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敦凰:迟到的选秀季……后面终于是走上主干道了呀
云歌诗会如云而逝,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显得都那么顺理成章。
鹤荡山少主云庆冠回去了,带着他对云歌城的怨念和一个难愈的下巴。
无双风烈也离开了,托无双花影留给花忆蝶一本薄薄的小册——与其说是小册子,倒不如说是几张纸——里面却图文并茂,简洁地描述了短刀的用法:佩刀势、出刀势、杀势、守势……
这下如获至宝,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花忆蝶都是头一回得到真正意义上的武功秘籍,正不知怎么开心才好的时候,瞥了她半天的无双花影咳了一声,丢下一句话:
“她要我替她谢谢你。”
“啥?我该多谢她才对!”
花忆蝶喜孜孜地翻阅个不住,无双花影习惯性地撇嘴:
“她说: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的好东西,这次来焕州,算是来对了地方。”
花忆蝶这才醒悟过来,其实自己整天从早忙到晚,当初夸海口承诺无双风烈的吃遍云歌城,多数都没来得及兑现。
脑海中有个红色的身影,矫健而坚强,背负着仿佛永远不知其秘密的巨匣,在曙光中孤独地离去……
心头,不由得一股歉意生起:
烈,对不起。
下次,一定。
……
又过了数日,快活楼四楼包厢,迎来几位身份悬殊的女客。
“花小姐,我们这半个月来,在快活楼表演了七场,计四百三十六两银;平时依依楼里为恩客歌舞,加上赴楼外酒宴的点曲陪唱,计三十二两,总数是四百六十八……”
一段时间不见。徐晚晴的容貌憔悴了不少,面对着这个让人扼腕的成绩,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花忆蝶心中也是酸酸地,却依然给她一个鼓励的笑:
“徐姐姐,你做的很好!”
和那个大牌头肖凤仙下了赌约,千两白银搏她让位给徐晚晴,眼下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不到。看来只得如此……
花忆蝶伸手入袖,娘曾说过:未婚女儿家不可戴戒指。所以她把那枚嵌着神奇幻晶的戒指做成一个小坠,挂在了银妆刀上。幻晶因稀有而昂贵,送于青衣楼去当成现钱,渡过此劫,也是花忆蝶最后的一步棋。本来到手之后新奇过一阵,也就不以为然地整天藏在袖中了,结果真的要出手赠与别人,才觉得有点肉痛,才发现即将失去的,是多么美好的东西。
我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婆婆妈妈的……
花忆蝶摆摆头。打消不愉快的想法,正要从刀坠上摘下戒指,韩少卿推门进来,一见徐晚晴便笑得眯起了眼:
“晴儿。”
此时徐晚晴也无心与他争吵,只蹙着眉点了点头。韩少卿不以为意,招手唤进那对双胞胎店小二:
“可曾将韩博打发回去?”
“是,小奴们今天对老掌柜说府里的米账盘了两遍,却有三两银终是对不上,他一听便急着回去了。”
虽是心情低落,但想起韩家那位赤胆忠心的老守财奴,花忆蝶还是在心中一哂。韩少卿却好像放下一块大石般轻松:
“好,取过来置在桌上罢。”
花忆蝶和徐晚晴这才注意到那两个店小二还各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看起来甚是沉重,侍立在一边的竹儿和陈小燕忙过去帮忙,两包东西顿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接着,是金属摩擦滚动的哗然声。
“银子?!”
花忆蝶和徐晚晴惊异不定地对视一眼,徐晚晴忍不住开口:
“你,你这是……”
“这里有五百两白银,晴儿你且点一下。”
韩少卿搓着手,酒糟鼻映得圆脸红泛一片,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徐晚晴脸一沉:
“还似当年那般?晚晴虽贱,却不敢要韩大官人的施舍!”
傻妞!救命要紧,这时候还和老情人赌什么气?!
花忆蝶急得在心中直吆喝,还没来得及想法子圆场,韩少卿却一本正经地道:
“晴儿,这笔钱并非是我送于你的,而是你本来就该得的。”
“怎么说?”
“多蒙青衣楼照拂,敝酒店生意半月以来直升了三成,尤其是一楼大厅,每逢有歌舞之夜时,当真是座无虚席。于是我便想到按座加收些钱,近觑的客人最多收二两,远观的客人最少收五钱……”
“那也是你的精明算盘,是快活楼挣的钱,我不要。”
徐晚晴好像回到了十八岁,把脸傲娇地一扭,看都不看那些钱一眼。
“为,为什么?”
韩少卿急得口吃,额头也开始见汗,他求助地看着自己的女徒弟花忆蝶:
徒儿,救救为师吧!
送钱都没人要,这世道……看来,不救你个冤大头不行啊!
花忆蝶又好气又好笑,拍拍坐在对面的徐晚晴的手:
“徐姐姐,我师父也是一番心意,你就收下罢。”
“花小姐,你有所不知,他这大厅大则大矣,能摆几桌?便算平均每桌十两,一晚不过七八十两,前三次青衣楼表演,因着有那两位高人作《飞天》之舞,才坐得满满当当。平日里的歌舞,上座也就在七成上下。我看这五百两银子,哼哼,有一半是你想周济于我青衣楼的,是也不是?”
“是……啊,不是!”
韩少卿急得语不成句,举袖拼命拭汗,正在这时,徐晚晴突然扑哧一笑:
“罢了,青衣偻感念快活楼盛情,今日晚晴权以自己名义,向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