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受伤了!”
“咯咯!”鬼蛾躺在已断气的老胡身边,强笑了几声,却痛得皱起了眉头:
“好徒儿,咱们,终是未给cǎi_huā道丢脸哇。”
“师父,您别说话,我,我背您去医馆!”
左可财看战场中仍有人影在晃,忙撕下一条衣袖,将自己的伤臂胡乱扎了几下,再背起鬼蛾走了两步,来到路边几株树下,就腿一软坐倒在地,呼呼直喘粗气。
适才的恶斗,竟已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
鬼蛾从身后伸出染满鲜血的手,无力地拍了拍左可财的肩:
“徒儿……”
“师父,千万撑住!”
“不是,你,你压着我脚了……”
左可财撑起身来,借着附近火把的余光仔细打量,只见鬼蛾倚树而坐,伤口血流如注,即刻湿了地上一片,怕是活不成了,不由得悲从中来,跪倒在鬼蛾身前,哽咽道:
“师父……”
“徒儿,你看方才为师在和那厮奋勇争斗的哇。”
鬼蛾的嘴边有一丝微笑,既猥琐,又慈祥。