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忆蝶也是暗暗好笑,却仍一脸诚恳地道:
“姐姐,桅上这位秀女姐妹,此举动是不甚妥当,但如今用喊只怕是喊不下来的。忆蝶觉得这位姐妹性格当属刚烈执拗,过于逼迫反易出事,莫如……”
说着凑近凤执宫,一番咬耳朵。
对方听得惊异。反问道:
“这……无奈之际,倒也是个法子,只是你——”
“姐姐莫担心,忆蝶自有分寸。”
“那。眼前这帮恼人的军汉?”
“忆蝶会设法让他们离开。”
“好,本官便信了你,此事且由你来处理,但若有什么闪失,宫中怪罪下来,本官也保不住你,你可想好了?”
花忆蝶用力点头,自信满满。
也罢,今回权将宝押在她身上罢。凤女官边想着心思边走向后舷,竟是未再看那桅上风景一眼。也未看到舱门处,选秀正使正手搭凉棚看那风景,而他本人却又成为躲在舱门后一堆遮遮掩掩的眼球们的风景。
在花忆蝶甫一踏上甲板时,便引起不少男人们的注意。当她与凤女官交谈时,所有羽林军们的心已经沸腾了!
现在又多了个秀女。而且近在眼前,而且,比青楼里见过的所有姑娘都漂亮得多!
他们见凤执宫居然自己离开,只留这名美如画中人的秀女在场,更加喜笑颜开。虽有圣律铁则在上,不敢与秀女作任何形式接触,不敢对秀女有任何程度的轻薄亵渎。但终免不了又是一阵雄性激昂的骚动。
花忆蝶看看这些发情的九色翎,摇了摇头,回身看舱门。
那熟悉的身影应是已经看罢热闹,放下额前的手准备撤,却发现舱廊的入口依然水泄不通。
“你过来。”
正面对着那堆多情的眼球犯难,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突然有人牵起他的手就往甲板上走。
“去哪里?作什么?”
刹那间“嗡”地一声,甲板上的羽林军人群里,以及舱廊间争相往外看的秀女宫女婢女中分别炸了窝。
舱廊中:
“她怎能拉他的手?!”
“此女是谁?实在太不检点!”
“就是,如此浪行,比那桅杆上的野丫头更甚!回头必要禀报凤执宫!”
如果他在场。会发现刚才那位c罩杯的喊的格外地醋意十足。
羽林军中:
“奶奶的,居然敢当众拉小白脸的手?”
“这,这样也成?还有没有把圣律放在眼里?”
“是又如何?选秀正使是云后亲派的,你敢去告他?不想要命了?那先把昨晚的赌债还我。”
“我,我去你大爷的!”
“……”
“娘的。”
申金吾看得也是抹了一把汗,喃喃自语:
“这调调儿,比春风楼的小琼仙还要惹火,够放得开,皇帝爷真好福气。”
“就是,小琼仙的屁股哪及眼前这位的紧致?还有那双手,啧啧,若被她那双白嫩小手牵上一回,咱短寿三年都值!”
宋羽牌在旁边不由附和道。
天启步卒军制,十卒设一帐头,十帐设一羽牌官,十羽设一营练,十营设一旅校,三至五旅为一军。而花贡船上的羽林军编制与各州郡有所不同,船上有卒百余,分十帐,设两名羽牌官,是殿下金吾卫的左右副手。
申金吾听了不服气地回道:
“你懂什么?屁股大自有屁股大的好处——咦?”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等一下反应过来,扭头再看时,宋羽牌已被刘羽牌捂着嘴拖出五步开外,不禁心头火起:
“日你奶奶!小琼仙是老子包了两年的!姓宋的孙子你贼胆不小,敢偷嘴到老子碗里来!我他妈砍了你!”
申金吾暴跳如雷,挽袖就要上前,身边连忙有人劝阻。众羽林军一下兴趣点转移,纷纷围观这场争风吃醋的真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