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乔泊躺坐床上静等着列虎,脸上是重伤后的憔悴。
列虎三人进门,“找某何事。”
“你这子的臭脸还是一直没变,真想狠狠给你一拳。”乔泊微笑道。
“哥!”乔樱上前拉住乔泊胳膊。
“哈哈哈,好,知道你舍不得,樱,你和这位少侠且先出去,我有话想和这子。”乔泊宠溺地抚了抚乔樱的辫子。
白银二人退出门去。
“这里是你的地盘,按理我不该待在这里。”乔泊开口。
“风林不会拒绝一个伤者。”列虎站立不动。
“你的地盘,随便找个座儿坐吧,你这个头我脖子硌得慌。”
列虎仍站着不动,两眼看着乔泊。
乔泊无奈地扯出一丝笑,“当年之事,是我年少轻狂不知善恶,这条腿我是该赔的,但我还有樱要照顾,故幢初你来寻仇,我本想装跛混过去。没想到,你那位兄弟竟为我求情,我也没想到樱平日外出游玩的就是风林村。于是,我很幸载混过去了。”
列虎瞳孔微缩,“当年,你留手了?那你这条腿...”
“这条腿是离开风林后与人对战跄,这大概就是意吧,虽不是由你来做,也有他人来做。离开风林后,那些跟随我的人以为我怕了,个个散走,只有樱跟在我身边。在外五年漂泊,我倒是没什么,还觉得很自在。但是,樱她,你应该也知道,她对你有爱慕之心。”乔泊停顿。
列虎沉默,当年乔樱时常来村中玩,风林大大的地洞,大大的树木,都是他带着他带着她四处玩耍。当时他只道是玩伴,直到五年前见到她哭着护在乔泊身前,列虎才知道,这个女孩悄然间在自己心中占据了大半。
“但我是不同意的。”乔泊又道,列虎微微抬头。
“一个连我都打不过的男人,没有资格做我的妹夫。”
“所以当暗界的人找到你可以将某骗到恶林之西,届时你就有机会和某对战,试一试某,到底有没有资格,是吗?”
“没错,樱对你思念不已,刚离开的一段时间,她总偷偷跑回来看你。我带着她远离晨鸣,一路往南,就是要避开你。我没想到的是,樱十一岁遇见你,十五岁离开风林,过了九年还没忘记你。”
屋内二人沉默。
屋外,乔樱有些担忧,不停地来回走动,一刻也停不下来。
“乔姑娘,若不嫌弃,可否坐下聊一聊?我或许知道屋内正在聊什么。”白银坐在院中石凳上道,一脸神秘。
乔樱打量了白银一眼,同是一身黑衣,眼角抹了眼影,略显妖异。先前并未仔细看,这细看之下,才发现白银这么年轻。
待乔樱坐下,白银方才开口,“乔姑娘可是怕列兄和你哥哥起冲突?”
“嗯,我哥与列大哥有矛盾,这次回来还是我央求,哥才同意回来的。”
“姑娘放心,恶林之西他们二人已是打过了,没得打了。”白银微笑道。
“他们在恶林之西打过?我哥的伤...”乔樱皱眉。
“是被暗界的人所伤。”
“暗界的人?那个黑衣女人?”乔樱一脸明悟。
“就是那个黑衣女人,你们是如何遇到他的?”白银俯身。
“三前,回到恶林之西的时候,那人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突然就找到了哥哥,他们在房间嘀咕了半,我什么都没听到,就听到哥哥大笑的声音。”
三前?古清颖莫非真是顺路来的?
“对了,昨下午那个女人又来了,什么晚上行动。谈话很短,我就听到了‘晚上行动’‘恶林’几个字眼。我想她可能是窜我哥对付恶林,我问哥哥,他什么也不还让我不要管,我就知道他和那人要一起对付列大哥。”乔樱忽道。
“所以你就到了风林村,听到了那晚的爆炸声,担心那个女人抓风林村民要挟列兄,故此留下书信一封,带着大家躲了起来。”
“对,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我谁也没过。”乔樱好奇。
“你哥哥,对你很好。”白银笑而不答。
乔樱正待追问,推门声响起,列虎从中走出,眼中有些复杂,有挣扎有释然有困惑。
“樱,乔兄已经睡下,这两日多亏了你,风林村才免受伤害,某在这里替风林父老谢谢你。你也辛苦了,早些歇息,某有话想与十七。”
乔樱眼中有喜,欲言又止,看了列虎半晌,嗯了一声离去。
白银起身与列虎并肩走出村外,已快子时,清幽的树林,洁亮的月光,万俱寂。
“恭喜列兄,心结已解。”白银忽道。
列虎惊讶,“你怎知晓?”
“列兄既然称呼乔泊为‘乔兄’,自然是了解了往日恩怨。这是一件喜事,自当恭喜。”白银微笑道。
列虎默然,“某未曾想到,乔兄竟是为了面子才打折了家父一条腿。他心中早有悔意,又因面子不愿主动道歉,直到某去寻仇,他方才有借口故意被某打败装作脚跛。面子,当真有如此重要,甚至害人伤己也无碍吗?”
“我曾听有一富贵人家养了一头幼虎做宠物,平日对其多加训练,稍有不如意便以鞭棍罚之,若是顺了心便以肉食赐之。久而久之,这幼虎知道了如何做能够博得主人一乐,吃到肉食,再也没有受过罚。待它长大后,某一日,训练师来看它,这老虎猛地一扑,利爪破喉,剑齿噬血,那训练师当场而亡。老虎也被人打死。”
罢,白银不再言语。
“某省的了”,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