!
这玩意可是人人都需要的,普通人读书伤神,劳累伤神,服下魂珠即可恢复到巅峰状态,而对修士更有妙用,开觉者可用来提前觉醒九觉,归真者可提神悟明,对参悟应天大道有诸多神效。
宝贝啊!
这还封印个锤子!
不仅留下的归真强者舍不得走了,连从边疆调来的军队都开始加固城墙,明显是要圈养鬼族的节奏。
“人性!”树婆婆打了张七筒,看到张天流直接明牌,然后伸手要筹码,树婆婆很不客气的道:“贪得无厌!”
“不贪得无厌,如何凌驾众生之上。”张天流的话真是令人难以反驳。
树婆婆洗牌道:“明君,视天下黎民为儿女,无私奉献,尊为人皇。昏君,将天下视为私物,无限索取,便是那昔日的雾国之主,死都死了,还见不得别人在他眼前索取分毫,国破家亡,报应!”
“也是,树婆婆慈眉善目,定是一方明主。”张天流立刻拍了一记马屁。
树婆婆不屑道:“少膈应老身,来年入冬六千金一个崽也不能少,切牌。”
张天流一边切牌一边道:“你这老家伙,自个在这里消遣却让我的剑侍帮你卖灯,怎么说也不能干巴巴的吧。”
“婆婆是这么小气的人么,少不了你的油水,发财。”说罢,树婆婆打出一张快绿得流油的发。
来听雨楼的,也只有树婆婆敢跟张天流打牌,而且她还就指名张天流来打,换别人她还不乐意了。
也只有他跟张天流打时,别的客人才敢更张老板拼桌,显然大家都看出来张老板眼力非凡,只有树婆婆这种手速狂人才能克制!
害的张老板一点威严也没了。
张天流近来也无事,他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每天起床打坐半个时辰就足够了,正好是气运小周天,最后爆一次气。
这是他身体目前能承受的极限,他也试过一天爆两次,可身体疼痛了好几天都不能修炼,此后再也不敢尝试。
至于他体内的那个球,在这一个多月里终于有了变化,球不再是圆润的,而是多出了几个凸点,但感觉上和以前一样。
“哇,我就说了是麻将声吧,你看还真是麻将室。”
突然,一个少女拉着一位三十左右的男人来到麻将室,瞬间就引起了张天流的注意。
“是你!”
张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