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白日门,如往常一样的平静。夕阳的余晖缓缓的落在一个老者的身上,英雄之塔的附近青草绿树仿佛只沉浸在微风的轻抚下,丝毫没有注意老者脸上的落寞。老者满脸含泪的望着天,喃喃道:“十方老弟,你终究去了,为兄如今只是一个人在地上了”。
老者满布着皱纹的脸似乎在回忆着一段传奇的岁月,他们曾经为谁是天下第一争的你死我活,他们曾经为共诛妖兽共赴热血,他们也曾经为得意门徒相互炫耀。如今,三圣已经去了二圣,唯独自己在苦苦的守候那个劫。
他们曾经门下红极一时的四公子,如今已去其二,还有一个生死不明,唯独自己的门下夏无忧还在闭关主持三清山。道尊呼声:“无忧,三清靠你了”。
道尊似乎听见了有人踏过青草的声音,神情肃穆道:“你终于来了”。
那人出现在了道尊面前,还是一袭黑色的斗篷,只是没有戴面具。四方脸,三寸须,眉间有一黑痣,赫然就是赫连觉空。
赫连觉空道:“我来了,其实我早该来了”。
道尊点头道:“我小觑你了”。
赫连觉空冷笑了下道:“不是你小觑我,是我想让你小觑。你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中,其实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我的命运我不想让别人掌控”。
道尊慢慢的起身,点头道:“你确实是个天才,不但是天才,应该说是天才中的天才。”
赫连觉空道:“我来了,你就应该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我留给夏无忧的”。
道尊摇头道:“无忧的命由他做主,我没有话留,我只是想问下我至今不明的事情”。
赫连觉空道:“问”。
道尊道:“你是怎么知道如何推演七星的”。
赫连觉空道:“我一直在灵岩分不清楚谁是七星,古云和慕雪,陆敢当和夏青青。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
道尊道:“什么让你看清楚了”。
赫连觉空笑道:“你故意更改了古云的生辰八字,其实我一直迷惑,慕雪临胎的时候我早就看到了侯妙音屋顶上的异像,所以我放弃了刺杀武圣的念头,我利用侯妙音进入武圣的门墙比我手刃武圣痛快的多。”
道尊道:“你有把握手刃武圣”。
赫连觉空道:“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说完,手指连出数下,道尊身后的一颗树没有任何动静就拦腰折断。
道尊道:“不错,佛门的指法你真的掌握的不错,我现在相信了,你要暗算武圣把握真的很大,继续你的话题吧”。
赫连觉空又是一阵冷笑:“我去封魔堡暗探千年树妖的封印,曾与法神有过脚力上的较量,想必当初你就应该知道我要杀你们三个不是没有可能。你一向自负天机都在你胸中,你确实也了然天机于胸,但是你画蛇添足的地方太多了。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九星连珠是今年的天机”。
道尊长叹了口气道:“你如何知道慕雪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就算你看到了祥瑞也有可能真是你们两个的精血所化”。
赫连觉空大笑道:“老道,你不知人间鱼水之欢,又能如何得知这个道理。我怎么可能笨到让我的血脉留在侯家。我与侯妙音行房,我都是克制自己精血不让流入她的肚子,我怎么可能和她会有女儿”。
道尊的脸上肌肉抽了一下,道:“那你既然知道林慕雪是仙胎临凡,怎么不灭她仙骨”。
赫连觉空道:“我为何要灭她,我利用她的仙骨帮我不是更好,人间难得有一真仙来临,我不用待何人用”。
道尊道:“你那么自信”。
赫连觉空大笑道:“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自信”。
道尊道:“你入魔道而不入魔障,你果然是个奇才。赫连藏青一双佛眼都看不清你这个魔,看来这个世界真的要被你掌控了”。
赫连觉空收声,道:“多谢廖赞,你们道家常说上善若水,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这话不对”。
道尊道:“如何不对”。
赫连觉空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哈哈,如果上善真若水,那么上古不周山共工之水何解,天下奔腾,河道泛滥万千难民在水中漂尸万里何解,水真的利万物么?”。
道尊愕然,抬头望天。这自己背的滚瓜烂熟的道德经第八章一直是自己的信条。如今被人问的无言以对,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赫连觉空继续道:“你无言以对了吧”。
道尊忽然看见了天上一副太极图,阴阳两极在不停的转动,闭上眼睛微笑道:“你终于帮我渡劫了,上善若水,乃我道德之大成,你说的那不是水的过错,就如你。悟力超群切不思悟道,你一生都在玩弄人性,你终究会磨灭了自己的人性,一个人的人性一旦被磨灭完了,你的归期也就近了”。
赫连觉空暴怒道:“人性,我掌握住了人性我就可以主宰整个人类。只要大地在我脚下,那帮无知的人类只能为我所用”。
道尊叹道:“原来你得到了上古魔王的真传,魔王数几万前已经被大地之母女娲消灭,你如何会得到他的魔功”。
赫连觉空阴笑了下道:“这个秘密在你临死前我告诉你,现在我们的对话被你弄的跑题了”。
道尊道:“你果然是个不会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